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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缺爱吧,哈哈哈……”“啊……好没意思哎,本来以为能看成好戏的,哎,走了走了,我们去玩球吧。”女生们热热闹闹地说着,渐渐远了。如果,那个叫乔桥的知道她认为的好朋友是这样想她的,她会怎么样呢?陈瀚文看着手里的信,忍不住猜测。大概会哭得很厉害吧。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那天之后,陈瀚文总会故意制造些偶遇的巧合:她满头大汗时他碰巧多买一瓶饮料;下雨晚归凑巧遇到,他叫她共撑一把伞;周末在书城两人同时拿起一本书……不久,两人再一次偶遇在cao场,下午的大课间,夕阳将落,整个cao场闹腾腾的,最左侧是足球场,不知哪班的男生兴致勃勃地踢足球,正中间的环形跑道,三三两两的学生肩并肩悠哉地慢步。所有人都成群结队,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单杠旁的草地上,眺望远处的人群,像是融不进恢宏背景的一个晦暗斑点。他走到她身边。“嗨。要打球吗?”他挥了挥手里的网球拍,做出一脸无奈的样子,“人都来cao场了,才被告知放了鸽子。”乔桥不自在地往右边挪了挪,摇头,“我不会。”“要不我教你?”他一脸的兴致勃勃。还是摇头。“不了。你还是找其他同学吧。”他将球拍扔到草地上,坐到地上,双手撑在身后,笑道,“那就不打了,其实坐在这里看风景也不错。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嗯。”两人都没有说话,微风吹过,带着夏日黄昏特有的清爽。“关于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她突然怯生生地开口。“什么?”似乎是没反应过来。“就是……就是情书那个。”“哦,这个啊……”陈瀚文状似思考了一下,突然牵住她的手,声音里满是笑意,“大概就是这样。”着实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她先是一惊,而后大力甩开他的手,“你……你干吗?”“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希望能做我女朋友的吗?”他似乎有些疑惑。“我什么……什么时候说的?”“就你给我的那封情书里啊。”她没明白,“可是情书是我替朋友转交的。”“可信的的确确是你写的啊,”他眼睛在她胸牌上掠过,意有所指,“难道你的朋友也叫乔桥……”“怎么……怎么可能?”乔桥惊讶得瞪大眼睛,“怎么不可能,”似乎是怕她不信,他边说边站起来往回走,“你在这里等我,我这就去拿信。”不多时,浅蓝色的信封便静静躺在了乔桥手中。她颤着手打开,目光定格在信纸尾部的签名上:乔桥。字字分明,毫无疑问。她犹不可信地揉揉眼睛,“一定是搞错了,这怎么可能是我的名字,明明……不行,我得去问问周雪,一定是她写错了。”她飞快地站起来,扭头往教室里跑。陈瀚文跟着她穿过花坛,走进教学楼。因为是休息时间,走廊上站着三三两两聊天的学生,有认识的笑着与他摆手打招呼。他扯扯嘴角,算是回应。等到了教室门口,陈瀚文定住脚步,往右走了几步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手插着兜漫不经心地往玻璃窗里看。略显空旷的教室里,乔桥四处看了一下,而后快速走向角落被众人围在中心的女生,女生似乎有些讶异,皱眉说了几句话,乔桥将信递过去,中途却被人夺过,将信拆开,笑着念了起来,所有人勾肩搭背笑作一团。陈瀚文皱眉,心里涌起强烈的不适感,原本要静观其成的,但真看到这一幕,他却只觉得生气。他向来随心所欲惯了,心思一转,人便大步走进教室。众人讶异的目光中,他直接将信夺回,视线鄙夷,“我女朋友写给我的信,也是你们这群丑八怪能看的。下回出门前照照镜子,包严实了再出来。”作者有话要说:陈大壮:谁敢欺负我的小乔……小乔一只拖鞋扔过去:去死。第18章第18章一众的瞠目结舌中,陈瀚文拉着乔桥的手,快速将她带离教室。似乎是受的打击太大,乔桥像只提线木偶,任由他拖着往前走。天边云霞绚丽,将她的侧脸映得通红,她垂着头,细长的刘海遮住眼睛,令人看不清楚神色,明明世界那么亮堂,唯独她却被乌云拢住。陈瀚文忽然觉得心口像是被谁紧紧捏住,闷得喘不过气来。她一定难过极了吧。她是不是已经哭了?我是不是该说些什么?他自诩能言善辩,聪明绝顶。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手足无措,像个不善言辞的傻大个。他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对。学校北侧的群星楼与实验楼相接。因为两幢大楼平常并不怎么开放,两楼之间相接的走廊便总是冷冷清清,人迹罕至。两人在靠近群星楼一侧的三楼走廊停下,中空的走廊下,人们像蚂蚁一样挪动,有风吹进来,猎猎作响。“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陈瀚文在阶梯上坐下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坐一会儿,大风一吹,什么就都没有了。”见乔桥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想了一下,将敞怀的校服短袖脱下来,放到地上,用手拍拍,“坐啊。都给你铺好了。”她这才有所反应,低着头嗡嗡地说,“不用了,我站一会儿就好了。”他站起来,强硬地将她拉过来,“还是坐着吧,这里风大,瞧你眼睛都被被吹红了。”乔桥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揉了揉眼睛,坐到台阶上。她将他的衬衫拿起来递给他,“谢谢你。”他接过。她这才吐一口气,蜷着腿,双手环膝,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瘦瘦小小的一团,仿佛随时都能被风吹走。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气氛闷得人透不过气,陈瀚文坐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开口,“你很好,是她不值得。”没有回音。他便继续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不再理她们就是了,反正她也没把你当朋友……”话音刚落,他便发觉自己说错话,尴尬地挠挠头,“啊……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她突然出声,“但她是我的朋友。”声音闷闷的,带着哽咽。“……”陈瀚文简直不知道是该骂她,还是劝她了。他起身,低着头在走廊里走来走去,不时停下来,用脚尖踢着白瓷砖铺就的墙面,忽地回头,凶巴巴地说,“我不管,作为你的男朋友,我命令你以后不许再跟她说话,只能对我一个人好。”乔桥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圈通红,脸颊上还有不知什么时候蹭上的灰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