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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拿棉签沾了药水在伤痕上细细涂一遍,而后又用白色纱布绕过几圈。因为没有剪刀,她便低头用牙齿咬开。纱布比她预想得要结实一些,费了好一番工夫。细软的头发蹭着手腕,陈瀚文感到些许痒意。他垂眸看着正低头笨拙咬着纱布的乔桥,心里说不出的柔软。她从来都是这样,嘴硬心软,浑身冒着股傻气。他忍不住抬手揉她的头发,想起什么又突然止住,清了清喉咙,“好了吗?”“嗯。”乔桥直起身子,将纱布放回茶几,眼睛在他指间的香烟上顿了顿,还是没忍住,“抽烟对身体不好。”陈瀚文笑了一下,将燃了半截的烟摁灭在烟灰缸,起身朝冰箱走去。“想喝点什么?总得让我尽下地主之谊再走。”过了一会儿,才有人答,“有啤酒吗?”他挑眉,将手里的果汁放回原处,拎出两瓶啤酒。“口感比较冲,不要逞强。”他将啤酒起开,倒进透明杯子里,递一杯过去。“谢谢。”乔桥轻声道谢。酒沫绵稠,入口微苦,含着啤酒特有的涩味。“刚才哭了?”陈瀚文突然问。虽然她戴着眼镜,但发红的鼻尖和肿胀的眼圈依旧难以忽视。“嗯。”她抬头,将眼镜摘掉,自嘲地笑笑,“还以为看不出来呢。”他喉结动了动,不知该说些什么。“真的很恶心。”她忽然说。“嗯?”“他嘴里像吃了条死鱼,又腥又臭。”她盯着他,眉头紧皱。即便都坐着,他也还是比她高出一个头来,晕黄的灯光下,她微微仰视着他。她看到他眼中的倒影,那是她的样子。视线再往下移,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她记得不知在哪里看到过,好像是说,薄唇的男人大多薄情。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好看,却专教女人伤心。她明明知道得一清二楚,却还是忍不住一而再地陷进去。“你想亲我吗?”她问。他没有回答,眉间微微拢起,眼睛瞥了下她的酒杯,似乎在想她是不是喝醉了。“我想。”她直起身,在他困惑的眼神中,亲上他的嘴唇。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呼吸间还带着酒气,却一点都不叫人厌烦。是因为长相?还是因为……他只是……他……陈瀚文只愣了一下,便顺其自然地搂住乔桥的腰,将她抱坐在腿上,反客为主地亲回去。两人身体紧紧贴着,夏日衣服轻薄,他们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身上的热度。过了一会儿,陈瀚文突然抽身,声音喑哑,“你该回去了。”她搂着他的脖子,他的手也还在她的腰上。乔桥面色绯红,如水的眼眸睇着他,似乎想到什么,笑道,“你确定?”似是在嘲笑他。在她眼里,他从来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你是在玩火。”陈瀚文认真地看着她。她不甘示弱地回视,将连衣裙拉链拉开,脱掉,黑色的蕾丝文胸之间,白腻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你敢吗?”她贴着他的额头,呼吸连着呼吸。像是诱惑,又像是挑衅。陈瀚文垂着眼眸,微阖的睫毛遮掩住他的情绪。似乎是在思考。乔桥撇了下嘴,从他身上下来,拎着裙子准备回家。才走了两步,手腕一紧,整个人就被拽进一个温热的怀中。25、第25章...guntang的吻落在耳后,微有些痒,乔桥忍不住闪躲。陈瀚文用力环抱她,不给她逃离的机会,灼热的呼吸扑进耳朵。“怎么,怕了?”怕吗?乔桥混沌地想,倒也没有,就是茫然。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什么都抓不住。但很快,她就没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陈瀚文掌着她的下巴,微微偏头,又吻了下来。火热的唇,烫得她头皮发麻,他舌尖抵开她的牙齿,毫不留情地闯进来,似乎将她从里到外都扫荡一遍。她想偏头,但身子却忍不住地软,似乎软成了一滩水,任他为所欲为。紧接着,他手掌就又滑到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揉,她心里更乱,脑子简直成了一团浆糊,有破碎的呻.吟溢出来,她听了,还以为是哪里的猫叫,好一会儿才发觉是自己的声音,软软的,像是痛苦,又像是求饶。然后她被人抱起,拐进一间房,压在床上。他还没有放开她,似乎存心似的,似有似无地挑逗着她,直把她翻来翻去折腾一遍又一遍。惊心动魄中,她像是坠进一团晦暗的迷雾,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劲儿都使不出来,只恍恍惚惚地想:原来里写得都是骗人的,哪里是欲.仙.欲.死。分明就是煎熬,抓不住又握不牢,整个灵魂都像是被抽了去。恍恍惚惚地,似乎听到他贴在耳后,低低笑了一下,说,“小乔,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什么让我怕过。”兜头一盆凉水冲下去,浑身的热气呼一下散尽。凉气从四肢百骸里钻进来,冷得她忍不住地抖。是吗?可这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从来没有”。乔桥是在一片刺眼的阳光中醒来的,她烦躁地翻了个身,手掌却碰触到一个温热的躯体。她惊了一下,立马坐起来,灰白两色单调的房间在她眼前放大。意识回笼,昨夜发生的种种全都一起涌上来。她懊恼地闭上眼,不知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似乎每次对上他,她就会失控。“怎么,现在怕了?”慵懒的声调在旁边响起,带着浅显的戏谑。乔桥将枕头丢到他脸上,“怎么会,只有比较过后,才知道原来还有人技术差到这地步。难怪都说实践出真知。”被人讽刺技术差,是个男人都忍不了。陈瀚文长臂一捞,搂住她的腰,牙齿磨着她的耳垂,“比较?跟谁比?”他捏着她柔软的掌心,细细拨弄她的手指,“它吗?不过也难说,毕竟它跟你处了二十几年,胜在感情深嘛……”“不要脸……”乔桥脸色涨得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她想下床,却苦于身上别无长物,拉着夏凉被在身上一裹,翻身落地。因为她的动作,陈瀚文身上却是没了遮掩,不过他丝毫没在意,大喇喇地躺在那里,曲肱而枕。“还遮什么,有哪里我没看过。”他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