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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们的猪哥哥古豪实诚的次次干杯。等他不知是第十几次要干杯的时候,我伸手虚拦了一拦,开口道:“我说亲爱的猪哥哥,你要再干杯,一会儿醉了我可怎么扛你啊,到时候再发酒疯使个“山”字决来压我?上次扛完你我腰疼了好几天。你看看你这一日壮似一日,你可别再为难我啦!”古豪大约是已微微有了些醉意,声调明显高了好几个八度:“阿萝师妹,师兄我高兴啊,若不是当日师父救了我教我本事,我早死了。但我却蠢笨的要命,师父的好本事学不会,只能给师父干点力气活。不管我怎么努力,与青松师弟都差着十万八千里,我这心里一直对师父有愧啊!现在师父收了这么好的徒弟,想着有人能继承师傅的衣钵,我真是高兴!”说完,又一杯温热的酒打着滚滑入他腹中。眼看规劝不成,我看了眼古淮,他却当成什么都不知道,依然在热络的与友人们聊着天。就连一向喜欢挖苦古豪的老爷子也没有任何表现,我只好默默做好了扛猪的心理准备。古淮并没有确定带馒头去什么地方,只说随兴所至,必有机缘。但此一去,归期未知。我只好又默默做好了回来长期干活的心理准备。待古豪静悄悄地醉倒,不省人事的时候,一场送行酒席也接近了尾声。我起身想把古豪拖进里屋休息,古淮拦住了我,说这次游历也会带上古豪,之前有些委屈他了。我心说你们这群怪老头,什么计划都不喜欢跟人直接说,总喜欢一惊一乍的。表现的故作高深实则是想怒刷存在感吧。古淮拍拍我的肩膀,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说道:“阿萝,你这性子,永远不懂得隐藏自己的心思,我没关系,但有一天,这样真的会害了你。世上会读心术的神仙妖魔可不止我一个,你怎么知道你有朝一日面对的人没有害你之心呢?”我还没来得及诧异古淮这么一本正经的关心,就再次被他不着边际的邀约给打败了——“唉,古淮叔叔这就要走了,以后很长时间都没人像我这样关心你了,我这心放不下啊。要不你现在改换门派随了我,咱们一起去旅游何如?”没等我开口,老爷子果然抢着说:“快滚吧,我们师徒俩对你眼不见心不烦。”“你是觉得跟我见不上了想先吵个够是吧?老子还不随你的意呢,偏不跟你吵,让你嘴巴痒痒的时候可劲想我。”古淮回嘴。我在一旁腹诽:“好像真吵不成架了似的。现代科技这么发达,想吵架连个视频不就成了?连时差都没有,还是面对面呢。”两人同时扭头向我:“你闭嘴!”他们两人斗嘴斗的欢畅,我耸耸肩准备离开现场。馒头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我,轻轻在我耳边说:“对不起师姐,不能帮你看店了。等我回来,到时候就不让你辛苦了。”我在馒头的怀抱中愣住了。不知是多久以前,有个穿着补丁布衣的瘦弱少年,在那条黄土飞扬的大路边,在即将发往京城的那辆破马车旁,也曾在我面前信誓旦旦的说:“jiejie,等我中了进士,就能当官,到时候就能让你享福了。我让人来伺候你,你就不用再这般辛苦。”然而他的肩膀,我也没能一直靠着。此时馒头的脸又一次与记忆中弟弟的脸重叠起来,恍惚中我仿佛又站在了那个路口,面对着即将进京赶考的耀祖。我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拍拍馒头的头,说了和当时一样的话:“傻孩子,jiejie只要能看到你成材,多辛苦都无所谓。”也许没见过我这样,馒头的眼中流露出很复杂的情绪,只是看着我,仿佛要探索出我究竟将他认作了谁。而我也只顾沉浸在回忆中,自然没看到老爷子和古淮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色。“高兴!干杯!”猪哥哥的梦话惊醒了我,我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换上一副笑脸打着哈哈糊弄过去,并再次祝馒头一路顺风同时修为大涨。馒头却扶着我的肩,对我说:“你要觉得我像他,我愿意代替他做你的弟弟。”我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后悔自已怎么又没分清过去与现实。好在古淮打断了我们的对话,说快走快走,我看了时辰,再不走过了吉时这一路可要受苦了。馒头快去扛起那只猪,我们走了。馒头见我不说话,只好去拉起古豪的一条胳膊扛在肩上,轻轻松松的带起了古豪。出门时馒头回望了我一眼,就跟着古淮走了。☆、绝情断念孟婆汤(二)我的日子又回到了从前,有时恍惚中我甚至怀疑馒头是不是真的来过,我是不是真的曾经享受过一段安逸的生活。老爷子没有了可以斗嘴的头号对手,整日郁闷的很,便常常找我的茬,我打起精神与他争论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也消磨了不少时光。这一日老爷子不知为何没有出来挑刺,我正无聊着,店里却来了一位稀客——木兰。木兰除非找我有事,通常不来店里。的卢倒是常客,但最近也许久没有露面了。木兰进店来,我正要说“哟,稀客!”“客”字还没出口,看到木兰的状态我生生又把这字吞了回去。木兰头低着,神色阴沉。我连忙迎上前,问:“这是怎么了?和的卢吵架啦?”木兰是个恬淡的人物,凡事看的很淡,不然也不能静的下心来侍弄花草。如果这世界上有能让她不平静的存在,那只能是的卢了。“我们,分开了。”说这话的木兰神情凄然,痛苦的像要哭出来。我却像嘴里吞了鸡蛋,惊讶的下巴都合不住。“分开是?什么意思?”我觉得我幻听了。“就是分手了。”木兰说这几个字,用了很大的力气。“这不可能!”我竟然叫了出来。这么多年,木兰和的卢从没有红过一次脸,往往木兰发发小脾气,无理取闹的时候,的卢也会当作自己错了,低声下气的哄哄就和好。分开结束这种词,两个人提都没提过,又怎么突然就分手了?我故作轻松的说:“怎么会呢,的卢过一会儿就会来找你的。”木兰没抬头,声音沙哑:“不会的,我俩真的走不下去了,我没有无理取闹,我只剩下无可奈何。”“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扶木兰坐下,自己也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我能感觉到,她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手在微微的颤抖。“半年前,的卢兴高采烈的找到花圃中的我,说他修为又突破了一层,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整个世界又刷新了一样,身心轻松无比。我当时也很为他高兴,觉得功夫不负有心人,的卢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很快会得偿所愿,成为像桃花仙人一样的仙。”“可之后几天的卢像打了鸡血一样拼命的练功,我连他的面都见不着。当时我就隐隐觉得我一直担心的那天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