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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倒没留意,他那时只觉得这个小孩很有趣。仔细想想,他对宋喻还真的是初次见面就与众不同。一个突兀出现来自a城的少年,给的药,他居然没有直接丢进垃圾桶?果然,一开始的戒备就不是很重。宋喻想起自己来景城那一腔热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在一起后,他反反复复回忆两人之前的相处,发现临水第一见的时候,自己简直套近乎不要太刻意!后面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接近的居心叵测?他自己难道不是最莫名其妙的?一看就别有所图的!问了地址,后面还直接找上门。宋喻都有些心虚,咳了下,掩去脸上的神情:“你一直,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谢绥笑着看他,嗓音清冷:“问什么?”宋喻:“……”哦,想起来了,其实谢绥也问过,他一句“善良”“乐于助人”就敷衍过去了。然后谢绥还真就任由他这么敷衍过去??!!算了,反正都确定恋人关系了,其实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宋喻偏头,镇静说:“其实我来景城,就是为了你。”虽然早就猜到,但谢绥还是觉得心情异常柔软,漆黑的眼眸静静凝视他,淡淡一笑:“为什么?”宋喻惊了:“你不该先惊讶一下吗?”谢绥本来就是明知故问,连他来景城的原因都猜的到,怎么可能还惊讶。但对上宋喻困惑惊疑的眼,却还是好笑地皱眉,装作震惊的:“为了我?我们以前认识吗?”宋喻舒口气,终于可以开始他的解释:“认识的,我们五岁就认识了,只是你不记得。”谢绥笑:“原来我们认识那么早啊。”宋喻说:“恩。”他皱了下眉,开始纠结怎么说以前的事,尤其是关于许姨——这会不会是谢绥的一道疤。还有谢家,最近还在sao扰谢绥吗?他对谢家的态度又是什么。感觉又是重复了上一世,他还记得,谢绥却不记得了。既然这样,宋喻干脆就开始瞎扯了:“你在a城生活过一段时间,我就是那个时候和你认识的。你别说,你小时候还挺乖,长的跟个小女孩一样,反正第一次见面,我妈把你当成了小meimei,让你叫我哥哥。”谢绥:“哦。”宋导开始沉浸于自己的编排:“然后你就还真叫了,嘿嘿,叫人还怪不好意思的。但你这么一叫,又一直像个跟屁虫一样跟我在后面,我也抹不开面子拒绝,就只能好哥哥带着你到处玩了。唉,你小时候可真粘人。”第89章回A城谢绥垂眼看他,好看的眸里漾开笑意,似乎是真的在感叹:“厉害了。”天才宋导。宋喻咳了声,还是决定低调做人:“当然,我也不求你现在喊我哥哥,反正你记着这么有这么一出就行了。”谢绥勾起唇角:“好。”怎么会忘呢,还挺凶的小meimei。这条街本来就很清冷,冬天下雪过后就更加人少。宋喻把这事说出来后,心里舒了口气,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不过好像又没必要,谢绥回a城后自然就知道了吧,他其实就从来没伪装过自己。“谢家的事,你决定好了吗?”宋喻抱着书,偏头问他。谢绥微愣,声音平静:“应该会回去吧。”宋喻想了想,提议:“我应该过两天就回a城了,要一起吗。”谢绥说:“再等等,等我去找你。”宋喻有些疑惑,但还是笑弯眼,说:“好,那你快点。”他察觉谢绥好像不怎么愿意跟他说谢家的事,就一直没有多去过问。真是太懂事了。到了谢绥家,陈奶奶对他居然还有印象,宋喻真是震惊。不过想想也是,谢绥本来就没什么朋友,记住也不奇怪。陈奶奶把他留下来吃晚饭,温馨的灯光照在屋子里,跟他说起了一些谢绥小时候的事。老人家的声音轻轻细细。“阿绥小时候就不爱说话,在景城上小学的第一个星期,闭口没说一个字,班主任差点以为他是哑巴,打电话给我反复确认情况过后才确信没报错学校。”宋喻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陈奶奶说:“这孩子吧,你说他懂事是懂事,说他不乖却又是真的。小时候就很有主见,但无论对的错的,只认死理。一句道理要反反复复提好久,他才会表面敷衍你一句,也不晓得听没听进去。”“小娃总是倔得多,可我也没见那个比他还倔的。以前家里飞来只鸟,给他当伴,没几天就不动了,我说死了他不信,非守着尸体臭了才认,还难过了好久。后头他要养什么我都不让了,重情过多就易成执念,可万事万物不都有个寿命?哪有长长久久的。”谢绥被说道,抬起头笑了下:“都忘了。”宋喻觉得一个小少年守着鸟尸体应该是很好笑的,但是唇角还没勾起,又扯平了。唉,他男朋友小时候真惨。后面把谢绥支开,陈奶奶坐在沙发上,又跟他说起了其他的事。老人用手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声音轻哑:“阿绥的父亲过来找他,我不干涉他的决定,但心里还是希望他认了这个父亲的。赤条条来一遭,好歹要有个家啊。我这身体啊,也陪不了他多久了,到时候他又是一个人在这世间。”宋喻一愣,看着老人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轻声说:“不会的。”陈奶奶叹口气:“这一月,家里来来往往好多人。我见着他父亲也是重视的,希望回去后,能好好弥补一下这孩子。阿绥小时候太苦了。”宋喻抿了下唇,狠了下心,问陈奶奶:“奶奶,你能跟我说说许姨的事吗?”陈奶奶错愕了一会儿:“阿绥的mama?”宋喻:“恩。”他对谢绥小时候的事全部了解都源自这本书,对许乔的事没什么大概印象。“他mama,也是个固执的。”陈奶奶深深叹了口气,神情颇为复杂:“作孽哦,暴雨天,当着孩子的面就这么跳下去了,还是在孩子生日的那一天。她倒是走的干干净净一了百了,剩下孩子孤苦无依在这世上,从此生日也是祭日。”“这些年了,阿绥就从来没过过生日。那一天,尽量就当平常的日子,喜也无悲也无。”电视里放着电视剧,外面似乎开始下起大雪来。宋喻的心都似乎随着风雪凉了半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这样啊。”雪越下越大,甚至电视上的新闻频道,都是景城开始发放黄色警报。站在窗口往外面望,雪密密麻麻从天而落,泛着清冷的光。宋喻翻手机,也是好几个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