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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闫怀婉想嫁给叶青程么?叶青殊冷笑,还不太够格!她的十七哥,就是娶公主,也是够的——呸呸,现在大萧就一个愚蠢跋扈的长乐公主,还是宁王同母的meimei,才配不上十七哥!十七哥还是娶燕阳郡主的好,就是不知道经过叶守义毫不留情的拒绝宣茗的提亲后,永乐长公主会不会记恨在心——叶青殊猛地甩了甩头,不对不对,她不能再用上辈子的法子对叶青程,婚姻大事,总要他喜欢才好。或许叶青程根本不愿娶个高门贵女,只喜欢闫怀婉那般出身一般,却温柔沉静的闺秀?芳圆被她甩头的动作吓了一跳,“姑娘?”叶青殊笑笑,“没事,将扁大夫配的伤药拿上一盒给芳月,让芳月找机会给芳兰,再给芳兰五十两银子”。叶守智的为人处事,她也看出了几分,是个利落干练的,从她连夜去找了庞氏就能看出几分。201兄长大人的记忆力得了庞氏首肯后,她定然会尽快来找叶守义,叶守义要上衙,走的早,她不方便来找,说不定晚上一回来就被她截了去。她与叶守义自小亲近,叶守义也一直对她怜爱有加,闫怀婉又沉静貌美,说不准叶守义就一口应下了。一旦应下,想反悔就难了,特别是叶守义那般重信重诺的人。芳兰这个消息送的十分及时,她自然不吝于厚厚的赏,万事总是先做准备的好。叶青殊心情好,又逢喜事,特意挑了新做的蕊红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下系妃红蹙金鸾尾长裙,内里金红丝绢立领中衣露出金线暗纹的金红衣领。华丽繁复,颜色鲜艳的鸾衣鸾尾长裙很容易夺去主人的光彩,让人一眼只能见衣裳,看不见穿衣裳的人,穿在叶青殊身上却越发衬托出叶青殊的秾丽清美来。叶青程眼前一亮,笑道,“阿殊今天的衣裳穿的好”。叶青殊挑眉,“我哪天的衣裳穿的不好?”叶青程凝目认真想了一会,“去年十月初八那件你穿的那件柳青色芙蓉满开羽纱裙,有一朵芙蓉花绣的不太好,靠右下方的一片花瓣十分奇怪”。因为那是她绣的!叶青殊的笑容顿时多了三分皮笑rou不笑的味道,“去年的十月初八,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我穿的什么裙子,裙子上什么花,花上的花瓣什么样子,兄长都能记得?”叶青程坐下给她盛了碗香米粥,将勺子递到她手边,随意点了点头,“我记得我当时还提醒了芳圆要认真督促绣娘”。所以说芳圆也知道了!叶青殊咬牙,“兄长还真有闲情,这样的小事都能注意到,还能记这么长时间”。叶青程眉目微动,“女儿家的体面最是紧要,就是裙子上的一朵花,也不能大意了,怎么能是小事?”叶青殊,“……”最烦他这样了,让她想挑事都挑不起来!叶青殊夹了块芙蓉豆沙卷,愤愤咬着。叶青程柔声哄道,“好了,是我不对,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朵花是你亲自动的手,多嘴说了一句”。叶青殊恼羞成怒,差点蹦起来,“那朵花才不是我绣的!我只是生气我穿对那么多次衣裳你都不记得,独独错了那么一次,你就记这么长时间!”叶青程叹了口气,看来这朵花是过不去了,“十月初九,你穿的是软银轻罗百合裙,十月初十,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十月十一,松花色百蝶穿花的八幅湘裙”。“十月十二,天青绿垂柳暗花绸缎长裙,十月十三,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纱裙,还要往后,或是往前说吗?”叶青殊瞪大眼睛,“其实你在唬我吧?”叶青程说的裙子,她都记得,也确实在那段时间穿过,但如果不是比较特殊的像那件柳青色芙蓉满开羽纱裙,哪天穿的哪件却不会记得那么清楚。叶青程又是男子,若是日子特殊或是衣裳特殊,扫一眼记住了还有可能,这般像背书一样背她哪天穿哪件裙子——话说兄长大人的记忆力不会变态到这种地步吧?叶青程微微一笑,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记,就会深刻脑海,如她的一颦一笑,如她的一言一行,如她的一衣一裙。叶青殊决定立即转变这一注定会打击她引以为傲的记忆力的话题,“昨晚祖父和你说什么了?”叶青程笑着将叶老太爷嘱咐他,以及嘱咐叶守仁、叶守义好生指导他殿试要旨的话一一说了。兄妹二人说笑着用了早膳,叶青程便回了积微院,叶青殊则往咏雪院而去,叶青程的亲事,她不方便开口,总还是要支氏出面才好。支氏还沉浸在昨天的喜悦中,见了叶青殊拉着她说了半天叶青程殿试过后要怎么庆贺,商议着什么时候回支国公府报喜。又叮嘱叶青殊安排好放榜当日去看新科进士打马游街,七七八八的说了半天。叶青殊耐心陪她说完,这才提起了叶青程的亲事,她没有避讳支氏,直接说自己在庞氏那安插了人,偷听到叶守智想将闫怀婉许配给叶青程。支氏倒是没听出什么异常,只道,“程哥儿的亲事,定是不能轻忽的,你还未出阁,不要管这样的事,你父亲定然有主意的”。叶青殊不敢直接说自己就是不放心叶守义,委婉开口,“父亲一向疼爱姑母,姑母一旦开口,父亲多半就会许了”。“母亲您也知道,兄长看起来温和,其实十分有主见,亲事,最好要兄长自己满意才好”。支氏嗔道,“这样的话,以后不许混说,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得到小辈自己满意不满意的”。叶青殊其实很想说,当初您的亲事不也是自己拿的主意,却不敢,只道,“母亲,兄长毕竟只是父亲的义子,如今又刚刚高中,祖母和姑母就巴巴的想将大表姐许给兄长,只怕兄长会多想”。这么一说,支氏果然犹豫了,她是知道自己这个义子是个有主意的,只要有机缘,他要娶个高门贵女也不是难事,倒是不好硬将自家的表姑娘塞给他——叶青殊一见支氏的神色,就知道事情成了,柔声道,“兄长才十七岁,又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