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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把这蠢货收了,我高兴不行吗?” 体委大力拍我:“骂我女朋友干嘛?” 我被他打得一阵猛咳,女班已经杀过来了,她掐体委一把:“你是真的欠揍。” 两位新人边打闹着,边派喜糖似地四处发辣条,一时热闹非凡,我在位置上捧着杯子喝可乐,看着他俩傻笑。 乱了好一会儿,男班才说:“虽然有点小插曲,但这次旅游也算圆满,我刚开始说这是最后一次,大家应该也都觉得是最后一次,所以抱了不留遗憾的目的来参加旅行,游戏只是个促进感情交流的辅助工具,希望大家都像静雯他们,抓紧时间。” 男班不知道为啥瞄了我一眼。 他继续说:“其实我开始说错了,我不要你们觉得,我要我觉得,这绝对不是我们聚在一起的最后一次,我们还有下次,下下次,好多好多次,高三五班不会散。” 大家响应道:“高三五班不会散!” 男班举杯:“来走一个!” 在夏夜的暖风中,群星环抱的天幕下,所有玻璃杯撞在一起,叮铃咣当地响,十几道不同的嗓音混在一起,高喊着同一句话: “高三五班,干杯——” 我的眼眶忽然就锁不住眼泪了。 “你可以吗?”女班拿着裙子,为难地看我,“这眼睛都要肿了,不然就放弃吧,大家不会说你的。” 我摇头,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裙子:“没事,就是触景生情而已,女装嘛,我输得起。” 我转身进了房间,房里空荡荡的,体委出门前试的衣服还凌乱地扔在床上,我在床边坐下,好不容易刹住的情绪又翻涌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哭的啊,我和原彻也一起看过星星月亮,我们同班有一千多个日子,我们一起做过傻事,有很多值得留念的美好回忆,这还不足够吗? 是我说的,无论如何,都足够了。 人为什么如此古怪,嘴上说着够了,心里却好像破了个口子,一边血流如注,一边贪婪地渴求更多来填补。 我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哭的。 我在腿上锤了一拳:“秦思故,你不准哭。” 有敲门声响起:“我进来了。” 糟了,忘记锁门。我胡乱擦掉眼泪,把衣服展开,做出要穿的模样。 原彻进来了,他关上门,只是站在门口,不再向我走近。他还是那样光鲜,和狼狈的我截然不同,他问:“要帮忙吗?” 我回答说:“不用,我要换衣服了,暂时回避一下可以吗?” 鼻音好像有点重。 原彻没回答我的问题,只说:“你又哭了。” 我听不出这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偏过头不去看他,努力强硬地说:“我真的不需要帮忙,可以出去吗?” 原彻走过来,朝我伸手,“不要哭了,你睫毛上都有眼泪。” 这是要干嘛? 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打掉了他的手。 我听见自己说:“原彻,游戏结束了,不麻烦你再扮演守护天使,我不需要帮助,更不需要同情。” 原彻怔了片刻,说道:“可是我觉得,你需要安慰和陪伴。” 理智和自尊叫我别再犯傻,我却忍不住背道而驰:“那你抱一下我吧,一下就好。” “想抱多久都行。”原彻张开手。 我一头扑进原彻怀里,紧紧环住他,眼泪开始在他肩头泛滥。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原彻的手落在我背上,“没关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嗯。”我闷闷地应他。 “今晚你说带我去的地方,还去吗?” “不去了,没必要去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原彻的声音在我耳畔轻响:“好,那就早点休息吧。” 我伏在原彻肩上,小声告诉自己:这就足够了。 就足够了。 我最后一次用力收紧双手,然后,毫不留恋地放开了他。 22尾声:滇南夜奔 我抽中的惩罚是:异装,在街上要到一位同性的微信。 女班贡献了她的小仙女裙,文娱委贡献了她的化妆品,不知道哪位哥贡献了一顶有着民族风刺绣还带几根野蛮黑辫的牛皮帽,我打扮得不伦不类,整个人处于两性模糊地带,孤身走在繁华的步行街上,接受路人目光洗礼。大部队远远尾随,随时监控着我的动向。 这惩罚看着简单,可一旦我表现出想靠近的意图,路人们纷纷往反方向避让。 不怪他们,一个眼睛红肿、异装在大街上乱晃的人不是醉酒,就是神经病。 我属于后者,一个失恋了的神经病。 我正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位背着胶片相机的小哥叼着烟过来了,他个子挺高,留短寸,头上有几道疤没长出头发,像不均匀的草皮,有点混不吝的痞帅,他自来熟地勾住我的肩,说话时烟尖上的火星一翘一翘:“穿小裙子的弟弟,失恋了?” 我没在意他的胳膊,单刀直入:“哥,加个微信呗。” 他松开手,举起相机对着我拍了一张,闪光灯照得我眼泛泪花,他说:“行啊,微信发照片你。” 我揉揉眼睛,他把二维码亮到我面前,俯身凑到我耳边:“别动,后头有人该急眼了。模样挺周正一个小弟弟,眼睛比灯管还亮,认识?” 我有点状况外,什么?原彻吗? 我想回头看,却被草皮哥按住脖子,他说:“不要回头,他看着呢。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弱弱地嗯了一声,“但明天我就不要喜欢他了。” “小裙子你缺心眼啊。”草皮哥道,“看不出来?他喜欢你。” “不可能!”我坚定道。 草皮哥啧了一声,摘下嘴角的烟,“我牺牲一下,你配合点,等着瞧吧。” 我还一头雾水,草皮哥已经靠过来,嘴唇几乎碰到我脸上。 手忽然被牵住,我被迫晃身,栽到了谁的臂弯里,熟悉的声音说:“别碰他。” 草皮哥变脸极快,皱起眉头凶神恶煞地:“你谁啊?干你事?” 原彻说:“他同学,关我事。” 草皮哥扬起下巴指我:“他自己都说愿意,你问他。” 原彻看向我,用眼神无声询问。 我要配合,我要配合。我在心里默念,硬着头皮说:“嗯,他是我刚认识的炮、朋友,我们要去喝酒。” “哈?”草皮哥手一颤,烟都掉了,但很快就进入剧情,他伸手扯住我的衣领,拎小鸡一样,我缩在他手底下,战战兢兢地偷瞥一言不发的原彻,草皮哥说:“对,同学你让道……” 说时迟那时快,原彻侧身,向草皮哥飞起一脚,草皮哥迅速抬手格挡,砰地一声闷响,两人俱是神色微变。 原彻一把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