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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也不算晚,你要是困就再躺一会。” 他的吻十分缱绻,但并未深入,像是怕自己会在这种时候把持不住似的,很快又直起了身体。 江灼顿了下坐起来,说道:“不躺了,收拾一下,咱们走。” 【哇喔,要去沈家的公司了,我好紧张。】 【飘飘站在床边叫小勺子起来的时候,感觉好温馨啊!】 【我靠又打马赛克!是不是亲了一下?是不是!有没有大神在,P一张图给我康康可以吗?真的要被马赛克逼疯了!】 【不让咱们看也就罢了,我好想康康小勺子那些家具们知道真相的表情233333333。】 虽然已经大门紧锁,但是对于两人来说,潜入沈家的公司不是难事。整栋写字楼都空空荡荡的,云宿川所调查到的风水顾问处在八楼,他们两个也没费劲爬楼,直接坐了电梯上去。 电梯停下,云宿川当先出去,刚走了两步,脚下就停住了。 江灼随后跟过来,看了一眼之后低声道:“有阵法。” 云宿川道:“是小十八金刚阵,威力倒是不大,但防御的很密。要过去必须经过这个阵法,但想必阵法一动,立刻就有值班的人会赶过来了。” 江灼道:“过来就过来,咱们总得进去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两张黄符,迎风一晃,符纸燃烧起来,被他反手一弹,就像两支利箭一般,直冲着整个金刚阵飞了出去。 火光遇到阵法,刷地一声大亮,紧接着周围的空气仿佛出现了一阵细微的波动,阵法已经破了。 这样一来,里面的人顿时受到惊动,有人大喊着“什么人?”一阵脚步声传来,已经有道人影旋风一样冲入楼道,合身向着两人扑了过来。 云宿川毫无兴趣地“啧”了一声,抬手一拽一挥,直接将那人扔了出去,正好撞上了随后过来的另几名帮手,把一帮人撞的东倒西歪。 走在最后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他的地位好像要比其他人高上一点,本来出来的较晚,眼见几个同伴向自己撞过来,敏捷地纵身一跃,从他们身上飞身跳了过去,避免了同样跌倒的命运。 这样一来,他已经直接站在了江灼和云宿川的面前,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那年轻男人阴恻恻地道:“我可是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贼了。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云宿川道:“不好意思,本来是想低调点,没想打他们太不禁打了,我轻轻一挥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其实呢,我们也没想打架,就是看上了这里的一点点东西,如果你愿意送给我们,咱们就握手言和交个朋友,你看怎样?” 那男人显然没有他这种幽默精神,听到云宿川这番瞎扯,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冷声道:“做梦!我先给你送终!” 他一边说一边屈指掐诀,凭空轻点,几道光团在半空当中出现,紧接着同时向着江灼和云宿川撞过去。云宿川笑嘻嘻地道:“客气客气,你又不是我儿子,怎么还抢着给我送终啊?”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虚劈,一道和语气完全不同的凌厉气劲直逼而出,几道光团瞬间变得暗淡,分别飞出去撞到了墙面上。 他表现的如此轻而易举,男人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起来。 他自负从小学艺,掌握了各种神奇的法术,站在普通人面前简直就如同半个皇帝一般,颇有优越感。本来还以为江灼和云宿川这样莽撞,不过是普通的小杂碎罢了,直到这时看见云宿川一出手,才意识到对方并不好对付。 男人退后两步,喝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既然都是同行,那你一定听说过乾元派,今天上门挑衅,不怕得罪我们整个门派吗?” 云宿川想了想道:“乾元派……好像真的很厉害的样子,确实好可怕啊。那我只好杀你们灭口了。” 男人气极反笑:“好大的口气,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只见云宿川冲他比了一个回头看的手势,男人眼角的余光下意识朝着旁边一瞥,发现江灼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鬼魅一样地闪到了自己身后,抬手一劈,重重砸在了他的后颈上。 男人只觉得头脑中一阵发晕,一头栽倒在地,最后的意识里,是见到自己的其他同伴们也早已横七竖八地在地上躺着,不省人事。 周围安静下来,云宿川道:“我在这里感觉不到其他的阳气,应该是没有生人了。不过这些人不能在这里躺着,咱们把他们搬走再进去。” 江灼点头道:“阵法也得恢复……小金刚阵你会吧?” 云宿川摸着下巴回忆了一下道:“当初没好好学,应该可以凑合着摆个样子出来,但是要是弄不好,有可能把咱们两个也给封在里面。我提前打个招呼,你做好心理准备。” 江灼冷冷地说:“那没关系,我要是出不去,把你杀了阵法也会自己解开。” 云宿川:“……好歹也是睡过的,这么绝情。” 他这句“好歹也是睡过的”又引起弹幕中的一片尖叫,生活在马赛克重压下的观众们只能靠云宿川的描述卑微吃糖,早已经练就了绝佳的听力水平。 江灼扑上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我说你闭嘴行不行!” 云宿川:“……¥……¥%!”这才叫真的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呢。 两人嘴上闲扯,干活却利索,为了防止会有其他人到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将外围草草恢复了原状之后才真正进到了楼层内部。 正如之前云宿川所调查到的那样,这整整一层楼都贴着各种八卦阵法的图案,雪白的墙面上甚至还用浓重的油彩勾勒出来了一些天神恶鬼图,无论是神还是鬼,脸上的表情都若喜若悲,扭曲狰狞,神秘中隐隐透出一些莫名的险恶之感。 江灼道:“我怎么觉得这里这么邪性。这么多个房间,咱们要是挨个找,还不得翻到明天早上去。”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周围的地砖排布以及房间安排,寻找此处的建筑规律。 云宿川看着周围的画,低声道:“我问个问题,你可别生气。” 江灼随口道:“问。” 云宿川道:“你们灵华派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要说败落了,各地的香火还很旺盛,要说兴盛,这可是好几年没有举行集体的祭祀典礼了。” 江灼的眼睛还盯着手上的罗盘,闻言冷笑了一声:“因为聚不起来。何箕走的时候,掌门令牌留给我了,但是五行印分别在其他五个人手上。而且他挑的人都是已经有一定势力的长辈,到手的东西,自然谁也不愿意轻易放弃。” 这也算是他门中机密了,云宿川原来就一直对灵华派的现状奇怪,但两人关系虽好,他却向来极有分寸,现在要不是觉得涉及到了两人要调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