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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的差不多了,有空的话你带他去上次那家医院复查一下。” 陈轩薏把喝空了的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又从抽屉里摸出一个脱水蛋糕,正单手拆包装袋,听着他的话疑惑的嗯了一声,“这才多久就好了?他那脚伤当初不都严重到要打石膏,现在一个月不到就没问题了?” “也不算完全好了,但是稍微走一点路是没问题的了。” 陈轩薏翻看了一下桌上的日程安排表,说,“周末不行,我那天抽不出时间来。” 秦苏越思索了一会,“那你抽空帮他挂号预约一下,到时候我直接打车和他一块过去,你就别过来了。” “行,那我之后再通知你预约时间,到时候直接报我名字。” 周日。 秦苏越站在电梯旁,照着墙上的楼层指示表一行行看下来,总算在其中一个方块找到了骨科科室。 丁骁炜就站在他旁边,在秦苏越眯着眼找楼层的间隙中剥了一颗糖,等后者一转头,立马瞅准时机喂了过去。 “……唔。”嘴里逐渐弥漫开一股浓郁醇厚的奶香,秦苏越咂了咂舌,“阿尔卑斯?” 丁骁炜把包装袋揣回口袋,看着秦苏越微微鼓起一小块的脸颊,眼里晕开薄薄一层笑意,“嗯,悠哈的几袋都被你吃完了,家里就剩大白兔和阿尔卑斯了。” 秦苏越舔了舔唇,“嗯……大白兔也挺好吃的。” “行了,先把你嘴里的吃完,”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了底层,形形色色的人从里面涌出来,丁骁炜伸手把秦苏越往后拉了一点,避免他被门前交织的人流撞到,“过来一点,你那块人多。” 韧带损伤复查时,光拍片是看不出韧带恢复情况的,还必须要去做核磁共振。 丁骁炜跟着护士走进病房前,从兜里掏了一把大白兔出来递给秦苏越,“在外面等我一会,别到处乱逛。” 秦苏越把糖收进兜里,坐在外面的候诊椅上朝他摆手,“赶紧滚进去,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跑什么跑。” 丁骁炜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转身走了进去。 进准备室时,守在一旁的年轻护士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着重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八卦道,“外面那个男生是你弟弟吗?你们长得似乎不太像啊。” 丁骁炜把身上的金属物件一样样取下来,年轻的小护士朝他投来好奇的视线,丁骁炜也不介意,只是淡淡一笑,“我们不是兄弟。” 年轻护士一愣,“啊,这样。” 丁骁炜嗯了一声,目光透过半掩的准备室大门,看见正靠在椅背上专心剥糖纸的秦苏越。 他的神情一瞬间柔软下来,眼底亮晶晶的,某些更为温厚浓烈的情绪涨潮般涌了上来,“算是关系比较特殊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二十九 医生看着面前的核磁共振片子,指着上面某一个位置说道,“韧带恢复情况挺不错的,之前损伤的位置大部分已经自愈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可以稍微走动一下,但也不要长时间运动,更加不能剧烈运动,清楚了吗?” 丁骁炜点头,秦苏越在一旁问了句,“医生,他这个情况大概多久就能完全恢复了?” “按照他这个恢复速度,一周左右就能自如行动了。” “好的,谢谢您。” 丁骁炜拎着一袋片子走出医院时,还在和秦苏越得瑟,“我都说了吧,十有八九已经恢复了,你偏不信,非拉我过来做个核磁共振,好几百块换一袋没什么大用的玩意,多浪费钱。” 秦苏越看着手机上的叫车界面,正琢磨他俩往哪站能够让司机注意到,被他嘚吧嘚的心烦,没好气的怼回去一句,“没花你的钱没吃你家米,可以闭嘴了吗?” “拉倒,那你最近在我家吃的都是些什么?空气吗?” “……” 等两人都坐到车上了,秦苏越才得空给陈轩薏去个电话。 这会对面倒是没有挂断,甚至响了不到几秒就被迅速接了起来,陈轩薏的声音从对面吵吵嚷嚷的传来,“怎么,已经检查好了?” “嗯,刚坐上出租车。” “什么情况,确定已经恢复了?” 秦苏越就把医生刚才说的话简单概括了一遍,最后又加了一句,“现在基本能自如行动了。” 丁骁炜原本在无所事事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听见这句话,突然把头转了回去。 然而秦苏越并没有感受到丁骁炜乍然投来的视线,因为陈轩薏在听完他的复述之后,先是拖长音调哦了一声,随即说道,“那你回家之前记得和小一声,你走了之后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学校食堂吃饭,都和我吐槽过好几次食堂难吃了,你回去之后记得给她做顿好的。” 秦苏越沉默了一瞬。 然而也只不过是短短一刻,下一秒,他就又平静的应道,“嗯,知道了。” 陈轩薏之后还有事要忙,也就没有和他多说什么,习惯性嘱咐了两句后就挂了电话。 电话一断,车厢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秦苏越没有回头,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习惯性的往窗外看去,目光微微下垂,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丁骁炜的视线牢牢不动,只紧紧盯着秦苏越别过去的小半张侧脸。 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在彼此之间慢慢绷紧,吱呀的拉拽声似有若无的响在耳底,谁也没有试图打破空气中逐渐凝结的安静,两人互相默不作声,车内一时只有司机打转向灯时规律的嗒嗒声。 这份沉默一直持续到了两人走进家门,直到秦苏越在沙发上坐下,丁骁炜从厨房里端出两杯温水,其中一杯轻轻放在了秦苏越面前。 他忽然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秦苏越正伸手去拿那杯水,听到这句话,指尖极轻微的顿了一下,“啊,这两天吧。” 丁骁炜在他身边坐下,“这两天是多久。” 秦苏越干巴巴的说,“就是这两天啊。” 这话一出口,两人之间又陷入了那近乎死循环般的沉默当中。 秦苏越一口口喝着杯子里的水,指尖被杯壁恰到好处的温度煨的微微泛红,他的眼神缓缓停靠在杯沿上。 ……怎么又安静下来了。 他几乎是有些烦躁的想着,不就是坦陈一句‘我该走了’的事实,为什么自己就是说不出口? 伤好了,时间到了,理所当然就该离开了。 可为什么,他就是这么不愿说出口呢? 丁骁炜忽然伸过手,把他还靠在嘴边的玻璃杯拿了出来,“空了就别拿着了。” 秦苏越一愣,这才发现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