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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激昂也没用,什么黎民百姓、天下苍生,还后人敬仰、流芳百世,我根本不稀罕!到时我都成一抔黄土了,还管后人怎么想我?你也不是什么方寸之地,你就是我的整个天地。安之,你再激将也没用的。我就是冷心冷肺,我唯独所有的温柔、耐心和热忱和良心都给了你,分不出更多的给别人了,我只要你一个人,其他人就是洪水滔天又与我何干?”明明在这高处,夜风不胜寒,顾雪洲却觉得像在火中,浑身都在烧。他有点害怕,又不害怕,他害怕会摔下去,害怕沐雩会亲上来,但他又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接住,顾雪洲心上稍宽,沐哥儿嘴上虽然厉害,可从未强迫要亲近他过……正想着,顾雪洲就看着沐雩的脸凑近过来,他以为会像以前那样停住,所以并未躲避,结果就感觉到嘴唇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趁着他微愕,沐雩轻易地撬开了他的牙关,缠着他的舌尖,色/情地湿吻起来,像要把他吞吃了似的。顾雪洲回过神,红着脸挣扎了一下,却被沐雩牢牢地钳制在怀里动弹不得,沐雩寻了个空隙,低声快速地说:“别乱动,多危险啊,要摔下去了。”悬空的恐惧感叫顾雪洲不敢再动,只能屈辱地被又亲了几口:“你太卑鄙了!”沐雩张口就是一通歪理:“我喜欢你,你也承认了喜欢我,那我亲近你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凭什么不能亲你?下回我要带面镜子给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样子,目如春水的,就是在邀请我亲你嘛!”顾雪洲愣住了,瞠大了眼睛,真的吗?他有那么yin/荡吗?毕竟靠在栏杆上还是有点危险,沐雩搂着还怔忡着的顾雪洲转了个方向,把人按在墙上又亲了一通,勉强过了个瘾,他克制了下自己,使自己不作出更出格的事来。沐雩喘息着,最后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下。顾雪洲刚才被亲得喘不过气,如今才稍微可以透几口气。两个人的脸都烫的厉害,藏在了黑暗里,靠着彼此。沐雩又温柔又可怕地说:“我要是真想要你,你难道反抗得了吗?不过是因为我爱极了你,把你放在我心尖,所以不愿意强迫你而已。安之,你明明也喜欢我,别说那些伤我心的话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是不能叫我不爱你。你非要赶我出家门,那我也没什么举业的必要了,反正我做什么都活得下去的;你要是答应和我在一起,那我就好好读书,你要我做个造福黎明苍生的好官,那我就去做。你觉得如何呢?”顾雪洲手指都抖了起来,这臭小子强亲他就算了,还逼他要他同意他们的jian/情呢!沐雩看他这样可爱的神情,又忍不住亲了下,“安之,你嘴唇真软,吃起来又香又甜的。”顾雪洲发着抖骂他:“你要不要脸?!”沐雩眼都不眨地回答:“不要!……我也不逼你,安之,我给你三天时间回答,三天后我再来找你。”然后沐雩在心里盘算着,假如安之答应了,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假如不答应,那他们没有了名义上的亲戚关系,还少了层伦理障碍呢!那他更有理由追求安之了!反正他现在明明确确知道安之也是喜欢自己,不把人追到手他就是个软蛋!三天后再去亲两口……顾雪洲这三天过得度日如年,惶惶不可终日。他尝试着叫自己冷静下来,按照原本的规划去做事。这三日他不想见人,把柜上的事交给顾伯,自己一头钻进调香室制新香。特别到了第三天,沐雩马上就要应约而来了,他心里被逼迫得紧,必须做个决定了。顾雪洲投入了几种花材香料,坐着蒸香,没一会儿,整个屋子里都充斥满了一种甜腻媚人的香气,只是他心神恍惚,甚至一时对闻香都没有了兴趣,心里想着:他觉得如果选一,那是两败俱伤,谁都没好处的。如果选二,不过是他稍作些牺牲,至少沐哥儿愿意成材,还有点好处……他向来是不吝于损己利人的,可是……顾雪洲回想起沐雩的亲吻,瞬时觉得双腿发软浑身燥热起来,感觉血都在往脐下三寸那儿充。等等——这不对劲!顾雪洲急忙走过去,掀开锅炉的盖子,一大团浓郁的香雾瞬间扑面而来裹住了他,把他熏得一个倒仰。他赶紧去看自己放的都是什么材料,一看就被吓到了,难怪了,他刚才分了神,尽放了些催/情壮阳的材料。他赶紧把火关了出去,在院子里踱步透透气儿,耗散下精力。可天气本来就燥热,他走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于是打了水端去卧室里,推了外裳,挂着亵衣,把冰冷的井水把身上擦,可居然还是没有效果。顾雪洲头晕晕的,他自己都在想,他到底是加了什么啊!他叹了口气,把门从里面给闩上,去床上自己解决,放了两回,溅了一手,那儿还是很精神。顾雪洲觉得,大抵是因为他平时就比较禁/欲,平日里也积攒的比较多了,这次被激了出来,一下子还解决不完。正这时,门外忽的响起沐雩的声音,“安之,你在里面吗?第三天了,我在找你了。”顾雪洲被吓了一跳,可就是没软下来——他现在的样子根本不能见人啊!!他慌张地说:“不行,你不能进来。我们等会儿……不,明天再说,好吗?”沐雩在外面听了笑起来,“明天?安之,你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顾雪洲故作镇定地说:“反正、反正我不会开门的。你回去吧,明天再来。”沐雩二话不说,直接掏出把薄刃小刀,从门缝间□□去,把木闩给挑开了。顾雪洲只听嗒哒一声,木闩掉在地上,他怔了一下,连忙把床帐给放了下来。沐雩一进屋,看到地上还有水迹湿痕,盥洗架上的铜盆里打着水,边缘搭着打湿的绵布,屏风还挂着外裳和裤子。他愣了一下——不会吧?安之是在洗澡啊?那他闯进来是不大好啊。再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假如是在洗澡,那直接和他说不就行了?他的声音为什么听上去那么抗拒和慌张?还大白天的就把床帐给遮上了?沐雩放轻脚步走过去。顾雪洲一声喝住:“站住!别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