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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洛瑾递到素萍眼前,“素萍嫂子,擦擦吧。”素萍伸手接过,就捂上了自己鼻子,哭得越发伤心。“我不想生孩子吗?我也想,可是老天爷不给啊!”“这样,公公和大峪爹都过去了,肯定是帮你说话……”。宁娘的话还没有说完,院子里传来男人粗暴的喊声:“臭娘们儿,给老子滚出来!”作者有话要说: 快过年了,还要大扫除,加油。☆、白面宁静的夜晚彻底打断,冰冷的空气填上了几分紧张。西厢屋的素萍自听到那一声喊之后,身子就开始发抖,眼神染上恐惧。洛瑾熟悉这种表情,就如母亲听到赌输后父亲的怒吼一样,就连她也下意识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外面是莫三郎的劝阻声,可是那粗暴的声音似乎一定要达到目的,一直骂骂咧咧。素萍抹干了眼泪,站起来推门出去,“你到底想怎样?家里闹腾不够,还跑来二叔这里。”声音委屈中带着畏惧,素萍的气势显然压不住莫钟。来人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就往院门处脱去。“给老子滚回去。”莫钟身材高壮,比起莫恩席宽出一些。此刻他浑身酒气,就如同拎着一只小鸡似得,丝毫不把手里的女人当人看。女子的哭声凄凉无助,伸出双手无力地捶打着。莫三郎见状,上前阻拦。奈何莫钟那只手丝丝攥住,就是不松。见有人上前,更是发怒的将素萍一把摔倒雪地里。眼前这架势,宁娘不敢上前,环顾了一下院子,没见到自己男人,心想可能和公公还留在那边照顾大伯母。洛瑾把在门框上,看着莫钟指着倒在地上的素萍辱骂。女人就这般没有地位,男人一不顺眼,想打就打。莫三郎站在莫钟身边,不停地劝说着。不远处的莫恩庭只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眼前的闹剧与他无关。莫钟从一旁的柴堆上抄起一根棍子,朝着素萍就打……黑暗中,一个单薄的身影跑过去,将高大的莫钟推倒在地。洛瑾站在那里,双臂就那样伸着,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刚才所做的。咒骂了一声,莫钟踉跄的站起来,手里依旧攥着棍子,现在确实对着洛瑾。“妈的,敢推老子!”莫三郎上前想夺过莫钟的棍子,可惜人太瘦,被直接推开。洛瑾眼看的凶神恶煞的男人朝自己而来,脚下就像冻在了地上,怎么也动不了,只能将头一撇,闭上了眼睛。没有痛疼,一只手将她拉走。洛瑾睁眼,见是宁娘,再看她原先站的地方,竟是莫恩庭立在那里,浑身冰冷,犹如这无尽的冬夜。是他刚才挡在她身前吗?洛瑾浑身抖得厉害,她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会被一棒子打死。“二郎,你让开。”莫钟恶狠狠的盯着不远处的洛瑾。“让开?”莫恩庭淡淡开口,嘴角一丝讥讽,“你想杀人还是放火?话先说清楚,这出了人命的话,你自己背,和这家里的人无关。”他就是看出莫钟没这个胆子。“自家兄弟你这么跟我说话?我好歹算你大哥。”莫钟龇牙咧嘴。“那跟大哥怎么说?”莫恩庭的话没有情绪,“说你此事英雄?为你树碑立传,四处传颂?”莫钟是说不过莫恩庭的,直跑去正屋找那躲着不出来的张婆子,“婶儿啊,你侄子好苦。”一个大男人就嚎着嗓子进了屋。莫三郎忙跟了过去,这种事可别再把老娘气了。也恰在此时,莫振邦和莫大郎回来,一同来的还有村里的两个长辈。说是商议了下,明日就在莫家解决这件事。最终,素萍还是被长辈给劝了回去。而莫钟却一直赖在正屋不走,说是家里有个丧门星,不愿回去。加上两个长辈也来了,洛瑾只好去烧水煮茶。“二嫂,你没事儿吧?”莫三郎抱了些柴火放下,轻声道:“你当时不该上前,钟大哥真能下手,他心狠。”洛瑾嗯了声,“没事儿。”宁娘惦记睡觉的大峪,就回了老屋。莫恩庭回了西厢屋,他对这个家的事好像并不怎么关心。正间里没有点灯,洛瑾只能借着灶膛里的火,将长的柴枝折断,再送进灶膛。里屋的说话声也清楚地传了出来。莫钟一个劲儿的说自己多苦,干了半年的工,东家只给了一半的钱,又说家里的老母亲病了,没有药钱。到最后,莫振邦被说的实在没有办法,让莫三郎去东厢屋拿来十斤白面,说是快过年了,到时候也好用得上。张婆子从里屋出来,黑暗中,她哼了一声,对那送出去的白面十分心疼。看着蹲在灶前的洛瑾,“行了,别烧了,炕那么烫,想揭了我的皮?”洛瑾没有言语,舀了一舀子热水冲到茶壶里,送去了里间。送茶出来后,张婆子已经去了东厢屋,看看家里的粮还剩多少。里屋的长辈没有走,洛瑾只能在正间等着,一会儿还有茶碗要洗。就这样,里屋的几个人一直说到天快亮时才离开。而张婆子应该是在东厢屋睡了,或许只是想看住粮食。“还没回房?”莫振邦看着坐在灶前的洛瑾。“就回去。”洛瑾搓搓眼,走进里屋,将茶具收拾了。“白日里,家里还有长辈要来。到时候你和老二也过来,你回屋跟他说一声。”莫振邦说完,披着厚袄走到院子里。洛瑾不明白莫振邦的意思,难道是为昨晚她推了莫钟?回西厢屋的时候,正看见准备出门的莫三郎,洛瑾对他点了点头。“上山了。”莫三郎也穿了一件厚袄,“去捡兔子去。”西厢屋很静,现在天还没有大亮,估计莫恩庭还在睡。洛瑾有些疲惫,坐到角落里揉了揉脖子。“这次拿走的是什么?”里间的莫恩庭问道。洛瑾一愣,“什么?”听莫恩庭的声音,并不像刚睡醒。“爹给了莫钟什么?才打发走他。”莫恩庭掀帘走出来。“十斤白面。”洛瑾站起来,回道。莫恩庭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洛瑾见莫恩庭夹着两本书,应该是要去学堂,连忙道:“大叔说今日你不用去学堂。”看了洛瑾一眼,莫恩庭转身想回里间。“那个……谢谢你。”洛瑾小声说道,昨晚之事她的确应该谢莫恩庭的。“我不愿与人相争,但是不表示可以被随意欺辱。”莫恩庭换了一件干净的袍子,浑身利落,“你现在在西厢屋,他对你下手,我自然认为他是冲我。”莫恩庭的话,洛瑾听的有些糊涂,心里理顺了一下,就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