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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屋的锁,紧接着去拆堆那里娶柴火。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猪年求收,求包养。☆、修屋积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天气寒冷,将昨日湿润的地面冻了个结实。洛瑾缩了缩脖子,没有穿里衣,总觉得冷风直往身子里钻。一如平日,锅里添水烧火。苞米面和好,揉成团拍到锅壁上。“今儿可真冷。”宁娘已经习惯家里突然多出的人,将烧好的热水舀到盆里一些,送去了里屋给张婆子。洛瑾的手在火棍上摸了一把,白嫩的手心沾上一层黑灰,她抬手在自己的脸颊划了一下。细如白瓷般的面皮留下一道痕迹。莫家的人陆续来到正屋,洛瑾将饼子端进里屋,自己则依旧留在外间。饭后,莫大郎和莫三郎找了些麦秸,准备将屋顶修一修,快过年了,旧的麦秸要换一换。宁娘扛着一把铁锨,带着洛瑾出了院子。说是让她跟着去看一看家里的地。顺着院子前面的一条小路,往西走下一个小坡,冬日里只剩下一块块裸着的土地。洛瑾一直跟在宁娘身后。“倒是离家也不远,就在那儿。”宁娘指着一块不大的地,“这块地一般是用来种菜的。”洛瑾看过去,那块地在一条小河的边上。说是小河,其实更像是一条水沟,冬天里已经断流,只是隐隐还能看出潮湿的样子,河底的几棵野草依旧倔强的绿着。这里离莫家很近,能看见屋顶上忙活的莫三郎,以及他时不时地几声朗笑。“咱家里的水就是从这口井里吃的。”宁娘站在一处土堆前,将铁锨插进土里,由于上冻的原因,她的脚用力踩了踩。“当初也是咱家打的井。”“嫂子,你在挖什么?”洛瑾见宁娘在土堆凹下的地方,一锨一锨的挖土。“这是菜窖,收了的白菜和萝卜都埋在里面,要吃了就来挖。”宁娘送了一锨土,“家里的酱豆已经发好了,回去我就教你做。”洛瑾嗯了声。感觉有人走来,转身看见是素萍担着水桶来跳水。“素萍嫂子,挑水啊?”宁娘打了声招呼。素萍将水桶放在井沿上,“忙着呢?”简单的招呼过后,彼此做着自己的事。素萍脸上还能看出隐约的伤痕,小小的个子将水桶扔进井里,弯着腰用扁担往上提着沉沉的水桶。洛瑾看着有些担心,总觉得素萍随时会被拽进井里去。宁娘提出两棵白菜,又到对面去挖萝卜,张婆子嗓子有些不利索,想要吃萝卜压一压。素萍已经担着水桶往回走,矮小的身材被那担水压得摇摇欲坠。“回去吧。”宁娘对一直看着素萍的洛瑾说道。洛瑾嗯了声,一手抓起一棵白菜,跟着宁娘往回走。正屋屋顶上的麦秸屋顶已经全部掀了下来,院子里有些狼藉。大峪却觉得很有意思,在新的麦秸上滚来滚去。比较前两日,这天倒是有些阴霾,厚厚的云层压着,刮过的风像刀子一样。跟着宁娘到了后面的老屋,洛瑾将白菜放在门前,蹲在那里收拾了起来。“找个板凳坐着。”宁娘说了声,转身从墙角提出一个瓷坛子,放到水盆里刷洗起来。“嫂子,这里有什么做工的去处吗?”洛瑾问道,三十两不是个小数目,况且莫恩庭只给了她一年的时间,她能打听的人也只有宁娘。宁娘手下一停,“这山沟沟里哪有做工的去处,倒是有采石场,那也是男人们去的。”将坛子转了转,“现在是冬天,没什么挣钱的地方,等开了春儿吧。”洛瑾弯着腰,冷风直从腰间往里钻,她点了点头。将刷好的坛子用干布擦干,宁娘看了眼洛瑾,身上的衣服有些脏,这十五六的年纪正是爱美的时候。“过两天山上的雪化了,你就跟着上山看看。”洛瑾抬头,一阵风吹过,掀起了脸上的碎发,露出沾着灰尘的脸,“好。”知道洛瑾话少,宁娘带着她进了屋。从一床小被子下拖出一小盆发好了的酱豆,用筷子搅了搅,豆子间的丝拉的老长,散发着有些臭又有些香的发酵味道。老屋是以前莫振邦和张婆子住的,后来莫大郎到了婚娶年纪,就在老屋前盖了一座新房,老屋就给了莫大郎和宁娘。老屋比前面的正屋矮,光线也差些。洛瑾站在小小的灶台旁切白菜。切成小块的白菜放到坛子里,将发好的酱豆倒进去,再混上剁好的姜末,最后加上盐搅拌均匀就可以了。“这就做好了。”宁娘洗干净了手,“你在家的时候做过吗?”洛瑾摇头,以前家里好的时候,这些事她不用做,只是跟着姑姑学着做几样点心。快到晌午的时候,莫钟来了。说是家里有活也不去叫他,人多干得快之类。张婆子将东厢屋的门锁上,看都不看莫钟。猜到他不过是因为饭点儿到了才来的,说不定是惦记着家里的那几只兔子。午饭很简单,饼子和刚腌好的酱豆,里屋的人围着桌子吃了起来,莫钟也毫不客气的上了炕。正间的地上落了不少灰尘,洛瑾用笤帚打扫干净,才从灶台上拿起那块半凉的饼子。“大朗,你哪天上山?”莫钟问道,手伸到饭罩去拿第二块饼子,“一块儿,我也去拾个草,等镇上大集,咱俩拉过去卖了。”莫大郎性情憨厚,说话也是粗嗓门儿,“过两天,到时候去叫你。”张婆子眼见饭罩里的一半饼子全进了莫钟的肚子,又开始心疼起来,“大钟,你不回家,你娘不担心?”这种逐客令,莫钟只当听不出,“我跟她说了,来这边了。再说,家里不是有那女人嘛!”一顿饭下来,盘碗干干净净。莫钟摸着肚子走到正间,顺手捞了个凳子,坐在门前转了转肩膀。“二郎媳妇儿,给我拿碗水来。”莫钟看了眼洛瑾,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洛瑾走到饭橱,从水壶里倒了一碗水,给莫钟端了过去。莫钟喝了一口水,眉头一皱,一张方脸上的五官全挤到了一起,“二郎媳妇儿,家里没有热水?大冬天的喝冷水,肚子受不了啊!去烧水去。”“钟哥,正屋今儿没有热水。”莫三郎从里屋走出来,身上占了不少灰尘,“要不你去后面老屋?大嫂给你烧些?”莫钟放下碗,“没有就没有吧。”说完站起身,“走,先把屋顶修好。”莫三郎看着莫钟顺着梯子爬上了屋顶,自己去拿捆成一砸一砸的麦秸。本以为三个人干活会快一些,可是没一会儿,屋顶上就想起了莫钟的一声叫唤,“哎呦,肚子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