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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烧火的女人从中夺了去。而偏巧莫恩庭还向着那女人,她哪里不好?午饭过后,天下起了雨。张婆子惦记在外面的莫三郎,怕雨大了。正屋,宁娘和洛瑾摘着野菜。张月桃下来看了看,对着里屋的张婆子道:“姑,我回去了。”“下雨了,再等等吧。”宁娘道了声,“这时走,不就淋湿了?”“不等了,我还有事儿。”张月桃走到门边,“嫂子,给我一把伞就行了。”张月桃走到院子,看了眼西厢屋,眼里有些复杂。就算考过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穷酸秀才?她一定会找到比莫恩庭更好的。野菜收拾好,剩下的活儿宁娘就干了,洛瑾回了西厢屋绣花。在外间支开绣架,洛瑾坐在门前,天气阴沉,那里光线好些。大峪从外面跑进院子,见西厢屋这边开着门,直接跑了进来。“婶儿。”大峪叫了声。“都湿了,不知道早些回来?”洛瑾拿出帕子,为大峪擦干净脸。“我看见桃表姑了,她去了半斤粉的家。”大峪揉了揉鼻子,“我想去叫她,可娘说过不要去半斤粉家。”“什么半斤粉?”洛瑾戳了大峪脑袋一下,“小孩子家的别乱说话。”“那村里人都这么说的。”大峪不服气,“川子也这么叫的。”小孩子或许不知道半斤粉是什么意思,大抵也是从大人那里学来的。洛瑾问:“后来呢?”大峪忙道:“半斤粉坏,我就一直等着,可是桃表姑就是不出来。雨大了,我就回来了。”昨日张月桃就去找过半斤粉,怎么今日又去了?洛瑾摸摸大峪的脑袋,“去正屋,跟嫲嫲说一说,嫲嫲有法子。”大峪点头,跑去了正屋。雨滴沿着屋檐低落,院外的梧桐高大,想来过不了多久,枝叶就会铺展开来。手里的这块儿绣活儿很快就要完成了,洛瑾伸手揉了揉脖颈。“洛瑾,娘说让二郎把月桃送回去。”宁娘从正屋过来,手上打着一把伞,“天下雨,路上不好走,一个姑娘家让人担心。”莫恩庭从里间走出来,“她人呢?”“我一会儿去叫,你先收拾着。”宁娘说完,出了院子,她还要再去求个人把张月桃从半斤粉家叫出来,这个表姑娘也是个不省心的,怎的就和半斤粉扯搭上了?旁人可都是避之不及的。洛瑾搬着绣架往旁边移了移,给莫恩庭留出走路的位置。“别绣了。”莫恩庭从洛瑾手里把针夺了出来,别在布上,“与我一道,送月桃回去。”“我……要绣花。”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莫恩庭,洛瑾就会想起昨晚,脸也会跟着发烧,“下雨了,我不想去。”“回来再绣,晚上你熬多久,我就陪多久。”莫恩庭将人从垫子上拉起来,“要是困了,我陪你说话。”他说的话那么奇怪,谁要听?洛瑾到底不会拒绝人,只说声知道了。张月桃的脸色并不好看,被宁娘带回来,脸拉得老长。可是听说莫恩庭要送她回去时,脸上的缓了些。张婆子叮嘱了张月桃两句,说以后天不好别乱跑,有些人不要去招惹。说得张月桃有些不耐烦,跑去西厢屋等莫恩庭。却不想,洛瑾也要跟着一起,张月桃脸色当场变了。两条眉毛皱在一起,看着洛瑾的眼神带着反感。“走啊!”莫恩庭对着张月桃道了声。三人各自撑了一把伞,顺着村西的小路走着。雨下的不急不慢,这样的雨最是无穷无尽,不知会下到什么时候?去张屠夫家走小路比较近,只要翻过西山就到了。这样正好路过莫大郎上工的采石场。采石场在山下,半边山已经挖空,露出的全是坚硬的花岗岩。由于下雨,采石场也停了工,几个石匠在草棚里打铁钻子,铁锤敲打着烧红的钻子,将炖了钻头敲尖。“铛铛”声响彻整个采石场。莫恩庭送了把雨伞过去给莫大郎,然后只身跑了回来,钻进洛瑾的伞下。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这算求婚吗?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糖小妞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兄弟“我来撑。”莫恩庭接过伞柄,伸手撩去额前的湿发,回头对站在后面发呆的张月桃道了声,“走了。”张月桃跟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一对儿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那女人才来了几天,不就是会装可怜,扮柔弱吗?那些男人一个个的,眼睛就跟粘在她身上似得。不愿再看,张月桃将脸看向一旁,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差在哪里?不禁想起了后山大宅,那里的贵人就夸过她,说她是一朵漂亮的山杜鹃。嘴角翘了翘,张月桃觉得薛予章见过世面,所以说的肯定是真的。至于洛瑾,一看那细细的身子,就是个命薄的。西山并不高,平时走的人也多,虽然雨天有些泥泞,却也早早地将张月桃送了回去。张屠夫家很宽敞,盖的房子是整个张村最气派的。雨天,他家早早地收了摊子,回来后却找不到闺女,正在发急。不想是跑去大石村jiejie家了。就算平日再疼爱女儿,这种时候也由不得她胡来。张家的婆娘将闺女拉进里屋,好一顿数落。这边,张屠夫想着留莫恩庭吃晚饭。莫恩庭借故家里还有事,就带着洛瑾离开了。“这月桃太不受管,总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莫恩庭摇头,“如此,迟早出事。”洛瑾以前只呆在家里,外面的姑娘是怎么生活的她不知道,可是一个姑娘家自己一个人乱跑,家里人还不知道,却是有些大胆。“怎么不说话?”莫恩庭的脸侧了侧,“你这样让我想起了书里的故事。”洛瑾奇怪,看向莫恩庭。只见他一笑,“烽火戏诸侯。君王为博妃子一笑,竟拿天下为赌。不知那妲己,褒姒是否也如洛瑾这般,清清冷冷不愿说笑,君王也没了办法,才做尽荒唐之事?”怎能这样?他竟拿那两个妖妃与自己相比。“红颜薄命,后人都将亡国的罪名推到女子身上,她们真的有错吗?”有错吗?伞下的女子美得不食人间烟火,总给人一种风雨过后就会消失的错觉。也许就错在那些女子太美了,美得祸国倾城,美得让人迷失心智,让人心甘情愿把最好的双手奉上。“洛瑾不会命薄。”莫恩庭说着,嘴角微扬,“洛瑾会一生安康。”雨一直不停,出了张村,沿着原路上了西山。雨丝绵绵,黑松被洗刷的干净,地上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