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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四处跑的官兵。安静的街道上,唯闻盔甲叮当响,颇有几分风雨将至的味道。恭亲王的檄文贴得到处都是,昭示着天下:老子反了。我们逆着鱼贯而入的兵士出城,又登上了大船,一路往南去。*经过上次的惊吓,船上再没有人想玩狼人杀了。我着实有点寂寞,就试着恢复训练,结果浑身的伤口都撕裂了,疼得我夜半发出了猪嚎。守夜的丫鬟连忙过来看我,给我处理伤口。薛殊房间的灯也亮了,顾判第一时间来视察我的死活。我咬着牙摆手:“没事没事,换个药就好了。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你跟老爷说下次不必管我,我有事肯定会主动去找你们的。”顾判答应了,去回禀薛殊。我的丫鬟英儿笑个不止。我龇牙咧嘴:“看见我疼,你很开心吗?”结果玉如也笑开了。英儿说:“二奶奶,你怎么不开窍呀,老爷都派人来看了,你也不说顺势去他那儿睡。”嗨,这怎么跟你们说呢,其实我也想啊。我正义凛然地摆摆手:“我们做小妾的,不可以诱惑主君。”两人脸上的姨母笑更浓了:“我看老爷已经被诱惑了!”我细问之下,发现船上的丫鬟们都在磕我和王富贵老爷的CP。他,是跨国贸易总裁王富贵,她,是平凡少女林小花。他纳她为妾,却不给她任何宠幸。这夜,她努力爬上他的床,男人却只淡淡说了一句“滚”。她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地出了他的房门,发誓:王富贵,我林小花迟早要征服你。他丧母之后,决心远渡岭东扬妈骨灰,无人愿意跟随。这时,角落里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我、我可以随行。”总裁冷哼一声:女人。有趣。“那么,就让她陪着一罐骨灰上路吧。”丧期结束,她是船上唯一的他的女人。这天,总裁只想拿她消火,没想到她拿出偷偷苦练的本事,让他三天没下床。啊,这女人竟该死的甜美。事毕,总裁依旧将她赶出房,可每夜都不可抑制地想起她。他夜夜煎熬,不断说服自己: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少女,她只是又一个贪图钱财的女人!可那天,生死攸关时刻,少女毅然决然为他挡住一击,替他落入汹涌江水。总裁惊觉自己心如刀割。他不能没有她。即便葬身鱼腹,他也要和她在一起…………别说,还挺带感!当事人听了想追更。我:“你们如果有人以此为题写话本什么的,麻烦拿给我看看好吗?求求了!”英儿却指望我官方发糖:“二奶奶,话本什么的终究是虚无,老爷现在这样喜欢你,你不努把力吗?”玉如也跟上:“二奶奶,你可要抓住时机呀。我们老爷又英俊,又痴情!他眼神总是冷冰冰的,只有看你的时候不一样,而且如此清冷的性子,却只对你笑……”我嘲讽地看向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你看是这种笑吗?”薛殊最常对我露出的就是这种关爱智障的嘲笑。“这种笑也是笑呀,”玉如激动了,“二奶奶,真的,整艘船上,谁若看不出来王老爷喜欢你,谁就是瞎子!”英儿也附和:“不信你看那个卫士首领,刚才他来得多快呀,而且我可看见了,你才刚叫,老爷那边立马亮了,这不是关心是什么?”我被她们这么七嘴八舌地洗脑了一通,竟然真的有点心动。自从我详细研究过薛殊的情史和人生历程之后,我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薛殊这家伙别说喜欢谁了,我怀疑他连爱情是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大家普遍认为他和太后是真爱,但我私下怀疑他爱她,也只是因为她诞下了龙子。就像我爸在我有钱后突然爱我,是一个道理。我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前世的我和他可谓是一模一样。爱情对于我来说只是极为不重要的东西。有一次狗媒体赛后采访,让我说出人生最重要的三个东西,我毫不犹豫说:奥运会,世锦赛,亚运会。第二天微博推送给我伊万诺娃女士的满分答卷:亲情,击剑,爱情。如果让薛殊回答这问题,答案肯定是:内政,外交,民生。盼这种人爱你,未免太难。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抱过让薛殊动心的期望,他对我的所有举动,我都不曾往那方面想。就连这次他救我,我也只当是他不想在这关头让我爹绝后,寒了他的心。但经过英儿和玉如的轮番轰炸,我有了一丝动摇。我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专程找薛殊共进早膳。吃饭中间,我旁敲侧击地问他:“昨夜我只是扯到伤口,怎么老爷这么挂心,还特地起来叫顾判来瞧我?”结果薛殊看都不看我一眼:“麻烦你下次叫得小声些。我还以为来了刺客,想让顾判把他拦在你房中,伤了你不要紧,不要祸害船上其他人。”我:“……”我和王富贵老爷的CP当场BE。作者有话要说: CP粉头英儿:请太上皇停止口是心非!!!☆、薛殊的网船还在河上飘荡。我百无聊赖,时常去sao扰薛殊。因为上次的血案,所有人都对犯罪现场甲板望而却步,必须要路过的时候都目不斜视,绝不多看一眼。唯有我们太上皇不为所动,淡定地踩着被自己杀死的人的血迹看书,边看边安详地喝着他那泡了枸杞的茶,享受退休生活。对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我,他只当看不见。我坐在他旁边,叫他:“王老爷。”他不理。“陛下。”“太上皇。”“父皇。”叫到这声,他终于抬眼,卷起书本敲我。我嬉皮笑脸地躲过了:“我就问几个问题,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说。”“马上就要到岭东了,你给我讲讲我们到了究竟要做什么,让我准备准备……我们该不会要去刺杀靖王吧?”“只是去见一个人。”“谁?”“见了就知道。”跟薛殊交流真的费劲。但我发誓,今天一定要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来。“其实,从一开始,你的目标就是靖王对吗?”“对。”“是不是因为他有钱?”“可以这么说。”我摇摇头:“靖王并没有做什么错事,你这样谋财害命,不太好吧?”恭亲王说过,靖王根本没有谋反的动机,也没有那个想法。他已经接受了薛殊分割封地的命令,不消十几年,岭东道就会被他的子孙分得支离破碎,不会再对中央产生威胁,若非图他的财富,大可不必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