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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骂起人来非常凶,但也有些可爱。他骂人的词汇翻来覆去也就是混|蛋和笨蛋之类的,目前水平最高的词汇是“青鲭”。不一会儿,回信就来了。From太宰治:“哎呀,中也还挺聪明的。”“这条死青鲭。”中也咬牙切齿地回复他:“废话,今天夏江和你一起任务。”From太宰治:“呀嘞呀嘞,连小夏江的行踪都记这么很清楚。”中也正要反驳,下一条短信就来了。From太宰治:“中也的心思已经很清楚了啊。”中也突然愣住。他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跳动,听见自己的呼吸有些沉重。他似乎还能感觉到脸上未散去的热度,以及身体里翻涌叫嚣着的血液。中也慌乱的眨了眨自己蓝色的双眼。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宣说着一个事实。——你喜欢源夏江,中原中也。而且这件事,似乎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看出来了。红叶姐和森鸥外这两位上司,一直在暗示他,男孩子总会有这么个时期的。什么时期?当然是心脏为了一个人而加速,跳动不止的时期。红叶姐拜托他去给夏江送果冻。首领提醒他给夏江带一份北海道馒头,一定要亲自送过去。而太宰这个家伙,干脆把整件事掀出来了。From太宰治:“中也不回复我了呢,真好~真想看中也这种纯情少年在感情上磕磕碰碰的样子呢,顺带一提,小夏江还不知道呢~”中也忽然松了一口气。太宰给他发了张照片过来。照片上的茶发少女披着毯子,在吧台上疲惫的睡着了。From太宰治:“要不要告诉小夏江呢?”中也呼吸一滞,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From太宰治:“中也用内八字大小姐的口吻求我的话,我就把小夏江手机上的短信删掉哦~”中也手上一个用力,咔咔两声,手机就成了一块废铁。他额头上冒着青筋,从抽屉里拿出备用的旧手机,插上电话卡开机。※太宰把短信删除掉,又把电话卡拆下来,塞回夏江的手机里。短信不会被电话卡记录,不过还是保险点为好。太宰把自己和中也的短信截了个图,放进一个加密文件夹里,文件夹的名字叫“蛞蝓丢脸的三百一十四个瞬间”。太宰退出文件夹之后,把文件夹名字里的三百一十四,改成了三百一十五。因为整到了中也,太宰没被绷带包裹住的那只鸢色眼睛里流淌着愉悦。他声音温和,却像是恶魔的低语。“小夏江,我知道你在装睡。”若是换做别人,此刻只怕已经被太宰吓得满头冷汗。他经常这样做,行事没有规矩,让人难以预料到他接下来的举动。太宰给予人犯错的机会,他在把人吓得哆嗦之后,也许会打开保险栓开枪了结对方,也许会轻飘飘的撂下一句“开个玩笑,我会为你保密的”。与这种人相处,要时刻提心吊胆才行。夏江直起身子,毛毯从背上滑落。她侧头转向太宰治,眼睛里泛着与凌晨时相似的冷光。少女语气冷冰冰的,她问道:“查完我的手机了吗?查完了麻烦还给我。”太宰从善如流的应对道:“没有哦,小夏江的手机有密码,我解不开。”夏江接过手机,当着太宰的面输入了密码,又把这块手机抛进他手里。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她态度坦然,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秘密被窥探的害怕。但她的不爽,却表现得十成十。“这么自信呐。”深棕色卷发的少年笑的弯起了眼睛,他指尖捏着手机递了回去。“不用了哦,我相信小夏江。”夏江跳下椅子,扭头就要离开:“你的相信没有任何意义,太宰先生。”在茶发少女即将迈上楼梯的时候,有人走下来了。是之前太宰带去港口组织餐厅里的男人。他的发色偏暗,似乎更加接近赤铜色,丝毫不显得张扬。他下颌上留着未刮净的胡茬,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呆,不像太宰那么活泛,完全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被生活压力折磨着的沧桑大叔。……好吧,他应该年纪不大,从皮肤的状态还是能看出来的。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干嘛把自己弄成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源,你好。”织田似乎是很奇怪,夏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只见过夏江一面,却能够丝毫也不迟疑的叫出少女姓氏,这意味着他的记忆力很强大。夏江手中的刀鞘挥出,划出一道金蓝的半弧。织田却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后退两步躲开了这突然的袭击。坐在吧台前的太宰摇了摇酒杯,他仰起头,鸢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暖橘色的光。“织田作,那句是禁语哦~”织田的脑回路也许是正常范围内不太正常的那种……或者是不正常的范围内偏向正常的?总的来说,对于织田的大脑,很难找到一个确切的形容。他一瞬间做好了判断,完全没有怀疑为什么有人把“你好”列为禁语。织田认真的重新打了招呼:“源,晚上好。”夏江又挥出了一剑,她没有看错,织田躲避时的动作是提前的。她抬起头,用冷淡的语气告诉闯入酒吧的男人:“织田先生,我不喜欢我的姓氏。”眼见着这场闹剧发生的太宰笑着说道:“织田作,就像我一样,叫她小夏江就好了~”从见到织田开始,太宰的情绪就变得非常和缓,就连脸上的笑容都真实了许多。太宰叫出“织田作”的时候,语调似乎有些上扬,那份开心是能够从语气中听出来的。织田梗了一瞬,他无法对不熟悉的妙龄女孩子用这种称呼方式。“夏江,抱歉。”他话题一转,问道:“你也是这间酒吧的客人吗?”太宰抢答了:“不是哦,我今天才带她过来。”少年睁着亮晶晶的鸢色眼眸,说道:“我有预感,一定要带她来,让你们两人认识才行。”织田没有反驳,他脱下沙色的外套,放在了空置的椅子上。他是酒吧的常客,在落座之后,什么都还没有说,调酒师就递给了他一杯冰球威士忌——名为“教父”的酒。太宰的预感准确的可怕。织田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太宰说出【预感】的时候,也就由着他去了。抱着刀坐在椅子上的少女拧起眉毛:“太宰先生,你真是个讨厌的人。”“怎么说?”太宰转过头来看着她。他的心情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