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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身首异处。而这份滔天权势,直到王令成为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之后,才慢慢握在了手中。想到这,平煜越发起疑,王令究竟想要复活谁?坦儿珠真有起死回生之用?否则王令为何会对坦儿珠这般执着。“那名女子当时被绑在高台上,脸色虽差,却一点不见惊慌之态,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似乎时刻在找寻逃脱的机会,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她明明不过是个弱女子,镇摩教却派了足足数十名教众围在高台周围,将她围得插翅难逃。”平煜听到这,眸光柔和了一瞬,听林之诚这描述,看来傅兰芽不但相貌遗传了她母亲,连聪明狡猾也有家学渊源。“我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跟随其他教徒在殿门口默立,稍后,众教徒忽然伏地叩拜,大呼‘教主万岁’。我心知是教主来了,也跟着一道叩拜,就见一行婢女用肩舆抬来一位高眉深目的玄衣男子,那男子明明已是花甲之年,却满头乌发,脸若白瓷,似是练了什么奇功。“他身边跟着左护法和布日古德,却未见那位传闻中的右护法,我后来才知,彼时右护法已下山去对付穆王爷。“到了殿前,教主半闭着双眼,举了举手中拐杖,就听左护法扬声道:教中近日有一件大喜事,欲令尔等知晓。教主耗时百日,总算勘破了镇教之宝的秘密,而数月前,右护法又按照教主的指引,历尽千辛潜入鞑靼草原,抓获了当地的一位古月异族做药引,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趁今夜月圆,便要正式启用这块不世秘宝。“我听得此话,便知她所说的不世秘宝便是坦儿珠了,左护法一说完,教主忽然睁开眼睛,拍开那拐杖的宽大龙头,从里头取出一块五棱镜似的物事,我这才得知,原来教主竟随身携带坦儿珠,以教主的武功之高,难怪王令蛰伏镇摩教数年,始终无法将坦儿珠偷到手,最后不得布将主意打到了旁的江湖门派上。“当夜月光极亮,将前殿门口照得皓如白雪。镇摩教教主一将坦儿珠取出,那物事便折射出一道锐光,我转头一看,就见布日古德死死盯着教主手中的坦儿珠,满脸垂涎之意,完全忘了掩饰,他身边的左护法都有所察觉,满脸狐疑地望着他。“虽然坦儿珠已然现世,但我因急于听取这坦儿珠的具体用法,只得暂且按兵不动,随后,就听教主指着高台上的女子道:‘取了她的心头血来,记得趁热取,不可有半点凉意。’”平煜听得此话,面色一变,猛的从椅上站起。他此前虽已猜到傅兰芽做药引恐怕需付出生命的代价,但万没想到竟是活活挖心这般残忍。想起在相识之初,他全无心肝,不但未对她有半分同情,竟还屡次放任镇摩教对付她,险些叫她落到那帮异类手中。思及此,真叫说不出的后怕,连掌心和后背都迅速沁出了一层汗。而在他这念头升起的同时,隔壁耳房也发出一声钝响。平煜一怔,心知傅兰芽恐怕是听到这说法,一时害怕起来,这才失态。他再也立不住,抬步便走,想去隔壁耳房好生宽慰她,可林之诚的声音又再响起。“当时我见坦儿珠、药引及用法都已齐备,再也不想忍耐,猛的拔地而起,趁众人不防,直朝教主扑去。”平煜并不停留,快步出门,到了隔壁耳房,推门进去,果见傅兰芽正贴着墙面细听,脸色白得出奇。见他进来,傅兰芽不等他走近,便强笑着摇摇头,又指了指隔壁,示意他林之诚正说到紧要处,她急于听后文。平煜见状,暗松了口气,只好冲她点点头,转身回到房中。林之诚默了默,继续道:“谁知我刚一出手,众教徒中竟又暴起数人,从武功招式看,都算得一流高手,且目标齐指教主手中的坦儿珠,叫人意想不到。我正自惊疑,忽听有人惊慌大喊:有刺客!我这才知道除了我之外,另有几位武林中人也潜入了镇摩教,从先前布日古德对我的态度来看,不用想也知是他的手笔,可惜那几人都戴着人皮面具,且他们在发现还有旁的武林中人觊觎坦儿珠后,迅速隐藏了固有的招式,一时看不出究竟是什么门派的高手。“未等我等杀至跟前,教主已然一纵而起,往一旁退去。而左护法见突然生变,倒也有些急智,忙使出镇摩教的秘术对付众人。“布日古德初始时也虚晃了几招帮着左护法解围,其后便趁乱突围而出,跑到那高台下死死守着守着那女子,似是既怕她逃脱,又知自己武功抵不过旁人,怕混战中受伤。“我见教主及左护法身手了得,又突然冒出好些高手,担心今夜无法顺利夺走坦儿珠,便想先将左护法引开,于是有意变换了声调大喝道:布日古德,你这鞑子,将我等引到大岷山来,自己却做缩头乌龟,你不是说好了要跟我等一道夺取坦儿珠么,此时一味躲在一旁做甚!“左护法听得此话,果然转头目呲欲裂地看着布日古德,盯着他看了一瞬,突然甩开众人,扑向布日古德,厉声道:“竖子!你竟敢骗我!”“因她出手太快太厉,布日古德躲避不及,只得往高台上一纵,左护法本就内力奇高,加之急怒攻心,一掌击去,竟将高台上绑住那女子的阔柱活生生震歪,那女子身上的绳索也因之一松。“布日古德见状,极力想将那女子重新缚住,可是左护法似是伤心欲绝,一个劲地缠住布日古德,布日古德疲于奔命,不得不暂且放开那女子,一边躲一边哄骗左护法道:‘休要中旁人的离间之计,你对你怎样,你难道不知么。’左护法却痛骂道:“亏得我救你一命,没想到你竟是条白眼狼!”“她一身红衣,眼睛似能喷出火来,咬牙骂道:‘布日古德、布日古德……怪不得你识得鞑靼文,原来你竟是鞑子!我真恨,当初我就该趁你伤重时,再狠狠加上几刀,结果了你的性命!也好过几年后任你引狼入室,残害我镇摩教!”林之诚虽脸色木讷,然记性奇佳,短短时间内,便将当夜情形一字不漏地复述出来。第96章“彼时,我和其他几位武林头目一样,为了夺取坦儿珠,全都已经杀红了双眼,为了占取先机,将镇摩教教主围了个密不透风,恨不得即刻将坦儿珠抢到手中。“左护法追杀了布日古德一晌,见迟迟未能将其拿下,教主这边又情势危急,不得不撇下布日古德,转而来帮教主脱困。“到近天亮时,教主不知是不是之前就已染病或是受了伤,内力本就大有折损,在我等围攻之下,渐渐左支右绌,无力抵挡。“一片混乱中,不知谁放了毒雾,镇摩教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