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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统!蔡包子,不许再跑!”小孩哪里管这些,听闻有人一心只想吃掉自己,便只想着快些逃开。脚下的步子似生了风,跑得极快。娘俩的身影在巷口消失不见,周边之人也兀自笑着离去,留夏天依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今日这是,不宜出门?☆、第20章日常看她僵在原地,季绝浅兴致极佳:“怎的不走了?不是嚷着说要吃包子?”“……”人包子都已被吓跑,她还吃什么?“我看前面还有一处尚在售卖,过去?”“……”过去继续让你看了笑话?“这是不想吃了?”“……”自然不比你堂堂永安王,人rou尚能裹腹。“回客栈?”“……”她还什么都不曾尝到,就这般回去,未免窝囊,“不回!”今日若不吃遍这一处,她还真就不回了!与自己较上劲的夏天依,固执得很。心知再逗下去,就会炸毛。季绝浅收敛了嘴角笑意,带她继续向前:“现下所处的这块,多是为当地人服务。你若是想吃,还得再走那么几步。”自己犯了蠢,自是有些羞于见人。脸颊微红,低头跟在他身侧,再不好意思抬头与他相视。道上人流本就不小,她这般不看路,险些就撞上人。季绝浅无奈,只得伸手将人拉住,在怀里护好:“几时能不这般莽撞。”话里几多无可奈何,几多宠溺,除了他自己,外人无迹可寻。夏天依向来不喜被那些不必要的东西束缚,闻言一个灵巧的转身,逃出了他为她留出的一小方安全地带,加快步子兀自往前快步而去:“待到白发垂髫,面容苍老。”两处街道隔得不算远,绕过一条十来米的古巷,眼前豁然开朗。放眼看去是一块极大的空地,地上简易的搭了许多可移动的铺位。铺前仍旧是游人如织,人声鼎沸。不似前街的井然有序,铺前皆是排了长龙。这处显然随意许多,人来人往,不见丝毫规矩。入口第一家做的就是油煎包子,夏天依被传入空气中的香味吸引过去,看得眼睛发亮。这处的包子显然比前面的用心,除了有普通的圆包,竟还有兔子,鱼儿等一系列动物造型,直勾得人心痒难耐。夏天依要了一个圆包,一个兔包。一直紧跟于她身后的季绝浅负责掏钱。“你的。”离开铺子,夏天依拿着圆包递与他。用油纸裹住的金灿灿的包子,倒是引人心动。季绝浅接了,随她边走边吃。包子做得小,入腹好似不曾吃过一般。只仍旧在唇腔内停留的美味,昭示着的确是吃了。一路皆是西疆的各式美食,夏天依拉着季绝浅尝过大半条街道,这才捂着嘴心满意足:“若是每日都能如此,才是最美好。”季绝浅手里还拿着一份用油纸裹起来的碳烤羊排,闻言只是笑:“若是喜欢,往后多带你出去便是。”他竟不曾反对。向来最抵制这些小吃的人,还说要带她常出去?夏天依有些错愕的去看他,一双眼睁得老大,就是说不出一字。“如何?不想去?”看她仍旧呆愣,他又补充,“不去也无妨。”话里参了笑,半真半假,难以辨别。只是机会难得,她又怎会轻易舍弃。话里不觉就带了几分急切:“自然是想。”“这才是。”边上有人急匆匆而来,他躲闪不急,被来人撞了胳膊。见惹了事,来人忙停下步子,有些局促的道歉:“并非有意,只家中有事,急着赶回。还望爷大人大量,莫要与小女子一般计较。”撞得不算重,他也不愿惹到麻烦。顺着她的话接了:“无事。”也不等她再回,带着夏天依从她身前走过。那女子转身看过一眼,脚下步子更急的走了。来时不觉远,这一往回,竟是走了近两刻钟。踏入客栈的门,小厮忙迎了过来:“二位客官可还需要什么?”季绝浅原是打算说不要,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泡壶陈年老普洱送来。”方才吃得多过油腻,喝些茶解解也是极好。“好嘞,客官您请。”小厮伸手作完势,先上了楼道引路。待到了那小竹林外,小厮不再往前:“您的茶马上送来。”说完转身下了楼,想来是去弄茶。进屋推开小窗,入目就是极好的夜景。羊排散发着阵阵浓郁的香味,夏天依净了手,出来学着那些西疆人,随手拿了一块开始品味。羊rou质地鲜嫩,被烤得酥酥脆脆,沾了特质酱料,便觉人间至上的美味。夏天依满足得眸子微眯。季绝浅不曾动手,只坐在一边看她吃得兴致极高。她一根羊排吃了不到三分之一,便听小厮在外敲门:“客官,您的茶。”“门外放下便好。”季绝浅应了,从椅上起身去拿。推开门,只见地上放着一木盘,盘内有一还在冒着火的低炉,上架着一紫砂茶壶,配了两只小巧精致的紫砂杯以及一壶清水。随着茶汤翻滚,阵阵茶香透过壶嘴沁出,闻得人身心舒畅。自桌上腾了片空地放置好。季绝浅用布巾握了紫砂壶的壶柄,倒出两小杯:“喝口茶解解腻。”夏天依应了,仍旧咬着她的羊排,眸子微眯。看他将茶壶又放回了炉子上,她扬了扬手中的羊排:“的确味美,不试?”油纸内裹着的,还余下两根。在她泛着光的眼神下,季绝浅净手,捏起一根稍小的,浅尝。不似之前在将军府吃过的碳烤羊腿,羊排的滋味更显香嫩软滑,吸一口骨髓,满嘴留香:“今日吃得该是满意?”嘴里叼着在吸食骨髓,闻言只含糊的从喉间挤出一个音:“恩。”季绝浅的速度比她快了不知多少。将余下的骨头放进房内的置物器,擦了手,坐在桌边品茶。小厮送来的是上好的生普。茶汤入了紫砂杯并看不出颜色,只从壶口流出时可看到透了橙红色泽。香味醇厚,还未饮茶,便已沉醉。一人赏茶一人品食,透着一股莫名的和谐之感。亥时三刻,小厮送来热水。因着下午有在将军府沐浴过,两人便只做了简单的梳洗。临到入睡,夏天依犯了难。这不是王府,卧室分了内外两间。甚至是床褥,也只备了一床。深秋近浅冬,晚间微寒,地铺自是不可取。看他好似无事人般倚在屏风那处笑看她,她莫名的有些心慌,也有些恼:往日里也不见他有这般爱玩笑,怎么近日来整日里都是笑!不过就是偶尔犯过几次蠢,值得记挂这许久?“可有想好让我睡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