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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并未回复一字。纳妾。说实话,若不是今日娘亲提起,她还从不曾想过这个问题。作为当朝最为受宠的王爷,想要巴结永安王府的臣子不在少数。至于如何巴结,进献美人,无疑是最为省时省力的法子。而为了权势,不论是否喜爱,适当收下那么一两个有利用价值的美人并未有何不妥。作为王爷,府内养着四五方妾室,甚至更多,也无可厚非。只是,许是从小看多了爹娘二人的惺惺相惜,她心里,容不下另一个女人同她分享同一个男人。她要的,是爹娘那般的唯一。她不明白季绝浅心内是何想法,想问,也有些不敢问。因为怕听到那些肯定的答案。她想的入神,不自觉就开始轻咬嘴唇。马车陡然间越过一道沟壑,重重的一颤。她没坐稳,随着车厢的起伏被震起。再由着惯性落座时,原本轻咬在唇上的贝齿重重磕下。锋利的齿尖直接穿过紧贴在齿根那处脆弱的唇皮,血腥味齐齐涌进嘴里,喉里。口腔里回荡的,尽是腥甜。毫无疑问,很疼。可是也算不得什么大伤,她在忍痛。马车重新平稳,坐在车厢门口的布局解释:“王爷王妃受惊,方才路过一道避无可避的沟壑。”季绝浅没有要回的意思。直接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强势的使力分开她的双唇,入目就是一片血红。他皱眉,长臂一伸取过一侧放着的痰盂,冷声吩咐:“吐出来。”素手把他还捏在下巴处的手扯下握在手心里,看他一眼,夏天依低头将口中的血吐出。他又递来水袋,她喝了一口漱口。等她处理好满嘴的血迹,他收拾好东西,开始算账:“疼也不会说?想一直忍下去?”语气凌冽,几乎带着几分不通人情。夏天依委屈,挪开脑袋不看他。而后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王爷,若是父皇执意让你纳妾,你会如何?”☆、第57章好话说给自己听说话时,她面上神情难辨,看似随口一提,侧颜上偏又带了几分认真。水袋还在手上拿着,就着打开的袋口,他仰头抿了一口。也不急着回答,不紧不慢的盖好袋口,将水袋重新放回原处。他动作放得慢,一套下来,花了平日里近几倍的时间。夏天依等得有些不耐,转头瞪他:“如何,王爷这是不敢说?”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不轻不重的揉。开口时声音里都是笑:“父皇不会逼我。”就算有朝一日帝皇帝后真要往他府里送妾,也只会采取怀柔政策。被他笑得多少有几分不好意思,夏天依假装摆弄衣摆,垂下了头。她刚刚躲开,揉她脸颊的那手就微微下移,再次挪到她的下巴处。她有些惊诧的抬眸,就只见到他似一汪深潭的双眼。那人勾住她的下巴,以手为托,缓缓向上托起。而后一寸一寸,脑袋缓缓压下。不敢看他面上神情有多邪魅,下巴被人掌控,躲又躲不过。夏天依羞恼的结果,就是紧紧的闭上双目。悬在上方的那人,却并未吻下。在鼻息交缠之际,他微微偏头,在她耳边低语:“王妃这是,想对本王做些什么?”心知被他玩笑,夏天依睁开双眼,脑袋使力一歪逃开他的掌控,恼羞成怒的伸出双手将他推开。皮笑rou不笑:“妾身没有王爷的那般好兴致,王爷自便。”车厢里有低沉的笑声,格外张狂。夏天依听在耳里,咬牙切齿的只想咬他。看夏天依又要恼,季绝浅轻咳一声,忙止了笑。一本正经:“伤口可还好?”他不说还好,她的注意力不在那上面,倒也没觉得有什么。这下精神一集中,那被咬穿的地方便钝钝的开始疼。深吸口气,仿佛就连鼻子里,也涌进了血腥味。也不曾打算矫情,他问,她就老老实实的答:“疼。”音调婉转,不似诉苦,好似撒娇。季绝浅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拇指轻柔的覆上她被咬的下唇,使了力道翻开。就见原本娇嫩的唇rou上,多了一个还在往外冒着血丝的伤口。伤在口腔,上药自是不可能。季绝浅抬眸看她一眼,松开手坐好。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冷冰冰的字:“忍。”夏天依愣住,忍?果真是他季绝浅才能说出的话。他这般的态度,夏天依看在眼里多少有几分委屈。不关心也罢,还这般冷冰冰的。“真打算这般待我?”他若是敢回答真,她就一路沉闷,再不理他!故作冷然的季绝浅面不改色,微点了头正要开口。就见夏天依往里侧挪了挪,抢先出声:“妾身觉着王爷说出的定不是什么好话,所以您还是憋在心里说给自己听的好。”他转过身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那副局促的样子:“哦?可本王偏就想要说与王妃听,这可如何是好?”唇皮还在不断地释放疼痛因子,夏天依没有心思和他耍嘴皮子。捞过水袋灌了一口抿住,懒得再理他。她虽不曾再说,但那紧蹙的眉间,还是让他心疼。一改玩笑的模样,季绝浅起身在她身侧坐好,伸手将她抱入怀中,语带疼惜:“下回仔细些。”夏天依点头,双手回抱住他,脑袋在他身前蹭了蹭。回朝走的,与来时并不是同一条路。夏天依原本还想着途径西疆之时,再回二哥那处看看。不想脑中熟悉的景致还不曾出现,她们就不声不响的进入了挞国境地。车队在城门之前被兵士拦下例行检查,夏天依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城门之上,偌大的“挞国”二字,格外显眼。守门的将士该是新人,并不认识永安王爷身边最为得力的布局,此时拦着人在哪里盘问。习武之人,粗犷惯了,嗓音没有丝毫压制,一五一十的尽数落入车内人耳中。“例行检查。”许是习惯使然,那声音里,带着几分严肃。布局松松散散的拉着缰绳,微微侧开身子点头:“查。”那人用刀柄指了指车厢:“车内坐的何人?后面车马拉的,又是何物。”“车内坐的,是当朝永安王爷与王妃。后面车马拉的,是王爷王妃省亲回来,缘朝皇上送的回礼。”布局微微抬起头看那人,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永安王爷名气有多大,在挞国自是不必多说。那守门的侍卫听了,心中微微惊诧。再开口,语气明显恭敬不少:“小的职责所在,能否请王爷露个面?”布局颔首,转身看车门:“王爷?”季绝浅应声:“恩。”明白这是应允。布局伸手打开车门,撩起门帘。那侍卫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