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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心着温书言境况,季绝浅坐在原地,不曾移动分毫。原本说好的去狩猎,这时也已经没了任何心情。莫箫与挞承皓均被温书言的举措吓到,愣在原地陪着季绝浅静默。许久,季绝浅低叹出声。转身寻到夏天依的身影,他起身,朝她走去。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温书言的情。这步棋,本不该拉他进来。不知那边几人之间发生了何事,由挞承雅,挞承修陪着,夏天依在水里玩得舒心。放在这个时节,赤脚踩入溪水里,并不觉得冷,反而格外舒服。溪里有鱼儿,时不时的露个尾,在空中跳跃一番。那三人,追赶着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玩得不亦乐乎。季绝浅先去一旁的芦苇丛里寻了些结实的棍子,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削尖尾部,握在手里走到溪边,不动声色的脱了鞋袜,卷起衣袍踩入水中。既然温书言不想她忧心,他就好生瞒着吧。夏天依瞧上了一尾鲤鱼。那鱼藏于一从水草里,时不时的摆动着鱼尾。她喜吃鲤鱼的味道,若是能捉了,稍后便拿去让季绝浅架起火烤了当零嘴。一想到鲤鱼的味道,她就开始犯馋。眼中光芒,灼热得厉害。看那鱼儿还不曾被惊倒,她就站在原地,缓缓弯下身下,放慢了呼吸要去捉。不知是否因为察觉到周边气压不对,那鱼儿一个摆尾,从她身边滑过。探出的双手,只触及到一片冰凉。正当她懊恼时,有一根光滑的木棍从她身侧伸来。她下意识的看过去,就见那棍子顶端,串着一尾与方才她看上的那条鲤鱼一样的鱼儿!眸中欣喜,不作丝毫掩饰。她回身,语气明快:“给我的?”倒是不想,看到的人,会是他。这下无须再问,她直接夺走他手里的那根棍子,举着那条被穿肚的鱼儿,笑得明媚:“烤着吃?”季绝浅伸手虚揽在她身后,另一只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发丝,接话:“都随你。”某人得意:“可是一条不够吃。”拢好她发丝的手收回,继而轻刮她的鼻尖,语含宠溺:“你要多少,便有多少。”她仰头,握住他才刚垂下的手,撒娇:“就知道绝浅哥哥最是要好!”吴侬软语,从她口里说出,格外的诱人。季绝浅笑:“哪里学来的这般讨巧法子?”“或许是无师自通?”“就你聪慧会说话。”“那是自然!”这边两人打着情骂着俏,那处方才不过稍微走远了几步的挞氏姐弟,一回来就见不知何时自家王兄已经下了水,陪着王嫂在那里嬉笑玩闹。两人对视一眼,直觉不该过去扰了那氛围。于是十分有眼力见的又走远了几步,自己去玩自己的。因着挞承皓与莫箫也不曾过来,夏天依玩闹着也不曾发觉温书言已经离开。泡在水里指挥着季绝浅抓着抓那的,好不尽兴。这一玩闹,就到了近酉时。天色渐黑,气温下降,泡在水里,也就开始觉得有些冷。季绝浅一个打横将人抱起,淌着水走到岸边,亲自替她擦干了沾水的脚穿上鞋袜,这才放人在地上站好。挞承雅与挞承修嫌玩得无趣,早不早的就离了水,自去别处寻乐子去了。因夏天依喜爱,晚膳季绝浅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烧烤。那一下午被他串上来的十几条鱼儿,一条不漏的被人拆吃入腹。期间夏天依问起温书言,季绝浅只说将军府里有事需要他处理,走得急,来不及说与她听。温书言的性子,即使走得再急,也是会来亲自告知她一声的。夏天依心中虽疑惑,却也不曾多说。毕竟这并非是在缘朝,温书言在这处的处境,她并不知悉。用完晚膳,几人简单洗漱过,各自回了营帐休息。月明星稀,天空纯净。周边尽是些虫鸣鸟叫,极好的催眠曲。只是夏天依睡不下——心里头总是在发慌,那股子不安,逼得她心浮气躁。她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季绝浅身为她的枕边人,自是也无法入眠。抱住她的手紧了几分,他在她耳边低语:“失眠?”她点头。半晌后才想起这时夜已深,他该是看不到。这才哑着嗓音嗯了声。季绝浅安抚性的在她唇角啄吻:“怎么了?”她不躲,也不迎。目光散乱的看向帐顶,语音含糊:“心头跳得厉害,总觉有出些幺蛾子。”他轻啄的动作猛然顿下。片刻的失神之后,他笑:“许是白日里太累,莫要多想,好生休息。”夏天依不听,伸手撑在他肩头,借由他的力道微微探起身子。月色下,她的眸光极为专注认真:“王爷,你当真不曾瞒着我什么?”季绝浅伸手去揉她的发顶,话里有被她逗笑的笑意:“何事我需要瞒你?”夏天依皱着眉头,摇头:“我也不知。只是,今日这心口又闷又堵,实在反常得很。”季绝浅正要开口,她却猛地躲开他的手,撑住他的胸膛坐起,正色:“今日温大哥,究竟为何突然离去?”不曾与她告别,就断然离去,她实在是无法相信,这是温书言的作风。夏天依五句话里三句不离温书言,虽说他的确是对温书言抱有歉疚之感,只是,她过分的关心却还是令他开始不快。这还不知温书言已经受伤,她就这般的心心挂念着。若是赶明儿知晓,他温书言受伤,她堂堂永安王妃可是要直接收拾了细软跑到将军府亲自照料去?夏天时夏天成往日里受伤时,也不见她这般忧心。怎的现下一个只是一个温书言,她就这般的放不下?这份关心,着实已经逾越。季绝浅沉声:“天依!”话里,俨然已经带了几分警告。只是夏天依现下满心满眼都是温书言可是出了事,哪里还有闲心去细品他话里意思?白日里她只顾着自己玩乐,丝毫不曾注意他们那处。现下要知晓温书言为何离去,能打听的,也就只有他最为方便。“你可是在瞒我?他究竟如何了!”因为急切,话里语气,不自觉的就重了起来。在她焦急的神色里,季绝浅也跟着坐起,双眼牢牢的锁住她,神色不明:“天依,这并非是你该留心的。”这是他最后的温和,若是她懂,便知晓要止住这个话匣子。只是显然,某人并不打算让他如愿:“他是我温大哥,如何就不该我留心?你只需告知于我,他为何要走!”季绝浅怒极反笑。使了力握住她的下巴,强使她直视他的眼,四目相对,他低头,直接含住她的唇,不带丝毫情、欲的轻咬啃食。显然,这种时候,夏天依并不曾生出与他缠绵的心。双手被禁锢,她便使力的挪开脑袋。季绝浅怕不甚伤到她,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