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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子是很随性又讲究的家伙,身边带着两个年龄都不是很大的徒弟,依然光风霁月、宛若谪仙,反倒是年龄最小目前又没有内力的季言之搞得好不狼狈。季言之叹了一口气,看来练武之事真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正式拜师之日,逍遥子就把北冥神功和天地不老长春功的心法口诀都传授给了季言之。季言之默记了天地不老长春功,练了北冥神功。只是天下间没有任何通天的捷径可以走的,就连练武也是一样,再怎么天资卓越,也不可能短短数日就成了武林高手。何况他练的是当世算得上一等一的顶级武功。季言之啃了一口rou包子,乖乖巧巧在一旁聆听巫行云的叽叽喳喳。巫行云此时还是天真烂漫的年龄,徒然得了一个玩伴,还是和兄弟姐妹一样亲密的师弟,那是一天三顿外加宵夜也舍不得闭嘴,反复的对着季言之说什么天山山顶终年积雪不化,山底绿树成荫,牛羊遍地,不管是他们以后常居的山顶还是山底的景色都美极了。季言之又啃了一口rou包子,慢悠悠的点头道:“嗯,风景不错,但还没有修炼出内力的我估计很难受一段时间。”别的不说,单就一个冷,就挺让人受不了的,何况他现在还是一个宝宝呢!季言之快速的将手中的rou包子啃完,然后牛嚼牡丹似的连灌了几杯热茶。“师弟这茶你也喝得下去?”巫行云瞪眼,好像是无法接受季言之‘粗鲁’的行为一般:“而且哪有你这么喝茶的?”“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师姐你有些矫情哟。”季言之淡淡地怼了一句,立马又拿了rou包子啃了起来。的确,这路边茶缭提供的茶水并不是那种采自雨后清明、还只取嫩尖儿的一等好茶,只是一些粗糙加工、甚至有大量茶叶梗子的自制粗茶。一点茶叶配一大桶开水,茶味儿自然没多少,可能在习惯了阳春白雪、春花秋月的人眼里跟上不了档次的白水没什么差别。小名狗蛋儿的原主家世应该不错,要是没与家人走散,又遭遇了拍花子,估计以后也是习惯了阳春白雪、春花秋月那一号的人。而他,就算经历了两世的富贵,一世的平淡,本质上还是当初那个住在猫儿胡同,跟着异母哥哥屁股后面瞎转悠的粗人。哦,说粗人也不绝对,至少只要他愿意,他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那一号人。季言之几口将rou包子解决完,又喝了几口茶水,然后一溜下了座位,跑到手中拎着酒壶,自酌自饮的逍遥子面前,脆生生的问:“师傅,还有多久可以到天山啊!”对于徒弟,不管是以前的还是新收的,逍遥子一向比较有耐心,不过该逗弄还是要逗弄的,逍遥子年近百岁,与其说是随性,还不如说是任性,老小孩的任性。“快则一天,慢则十天半月,徒儿是想快还是慢…”这个问题有坑,季言之并不抗拒反而迎难直上:“徒儿随意,反正一切凭师傅做主。”“小滑头。”逍遥子拍了拍季言之毛茸茸的小脑袋,然后将酒壶里盛着的清酒一饮而尽。“路上耽误了那么久,确定该早点回去。”逍遥子笑着将已经空了的酒壶丢了,然后一手拎起季言之,就跟拎着一只轻飘飘的幼猫儿,脚尖轻点、骤离了地面。“行云跟上~”逍遥子哈哈大笑之后,一边说唱念着庄子的,一边拎着季言之一路飞驰,方向不用仔细想仔细看就知道是往天山。巫行云在后紧紧跟随,和着逍遥子一前一后,仅用时一日便回了天山。此时正值夏季,天山脚下草木林密,牛羊成群,偶尔夏风拂过,依稀可闻到泥土和青草混合而成的大自然气息。阳光有些刺目,站在山脚下的季言之不禁伸手放在眼前,以期遮挡一下烈阳。“师姐,师傅呢?”季言之侧身问站在自己身旁的巫行云。“师傅已经回门派了。”巫行云笑嘻嘻的道:“师弟,师傅有言在先,从山脚到山顶,只能靠你自己走上去哟,所以师姐会在一旁为师弟加油的。”“哦!”“怎么就回答一个哦,师弟真不可爱。”巫行云有些不满的嘟囔,但到底未丢下季言之,而是熟练的运用凌波微步,一直跟在季言之身后,看着季言之是怎么凭借着自身的毅力,迈动小短腿儿,一步一步的往终年积雪、看起来仿佛冰雪海洋的天山灵鹫峰走去。其实逍遥子之所以这么吩咐,主要是考验一下季言之的心性,并不是真的要季言之一步一个脚印的靠自己登雪峰顶。说穿了季言之本身再怎么天资卓越,他也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小豆丁罢了。逍遥子留下巫行云,只是想让作为师姐的巫行云在季言之体力不支的时候,接手将季言之带上灵鹫峰。结果逍遥子万万没有想到,住在五岁小豆丁身体里的,会是季言之这个成人的灵魂。季言之做事胜在坚持有毅力,即使他想到了巫行云会不急不慢跟着他,估计得了逍遥子暗中的吩咐,会在他体力不支的时候搭一把手,但他依然选择靠自我。只是他到底高估了自己目前的身体素质,到最终还是借了巫行云的帮助,才最终踏上了灵鹫峰。天山山脚周围或许有四季之分,但属于天山最高山峰灵鹫峰就只有冷季、暖季之分。冷季之时终日鹅毛大雪飞舞,周围白茫茫一片,暖季之时春光明媚,虽说积雪不见消融,但相对冷季之时的冰冷入骨,要好上很多。至少对于季言之来说是这样,毕竟他修炼的北冥神功才刚刚开了一个头,还没修炼出可用来御寒的内力,所以暂时不必烦恼,不必考虑会不会冻坏的问题,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嗯,至少对于如今的季言之来说是这样的。春去秋来,秋去春来,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如白驹过境,消失无踪。转眼五年过去了,季言之已然十岁,巫行云依然十五岁,个头却相差无比。不过季言之少年稳重,比较天真烂漫的巫行云,已经把自己弄得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季言之看起来更像兄长。这日晨光微醺,季言之起了一个大早,刚推开房门,便差点与蹦跳着又想进他屋的巫行云撞了一个满怀。“师姐…”季言之有些无奈的道:“你好歹也是十几岁的大姑娘了,这般不稳重可真是……”“得了得了,师弟别训话了。明明年龄比我小,怎么口气听起来比我还更像大人。”巫行云皱了皱眉头,很不高兴的道:“还有师姐哪里不稳重了,师姐可是地地道道的好师姐,想着你昨晚熬夜看经易杂书,师姐怕你今日起晚,误了练功的时辰,特意来叫你起床,师弟你说,师姐这么好哪里又不稳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