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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大胆地挑战他,结果就被燕邱碾压了。燕夫人则戳戳自家儿子手臂,跟着调侃:“你也太不客气了吧,才14岁诶!”后来,那位小朋友正式进入了学校比赛团的主力军,和少爷时不时在赛场中碰面,甚至期间有两年曾和皇家学院的比赛团进行过合宿。纪大少每次来都会提:“哇,那个小家伙今天又被你们家少爷揍了。”“那个小家伙成长速度倒挺快,有点吓人啊!”“燕邱,你听说没,他把你当竞争对手诶,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不知道,他那个叫宋阅的朋友跟我说,他做梦都在叫你名字,这是爱上你了吧!”少爷从17岁、18岁、19岁,一直成长到22岁。那位小朋友则从14岁、15岁、16岁,一直成长到19岁。就是在这一年,少爷入了军。入军前最后一次校际赛事回来的当天晚上,纪大少跟着少爷来他们家蹭晚餐,餐间,他手托着下巴看着他们家少爷,眼神里带着点探究:“昨天晚上,你一直和路桥在一起?”他们家少爷闻言,顿了顿,而后放下餐具,淡淡说了句:“他睡着了。”嗓音中带有的,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而一个月后,少爷就出发,直接前往边境基地,自此五年没有回过家。他们这些留在庄园里工作的人,当然不知道后来发生过什么,只是五年过去,他们还以为那位“小朋友”已经跟过客一样,消失在过去的时间里了。昨晚少爷带回一个漂亮的黑发青年时,他们都吓了跳,而听到少爷叫对方“路桥”时,他们才一阵恍然——有些惊讶,却又不是那么惊讶。原来少爷和这位青年的缘分,从来没有断过。路桥吹完头发,吃完晚餐,翅膀也不痛了,整个人都觉得好舒服。因为燕邱的那句话,他还喜滋滋的,嘴角上扬的弧度始终没下来过。燕邱侧躺在他身边,一直抚摸着他的翅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我明天就去医院里做个检查,数值应该会有变化了……”路桥眼睛轻阖着,声音里充满了困意。那翅膀一抖一抖的,忽然之间,开始收缩。燕邱停了下来。洁白的双翼在两秒钟之内,快速地缩回了路桥后背的两个翼囊中,留下了背脊上两个小小的孔洞。而一秒不到,孔洞也消失,他的背脊再次变得光滑平整。燕邱的手缓缓落下,落在路桥光洁的背上,轻轻摩挲。路桥的背脊随之下意识绷紧了,腰窝处那凹陷下去的弧度显得更为柔韧而优美。他彻底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燕邱:“……”一分钟后。“翻过来睡,翅膀已经回去了,别趴着。”“呜……”翻过身,被子盖好,关掉灯,睡觉觉。*陷入睡眠后不知多久,路桥再次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脱离了身体,飘到了窗边,遥望朦胧的月色。可是这一次有些不同。他回过身。幽暗的房间中,宽大的床上,理应躺着人的地方,这会儿漂浮着一颗白色的球。球大概有路桥的两个拳头大,仿佛是最高温的炎球,边缘还有火苗抬起,散开。路桥的思维有些混沌,他盯着那炎球看了会儿,就飘出了卧室,顺着漆黑的走廊、楼梯,在别墅中漫无边际地游荡。他一层楼一层楼下去,不断穿墙,在其他房间里看到了其他的炎球,都是白色的,只是大小不一。逛啊逛啊,最终来到了一楼,路桥晃完右侧晃左侧,顺着左侧走廊,一路飘到底,停在了最后一间房间门前。他歪了歪脑袋,能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存在。下一秒,闹钟响起。路桥猛地睁开眼。身旁的男人比他早一步醒,用口令关掉闹钟,时间五点二十。昨天晚上,路桥和燕邱已经约定好了——因为从广大网友的反馈来看,早上的瞬移发生在6点,那他们就提早起来,洗漱完吃完早餐,做好准备精神抖擞地回去。早餐是路桥点的——虽然中午那顿燕邱实在管不到,可是管得到的两顿饭,他都按照他前天所承诺的,让路桥想吃什么就能吃到什么。当然,路桥其实是不好意思的,总觉得自己这样蹭吃蹭喝不好。可但凡他有提费用的意思,燕邱一个眼神就过来了,让路桥讪讪闭了嘴。在餐桌边坐下时,路桥下意识地往左侧走廊看去。燕邱注意到他的目光,眸光闪动,问道:“在看什么?”“嗯?没什么。”路桥回过神,抓了把头发,收回了目光。这两天老是在做乱梦。其实两年前发烧住院的那段时间里,他也做过类似的乱梦,梦中他就一直坐在医院的窗边看月亮,可是等出院就没再做过这种梦了。没想到前一天又做起这梦来不说,这一次他竟然还开始在燕家别墅里游荡起来了。路桥没去管,觉得可能是这两天受了世界病毒的刺激,便将事情抛在了脑后。六点前,他吃完了早餐,没一会儿就准点消失在了燕家别墅中。路桥消失后,燕邱兀自在餐桌边坐了会儿,而后起身,走向左侧走廊,一直走到底,停在最后一间房间门前。打开门后,里头坐在床边看护的佣人立刻起身:“少爷。”燕邱向她颔首,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男人。男人的身体非常消瘦,脸上更是没有血色。他的手腕上挂着吊针,吊针连着的营养液已经输了连续五年。男人的太阳xue两侧贴着贴片,床头的窗前摆着一台仪器,仪器的显示屏中是一条横线,也已经五年没有改变。燕邱静静站在门边,而佣人看着燕邱,在心底叹了口气。外界的人不知道,可他们清楚,燕家老爷,曾经威名赫赫的燕老元帅的意识体在五年前就被彻底搅碎。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就和植物人差不多,植物人尚且有某天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