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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谢衾认识秦霜霜的时候,还是个小屁孩,并不懂得欣赏小jiejie的美,也不懂事,不懂得怜香惜玉,时常与秦霜霜争抢一些有的没的。现在他长大一些了,想着自己那时候和她有什么好争的,现在他什么都不要了,从头到尾,他都只想要那样他最宝贝的东西罢了。他这样想着,忽然听着大门忽然打开了,里面走出几个家丁,提着一排新灯笼,出来换掉那些灭掉的灯笼。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只好躲在台阶下面,配上他这蓬头垢面的这副尊荣,其实根本不用什么伪装,十足十的小乞丐。他蹲得脚都麻了,听风中传来一些若有似无的声音,好像提到一些人,让他恨不得竖起耳朵听。“哎,你说少爷也真是的,都伤成那样了,还不忘叫我们出来挂灯笼。”“可不是,裴门主亲自下的手呢,皮开rou绽的,啧啧……”“你说裴门主平时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能下得去手呢?”◆03谢衾脑袋轰隆一声,想着他竟然挨打了吗,还是爹爹打得?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哭,也没有资格哭,在这件事情里,从头到尾,他的丢丢哥哥,都是最无辜的那一个人。他几乎是在唐不弃的背上长大的。他在唐不弃的背上,颐指气使,看着沉默早熟的哥哥,给他拿糖吃,给他抄课业,叫他练剑,现在,又为他挨打。小时候,他爹和义父总是说,“阿衣,你要学学你丢丢哥哥。”“阿衣,丢丢哥哥能给你抄一辈子书,做一辈子弊呀,你要自己独立。”“阿衣,你要是有你丢丢哥哥一般用功,就不会现在这样只有三脚猫的功夫了。”那时候的阿衣想,他才不想学丢丢哥哥呢,因为他们口里夸耀着的哥哥,把他举高高,给他当马骑,是他一个人的。那时候,他从来不会想,唐不弃也是唐家的继承人,他会娶妻生子,会有自己必须走的一条路。等到谢衾意识到他不是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心已经被一罐叫做唐不弃的蜜糖泡化了。他的心碎在这罐蜜糖里,再也捞不起来了。◆04他想了想,毕竟丢丢哥哥是被他连累的,原本他可以娶到秦霜霜这个大美人了,而不是这样被他爹打成这样,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他没有继承谢珉行的剑术,可是总算逃跑的轻功还学得不错,但是他全身都是酸痛,却不敢叫出声,他望着躺在病床上昏睡着的青年,想起唐不弃为他挨打的每一个夜晚,他总是摸着他的头,说哥哥不痛,一点都不痛。可是他快要痛死了,他以前看着唐不弃的时候,总是笑得很灿烂,好像找不到依仗的小鹿终于找到了依仗,可是现在看着唐不弃,却是心揪揪的疼。他觉得自己一个人走入一条黑灯瞎火孤独又绝望的歧道,然后他的丢丢哥哥站在另一头隔岸观火,再也不肯拉他一把。他这样疼,可是比起唐不弃带给他的疼来不及万分之一。在爬上唐不弃的床之前,阿衣从来没有这样鬼迷心窍过。可是秦霜霜婚礼的那一夜他的确是被迷了心窍,可是他看着被灌醉的唐不弃走进洞房时,他绝望的想,哥哥不是他的了,再也不是了。人绝望时总会生出往日没有的想法和胆子,他就这样黑灯瞎火的摸进去,不发一言就朝着那个七分醉意的人扑过去,火急火燎没有章法的亲他。◆05唐不弃捅进来的时候,他想,原来做这件事,是这样疼的。他小口小口的喘气,疼得死去活来,偏偏平日最疼他的哥哥一点也不疼他了,在他身后凶猛的撞他,一下一下,他觉得他的心都要被撞出来了。他昏昏沉沉,似乎听见了黑暗中有人用很温柔的语气叫他阿衣,也可能只是他的幻觉,喝醉的男人又能认得什么呢。他弄得他这样疼,却根本不知道身下疼着的人是谁。他哭得抽抽搭搭,可是他的疼,都是自找的,嘴上却还是不饶人,“我就是好玩,我只是闹着玩而已。”他想,如果这真的是一个他恶作剧该有多好,可是他知道不是的,他是迟钝的小乌龟精,对于爱也后知后觉,可是他现在也知道了。丢丢哥哥不知道。所以他要把自己的喜欢藏起来,不能让他看到。◆06可是他临走之前还想在看一眼唐不弃,看过了,就算了。他心灰意冷的走在挂满灯笼的走廊上,因为失魂落魄,连被人发现了也不知道。谢珉行把出走了好几天的小崽子抓到面前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终于如释重负。“舍得回来了?”谢珉行的脸色很冷,身边站着小告状精的小meimei裴念。阿衣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爹,只一眼,就忍不住红了眼圈,软软喊了一声,“义父。”谢珉行又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孩子,不知觉已经长这么大了,胆小如鼠的小乌龟精,也悄悄在心里放了一个人,会为他盲目又勇敢。“你去看过丢丢了。”阿衣点点头。谢珉行说,“你爹下手也太狠了,可是我们捧在手里的宝贝,就这样被人摘去了,你爹心里总是不舒服的。”阿衣一愣,“你说什么?”他才想说丢丢哥哥是无辜的,都是他勾引他的,却又觉得哪里不对。谢珉行又说,“不过你们小孩子也太荒唐,怎么能占了别人的新房做那种事?”别人的新房?他想起他和唐不弃犯错的第二天早上,裹在龙凤被里醒来时,所有人都在望着他们,那时他一门心思想逃跑,根本没有细看这些人的表情。“不然你以为你爹是为什么打他徒弟的?”谢珉行叹了一口气,“不过唐不弃在你爹面前那样跪着讨要你时,你爹难免生气,下手虽然重,不过没有伤及脾脏,都是皮rou伤,养养总会好的。”◆07阿衣已经听不得任何声音了,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飞快的奔向唐不弃的卧室。可是卧室里却没有人。他问了家丁,家丁说少爷这个时候应该坐在门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