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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的存在?” 张松心里“咯噔”了一下,面色又青又白,跟调色板似的。既然已经被对方看破,他也不需要伪装。 “对啊!扔在你桌子上的纸条本来是有字的,你倒是手快,直接换成了张白纸。” 张松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夸人,反而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周自横知道了陷害自己的人就在眼前,也不恼:“这么说,你承认自己那张纸条是在你的指示下扔到我桌子上来的了?你就不怕被监控查到吗?那纸条飞来飞去的,应该一眼就能看见吧。” 张松:“我自然有办法,监控也不是时时刻刻就会开着的。” “哦?”周自横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监控被你动了手脚啊!看来你真的很恨我啊,为了我这么无关紧要的一个人,你要做这么违纪违法的事。” “谁要你是周自横呢?” 虽然这回答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周自横知道,对面的人一直都对之前把高林弄下来的事情怀恨在心,再加上有关自己传闻…… 嫉妒,愤恨。这些情绪让对方恨透了自己,越演越烈,无法收手,可以说自己只是一个出口,一个宣泄点,让他将这些情绪全都发泄出来。 周自横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分钟,僵持之余,突然轻笑了一声。 随后他的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晃着手机:“我录音了哦!”语气温和,像是对一个寻常朋友的问候一般。 张松瞪大了眼,他原来只认为对方是在质问自己,没想到还留着这一手。 周自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底只剩下淡漠:“被同一招打败,只能说你蠢。”说完,他转身准备下楼,也不管对方脸上是什么表情。 张松心里又怕又急,他担心周自横把手里的录音公布出去,那别说课题了,就连他现在的职称都保不住! 他浑身颤抖,心脏跳得极快,脑中突然闪过过往的一些话语:“停下!” 周自横没理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张松继续喊:“你都是这么对待老师的吗?怪不得徐涛被你害成那样!” 周自横身体一僵,踏出的半步在空中悬住。 半晌,他转身,双眸里带着冰,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什么?” 同时,楼梯上的一个人也停住了脚步,定在那里。 第36章 张松只有一米七左右,又瘦,看上去弱不禁风,除了凶神恶煞的长相之外,给人的压迫力基本为零。 周自横步子迈得不重,但每一步都像踩在对方身上一般。他可以忍受这个枉为人师的男人陷害自己,辱骂自己,他大不了可以搜集证据再反击回去。 可是他不能忍受徐涛的名字在这样的人嘴里出现,他的底线被人触碰,他的恩师被人拿来当做威胁自己的工具。 他不能忍。 周自横走在离张松还有半米的地方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道德底线都抛在一边的所谓的老师。他的眼睛里没有温度,仿佛在看着一只最卑鄙的蝼蚁。 “你瞪什么瞪!”教室里陆陆续续有学生交卷出来,张松不得不降低说话的分贝,他仰头看周自横,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看你的表情,我就猜对了,徐涛课题组的解散还有离职都是因为你吧!”张松的每个字都化作利剑,一刀刀全往周自横心头上捅,“是,我是陷害你了,可是你呢?不也害别人了吗?咱们归根结底,都是同一种人。” 周自横又想起一连数月的噩梦,无边无际在墙上和窗帘上蔓延的火舌,将那个宽敞明亮的实验室一瞬间烧成了地狱。那把火吞噬了许多东西,仪器,药品,数据……以及徐涛半生的心血。 周自横站不稳,胸腔疼得厉害,喘不上气。头开始发晕,眼前渐渐黑起来,他用嘴大口大口得呼吸着。 双腿也使不上劲儿,他一把扶在旁边的墙壁上。脑海里,徐涛和蔼的笑脸和烧毁的面目全非的脸交错浮现。耳边响着那句—— “咱们归根结底,都是同一种人!” “同一种人!” “一种人!” 回音让周自横几乎晕过去,整张脸惨白无色,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地上跌落。 他无力思考,却拼命提醒着自己要清醒!自己和张松,是同一种人吗?是吗?徐老师,你告诉我,我是不是…… 张松看着周自横的状态,慢慢移过去,他要趁机把对方的手机摸出来,删掉那段录音,毕竟那段录音要是传到网上,他会被开除的! 张松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将手放到周自横的口袋处,刚要伸进去,却一把被人握住了手腕。 那节手腕精瘦白皙,张松仰头一看,是一张陌生的脸,看模样是个学生。 他想挣脱开,可对方力气太大,他根本无法动弹,只好带着训斥的口吻:“你是哪个班的学生?” “化工专业2018届,季慵。” 张松心里“咯噔”一下,季慵……那……那这个人,不就是和周自横一起把高林弄下来的哪个学生吗? 听说他背景还挺硬,不然学校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辞退一名名誉声望都极高的导师。 当初就是因为打听过对方的背景,他才挑周自横这个软柿子下手。 眼看着兜不住,也装不了,张松直接撕破脸:“你知道你这是在干嘛吗?你这是在助纣为虐!你知道他做过——” “我想知道!”季慵一把甩过张松的手,将他直接甩出了两米之远,重重地撞在了墙上,“但不是通过你的嘴。” “因为你不配。” 季慵直接背起周自横,转身往回走,到拐弯处才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依旧在原地发怔的张松。 “对了,要报复冲我一个人来,录音什么的都是我发到网上的,无论是高林还是接下来的你。” 张松眼前发黑,完了,一切都完了,那段录音,足够毁了他今后的人生! 季慵看着他那副模样,冷笑道:“他跟你,才不一样。” 周自横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个怀抱让那片不停在他脑海里跳跃燃烧的火苗渐渐熄灭,徐涛那张狰狞恐怖的脸也消失,只剩下一阵和煦微凉的风。 风吹的他脸上痒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宽阔有力的背上,刚才的痒意也是对方的头发丝吹得他脸上所引起的。 周身的味道很熟悉,周自横下意识地轻喊了声:“季慵?” 身下人停住脚步,回应他的是沉稳安定的声音—— “嗯。我在。” “季慵?” “我在。” …… 周自横不知喊他了多少声,而对方也不知耐心地回答了他多少遍。 直到周自横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