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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没做抵抗地问道:“又什么事。”“你听了可做好心理准备。”“说吧,你绝症了还是我被封了?”“滚你。”安小元难得连粗口都爆得这么严肃。“我说话实在是没份量,人家上头问具体内情我也不知道,这事我没拦住。”言行一隐隐察觉到“这事”大概是指什么了。安小元跟上司把周锦和肖之远有过节这事稍微提了下,上头当然得问因为什么啊?安小元也不能随便编,就说毕竟涉及到个人隐私,君酒也不好直说,他也没法问。越是这么隐晦,越觉得很严重,于是主编还真就把这事搁下了。正当安小元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新东家不知从哪儿知道了杂志社有君酒这么个作者,就问君酒是不是叫言行一?主编战战兢兢说是啊,心想这不是要翻旧账?结果从新东家嘴里说出来的就不是一回事了,说自己跟言行一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亲近,自己出国以后就好多年没见了,怪想他的,能不能帮他安排个机会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主编一听也不像假的,但是要问“君酒说跟您关系不太好”这也太没脑子了,于是说“那没问题”,然后把话题转移到言行一身上。说君酒老师最近可忙呢,要再版啦,负责插画的还是那位鼎鼎有名的肖画家呢。试探着说了肖之远的名字,可是新东家半点反应都没有。主编又说肖画家跟君酒老师也认识,听说也挺熟的。周锦听了哈哈大笑,说我们言行一就这么厉害,交游广阔,别说画画的了,他大学还演过舞台剧你们知道吗?差点就进了娱乐圈了!从“老同学”就变成“我们言行一”了。主编觉得蹊跷,怎么看也不觉得周锦像装的。于是进一步又问您不认识肖画家啊?我们还以为你们三个都是朋友呢。周锦使劲想了想,边想边说,我还真不认识画画的。主编又把肖之远的情况介绍一番,周锦一拍手说这种人物咱们得拢住啊,公司今年的电影计划有好几部呢,这可是吸引投资的关键。要不这样,咱们把肖画家一起叫上,我也认识认识。主编这边一口应承下来,回头就问安小元,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安小元自然也是一头雾水,可是他也觉得言行一没撒谎,更没必要撒谎。主编有点不高兴,觉得言行一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于是没通过安小元,直接叫美编联系了肖之远,连带着把喜帖这事又给提出来,必然还得搭上了言行一的名字。在他们的角度看来,肖之远是冲着言行一来的,周锦也是冲着言行一来的,那请肖之远给周锦设计喜帖,所以言行一是关键。更关键的是,肖之远听说这事的时候也没什么特殊表现,就说了一句“既然这样,言作家的朋友我肯定得帮这个忙了”,一脸笑意地接过了周锦的名片。言行一心想,是啊,他脸色都攒着给我看呢。“所以肖画家那边估计已经听说了。”安小元略带不安。言行一“嗯”了一声,“已经跟我说过了。”安小元又“cao”。“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言行一发出干涩的笑声:“是啊,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仔细想想,周锦还真的从来没听过肖之远的名字,仅有的两次会面也只有才从言行一嘴里听过两次“之远”,当然更加不知道他是画画的。因此他不记得这个人的可能性非常大。不见面还好,一旦见面再怎么迟钝也该想起来了。毕竟,是曾经为了同一个人拳脚相向的对象。“走一步算一步吧,”言行一已经放弃了在这两人之间再做周旋,“随他们怎样,告诉我时间地点,就说言行一准时到。”作者有话要说:☆、第43章出发前一天,言行一收到了周锦的短信。“行一,我是周锦。方便接一下我的电话吗?”字里行间充满小心翼翼的语气。言行一冷笑,跟我这儿装什么弱势啊?算准了我不能当着编辑的面跟你发飙、给你脸色,才拿着冠冕堂皇的理由要挟我见面的老狐狸不就是你吗?隔了十几分钟,陌生的来电号码出现在屏幕中。仿佛连铃声都低声下气,响了三声之后言行一接起来,不咸不淡地说声“喂”。周锦在信号的另一边长出一口气:“谢谢你肯接我的电话,行一。”言行一在脸上堆起微笑,几乎是谄媚地说道:“我哪敢不接啊,新东家!”被这句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周锦一声苦笑之后承认了。“是啊,要不是有这层关系,我根本见不到你。”“您见我干嘛。”“我……就是想看看你,看看你现在好不好。”言行一冷哼一声,“本来挺好,见到你恐怕就不好了。”“行一,你别这样……”周锦几乎是恳求着,“我知道我这辈子都对不起你,我也……再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你知道的,我——要结婚了。”他的声音充满了苦涩,言行一默然不语。“就当是老同学,哪怕就是曾经认识的……!”仿佛面对严苛师长的胆小学生,周锦谨慎地挑选着合适的词汇,生怕激怒言行一,“我们再好好地见一次面,好吗?”不管是现在的周锦还是以前的周锦,恐怕都没有对另一个人这样低声下气说过话。可是言行一只觉得烦躁。“周锦,再见一次面,或者再见几次面,又有什么意义?”“行一,我没奢望你能原谅我!”周锦急急忙忙说,“当然我很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哪怕一点点也行,希望我们能像……朋友一样……”言行一长长地叹了口气,疲劳涌上了他的全身。周锦让他觉得累,他也替周锦觉得累。周锦对他怀抱着的愧疚,就像他对肖之远的愧疚一样,恐怕终其一生都不能消除。周锦是个背叛者,是个人渣,可偏偏他剩着一半良心,做不了彻头彻尾的坏人。不能无耻到底也不能无畏于世人。这就是为什么他拼命要求得言行一的原谅,想让自己被愧疚折磨的那一半良心求得一丝安宁。周锦自私,却没有言行一自私得这么彻底。“周锦,你到底要怎么样……”言行一觉得自己曾经的挣扎都开始变得没有意义。他拼命地在生存中挣扎抵抗,为了避免伤害甚至去伤害别人,然后缩在自己的壳里苟且偷生。可最终,却依然无法抵抗命运的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