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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噎足无比,萧清文吻到他的唇上,出口话语有些囫囵不清:“好容夕,你前一日醉了,这回可清醒着,让我好好疼你......”盈耳的是从未听过的情话,容夕软下一双眸子,轻“嗯”一声,双臂环住他的背脊......作者有话要说:☆、第七章枕稳衾温,日子舒适闲暇得过分。碰着一日天朗气清,容夕倚在庭院树下走神,恍恍惚惚间忽然十分迷惑,不知身处何地,差一点就要分辨不清是梦是醒。离开筑梦近半月之久,竟默然无事,没有一点儿消息从楼里传来,让他有些发慌,就快忍不住亲自回去看看。可是萧清文每逢闲暇总伴在身边,遍寻不着适当的机会。再这么磨下去...恐怕他就要被这样恬淡美好的假象给侵蚀了吧......——可是爷与怜华,甚至是太子,为什么没有一人同他交代什么?平顺到不可置信的程度。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以至于有人走近身边,也未回过神来。“在想什么?”那只手抚到了他的额间,容夕愣愣地抬起头,萧清文身后的日光有些晃眼,教他看不清这人轮廓。想了想,摇头回他道:“没什么,有些无聊,打不起精神。”这人瞧着他半阖的眸子,伸手到眼前替他挡住光线,柔声道:“我陪你出去走走?”双眼舒服了许多,容夕心头微微动,盯着那只手,慢慢闭眼将脸颊贴上去,默了半晌,低声道:“萧清文,你总是待我这样体贴。”萧清文没有回他,只是含着微笑容他这般撒撒娇。“我有些困,想在这儿憩一会,你陪我好不好?”“好。”这人索性坐到他身侧,揽臂将他勾进怀中,恰为合适地挡住一侧泄进来的日光,道,“若是晚了,我会叫醒你。”容夕点头,抛开满脑子的繁杂思绪,鼻间萦绕着他周身的气息,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睡过去。这一睡便是两个时辰,说会叫醒他的那个人终究没忍心打扰,由着他睡到了夕照时分。刚醒之时,还有几分迷糊,容夕在他胸前蹭了蹭才抬起头来,晃着眸子看了很久,才瞧清楚那人眼神里的心疼。“......嗯?好晚了......”萧清文伸手顺着他蹭乱的发:“是,你睡得可沉,是真困了,你......”顿了顿,还是说道:“你这几夜里睡得不熟,老是翻身我是知晓的,怎么了?不习惯吗?可我却想不到让你觉得更舒适的法子。”话语里有些自责,容夕哑然,觉着这人是真的不能更为体贴,只是自己愈发担忧筑梦的事由,这一缘故又怎能真的同他说出口?于是只好回他:“无碍的,我以前也常常在夜里睡不熟,你不用挂心。”这人听着他的话,不知在想些什么,食指贴着他的耳廊一遍遍地轻抚,少顷才又说道:“现下睡了这么久,恐怕晚上又要辗转难眠了,不过即便是睡不着,也好好躺着,休息休息......我今日又与大哥约了饮酒,我早些回来陪你。”“不必急,你尽兴就好,我没事的。”容夕抿着笑回他,直至话落,心头才起了别的滋味。萧清文同萧沨晏两人,已连着邀约好几日了,即便是感情多么深的亲兄弟,也未免奇怪了些。究竟有何事白日里说不得,非得要在深夜时聊上那么一会?如此亲密相处的这些时日里,他已经发现了萧清文那一身不俗的功夫。曾经不知晓,否则也无需为这人的安危心惊rou跳成那副模样了。或许他现在也就不会在这萧府之中了罢......一面松了一口气,一面又更加紧张。明明是富贵少爷,为什么有那样熟稔的武艺?他与萧清文之间,相互隐瞒的事情,大抵比他所认为的还要多。“你不用急着回来,”蓦地又道,“今日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等到了夜里,我还是会早点去睡,就不等你回来了。”听他如此说,萧清文便放心许多,点头应下来。时间正好,两人一同前往后堂用了晚饭,之后回到房里,容夕径直去取了棋盘棋子。“许久未同你对弈,教我再试一回,看能不能赢你。”萧清文含笑点头,墨瞳里尽是怜惜,容夕瞧着他的眼神笑起来,说道:“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不许让我。”那人眉梢微挑,顿了两秒点头应下来。容夕落子极慢,一步一步,似乎思考得十分认真。萧清文落下最后一子时,容夕终究还是输了这局棋,却暗自凝神细思着,转头看向窗外,心想,一局棋的时间,拿捏得刚巧合适。“下次再赢你,”他笑道,“萧清文,你是不是要走了?”往日都是这时辰去赴约,萧清文颔首:“是该走了,大哥恐怕已在等我。”容夕舒展下身子,微微呵欠出声,回道:“我先睡一会,你可不要太晚回来。”这人听得心子发暖,极其温柔地回他一声“好”,这才稍作收拾,推门离开。容夕同往日一般听着那足音行远,而后吹灭了屋内烛火,黑暗袭来时,探手解了身上锁了许久的xue位,体内气息霎时畅行无阻,游遍四肢百骸,竟让他微微有些不习惯。无奈地笑了笑,阖眸敛神凝住内力,这才放轻步子出门,寻着萧清文的方向去了。“你瞧瞧这。”桌上无酒,但只一封书信,萧清文取信展阅,朦胧月色下瞧不清晰神情。容夕匿身在一隅,并不急于知道信上所言之事,在夜色中望着萧清文的轮廓,胸口隐隐约约有些发闷发疼。不知过了多久,萧清文终于抬头,开口两字惊得容夕身子微微一颤:“太子?”“大哥,为何筑梦楼与太子有关系?”萧沨晏略感无奈:“二弟,你问为何,我倒是答不了,不过你若是问‘如何’,我兴许还能说得一二。”“大哥请讲。”这人便凝眉认真地同他说道:“自古以来有武林人士同朝廷相关联者,无一例不是为政者谋权,其中的利益关系林林总总,但说到底,终归是皇权纷争。二弟,原本朝廷中的事,我们根本无需置喙,但现下我若问你怎样看待朝中局势,你当作何说?”萧清文思忖半晌,回道:“太子即位,原是正统,然而太子本是庶出,当朝六皇子乃皇后娘娘膝下亲子,坊间传闻亦是文略非凡......朝中官臣的意思,我虽不知晓,却能猜得几分情形,如此——要说六皇子有朝一日会取而代之,也绝非全无可能。”“正是。”萧沨晏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