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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着跟进来。萧一雨扶着门框歇了歇便也靠近问道:“二哥这是怎么了?”“......一言难尽。”萧清文阖眼,低声道,“大哥,替我冲开周身经脉。”萧沨晏眉心拢紧,指腹试探般压过几处xue位,眸里惊讶,又带了分犹疑道:“内力被锁,且手法独特,即便我将其冲开,你想要恢复功力,也非一两天的事。”“无妨,”萧清文摇一摇头,继而睁眼望向他,唇边苦笑,“好过这般不得动弹,他出手...原本就是想要我用不了武功。”那人不再多问,并指往他胸前及腰腹几处点去,随即将人扶起来,又探手击往后背,替他理顺体内气息。萧清文深吸一口气,原本有些暗淡的唇色逐渐恢复,胸腔里的疼痛一点点消散。“可有觉得不适?”他摇头,接过萧一雨递过的茶杯,饮茶润喉,而后回道:“并无不适,一切安好,大哥放心吧。”萧沨晏轻哼一声。“放心?要我放心,先把事情说明白。”萧清文沉默,掀了被子翻身下床,萧一雨担心他尚觉虚弱,急忙将他扶住,问:“二哥做什么?”“我想看他是否留下了什么。”“方才斟茶,望见书桌上有一副画......和这个。”他将执在左手的那只玉镯送到这人眼前,萧清文瞧着那方镯子微微一愣,停下了脚步。伸手接到掌中,只觉玉质冰凉。罢了,又突然抬眼,往书桌走去,直到画入眼中,这才停下来,伸手抚过画中人,轻轻笑出声来:“他倒是真能狠得下心。”萧一雨叹了口气:“看来两位哥哥有事瞒我。”萧沨晏坐到床沿上,摇头道:“他也有事瞒我。”语罢又忍不住念他一句:“昨日还好好的,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萧清文摩挲着玉镯,颇为无奈,好半天终于开口道尽夜里事由,言语之间,也终于向萧一雨解释清楚。“容夕固执,我已不奢望能说服他,只想知道他现身在何处,是否安然无恙。而他必不希望我做什么,所以才下了狠手,让我使不出武功。”“固执?”萧一雨抿唇笑出来,“虽然不合时宜,我却觉得容夕有情有义。”房梁上这人听得一愣,半晌也浅浅含了笑。屋外玉枝又到房门前施礼:“大少爷,一位洛姓公子来找您。”“请他进......”“你怎么在这儿?”有人跨进门来。萧沨晏默默挑了眉梢。“你还真是不客气。”“跟你我客气什么。”来人洒脱一笑,这才顿了顿脚步,施一记礼道,“失礼了,在下洛筠秋。二少爷,三少爷,幸会。”“百闻不如一见,洛少爷,幸会。”萧清文回他一礼,罢了,瞧身旁三弟呆呆望着那人,半晌不说话,于是轻唤一声,“一雨。”萧一雨回神,眼神忽明忽暗,垂下眸子应一句:“幸会。”萧沨晏不以为意,走到洛筠秋身边问他:“如何?我昨夜托信所陈之事,做不做得到?”此言一出,萧清文才又正色了几分,凝眸认真瞧着他,只等他作答。洛筠秋先是正经地“嗯”了一声,随即又冲他一脸痞色,回道:“不就是帮莫府找个人吗?洛爷这么大的能耐,有什么做不到的?”“你最大的能耐就是夸海口。”“...我说萧沨晏你是不是安了心找我帮忙的?我若寻不到这人,往后我喊你爷爷。”萧沨晏轻声笑:“你说的。”这人觉着吃亏,想了想又道:“那我找着了又如何说?”“你想如何?”洛筠秋爽快地拍到他肩上:“你肯认账我就放心了。先欠着,待我想好再说。”那人毫不留情将他的手掌掀下去。“没见过比你更厚颜无耻的。”洛筠秋不再理他,笑着走到书桌前,一瞬间竟变得有礼起来:“二少爷,我听说,你身边有一人,名字便为‘夕’字。”萧清文唇角微僵,少顷把涌起的情绪敛下去,颔首应他。“容夕幼时并不在京城周边,他身在南方。”“我记下了。”洛筠秋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我多此一问,无非是不想错过。须知这世上的事情,哪怕看似南辕北辙,都有可能是殊途同归。”萧清文听得平静,只觉他是言之有理,却不知房中容夕,已听得满心惊诧。——殊途同归?那么他与萧清文,究竟是殊途,还是同归?“那么此事,就有劳洛少爷了。”“二少爷多礼,小事而已。”洛筠秋勾唇一笑,一双眸子耀如双月。桌对面还有一人,懵懵的模样一直在神游一般,恍恍惚惚的神情,让他微微觉得有趣。身子一偏,单掌支到书桌上,不经然问:“三少爷在想什么?”萧清文看见身旁三弟蓦地抖了抖指尖。“......什么?”好半晌,他反问道。这人轻声一笑,眨眨眼问:“我莫不是吓着三少爷了?三少爷模样清秀,这么瞧着可惹人.....”“姓洛的。”“啊?”洛筠秋喋喋不休,不期然被打断。萧沨晏走上前,扯着他的衣裳把他拉退两步,缓缓道:“这可是我三弟。”“哈哈......你这人啊,就是小气。”说着又冲萧一雨施一礼,“罢了罢了,三少爷,我告辞了,再不走,你大哥可得打我。”萧沨晏叹一口气,身后萧一雨望着离去那人的背影,微微抿唇笑起来,暗自觉得可惜。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五章“容夕。”身侧传来一声极低的细语,呼气到耳廊,容夕被吓了一跳。侧过头去,不知何时怜华坐到身侧。他缓一缓情绪,原想问他何时到来的,但细思过后,只是将手指竖到唇边,没有开口,示意他安静聆听。怜华点头,梁下三人,两人都会武功,的确还是小心为上。屋内洛筠秋方才离开,萧沨晏阖上房门,转身几步走到兄弟身旁,再度问询:“二弟你打算如何?”萧清文抬头,没有一丝犹豫:“找到他。”事到如今,心慌着急并无甚意义,反倒可以微微笑出来,道:“容夕既可一意决定离我而去,我便亦可一意决定永不放手。”容夕喉口有些干涩,抿了抿唇。“好。”萧沨晏首肯,安慰道,“你主意已定,大哥便奉陪到底。你安心一点,不要太过焦虑便好。”萧一雨便也劝:“大哥说得对,二哥只需心态平和一点。容夕现下未必身处皇城险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