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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虚弱,却笑道,“我只是......怎么能......看他在我眼前...死第二次......”那一剑穿心,已是毫无生还之机,道尽这两句话耗尽了力气,怜华发不出声音来,胸前的疼痛让他眉心紧蹙,无声地比了唇形,道出最后两字,“抱歉”,终是慢慢地闭上双眼。“不......我不准你死......扶玥放手......放手!我让你放手!”最后一句吼出时,手掌凝了内力打到扶玥肩上,扶玥闷哼退一步,护他不住,由着容夕挣脱去。容夕上前将怜华尸身从逸臂间揽出,紧紧拥到怀里,随着这身子一同慢慢滑到地上。周围依旧是刀剑寒光,凌烈惊心,唯恐那些兵器再碰着怜华,只能更紧地拥着他,用身子将他护在怀中。周君玉终于回了神,泛红的双眸仿佛嗜血一般,靠近他身边,伸手去抚已没有气息的那人。容夕红了眼,探出一只手去将他的手骨捏碎。分明能听得筋骨断裂之声,那人却只是闷哼一声,手不肯收回去,依旧固执地想要去触碰怜华。容夕伸出手掌欲要击到这人脑门之上,颤抖了半晌,终究出不了手,喑哑着嗓音道:“你滚......怜华不想要你死......你滚......”有敌军向着这边砍来,逸挡在容夕身后,将来人尽数杀光。太子已在掩护下前往城中元将军的位置,六皇子也被先前安置在南王身边的那两名影卫护到了安全一隅,彼时瞧见此处情境,沉沉笑起来,对身边两人说道:“让身后人上前护我,你二人去那处,将那几人的性命取来。”“是。”两名影卫移身上前,逸只觉得招架之间突然吃力许多,对了几招直至扶玥上前抵挡才恍然意识到,这二人不是一般影卫,想来六皇子已将底牌掷出,于是凝神回击,不敢懈怠分毫,又唯恐身后容夕受到伤害。然而这二人本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即便是有扶玥合力反击,也逐渐吃力起来。又应对了几招,扶玥终于忍不住,双眸凝视着敌人,却是开口对身后人说道:“容夕公子,你若再如此,爷与整个筑梦都会死在你眼前。”容夕慢慢地抬头,眼泪顺腮流下滴落到怜华身上,片刻后终于将怜华放到地上,周君玉立刻上前,将他尸身单手往自己身边揽去。容夕从地上拾起一柄长剑,同逸与扶玥一道回击这二人,剑上尽是戾气,招招让逸看了亦是触目不已。那二人逐渐吃不消,却也在厮斗间点点磨损着容夕几人的体力,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不知此役几多时长。仿佛过了许久,远处有人踉跄跑上来,远远对着六皇子喊报,直至行近跪下,喘着气道:“六皇子,城外军队覆灭,大势已去!”六皇子唇边笑容不灭,慢慢自嘲得笑出声来。不远处有军士逼近,凌乱的步伐声愈渐清晰,他远远看着同军队行近的太子与元将军,缓缓闭上双目。“六皇子拥兵造反,本太子今日清理门户!来人,将六皇子身上皇衣扒下,压入天牢!”六皇子身后一干人等尽数跪下,残留性命的数名兵士也终究放下了武器,臣服在地......逸松了一口气,眼前对峙的两名影卫后退一步,横刀自刎。有鲜血溅到脸上,容夕回神,慢慢放下横剑手臂,如行尸一般转过身去,重新回到怜华身边。周君玉还揽他在怀,容夕执剑对他,低道一声“滚开”。这人充耳不闻,不顾手骨碎裂的疼痛,将怜华抱起来,转过身离去。有兵士上前阻拦,太子挥了挥手,众人退下,放他离开。容夕身子抖了抖,长剑落地发出清脆声响,眼前阵阵发黑发暗,追不出一步去,昏倒在地......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二章“二少爷,老夫仔细瞧过了,容公子身体确乎无恙,只怕是受了些刺激,才不愿开口说话,心病难医,恕老夫无能为力。”萧清文颔首,道一声谢:“多谢老先生,青鸢,送老先生去账房拿银两。”“是。”医师随着青鸢出房门去,留下房内几人。离那日过去已有数日。那一日肃杀,皇城内的争战看似并未波及百姓,却依旧害得寻常人家尽数锁了家门,不敢踏出去一步。整整一日,城里都是一片死寂。萧清文在府上等了一日,想着容夕给他的承诺,尽力说服自己,压下满心担忧,只等他平安归来。怎知等了一日,只看见逸抱着浑身是血甚至昏迷不醒的这人来到了萧府。当时便急得心子几欲跳出,所幸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多少伤口,身上血迹,多数是其他人的。逸走前对他讲了前因后果,说道:“怜华已经死了,我把容夕送来你这里,是希望他好好活着。”萧清文点头,守在这床边一夜,终于等到他睁开眼睛。然而自容夕醒来,整整三日一动不动,滴水不进,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开口道来。萧清文看着他面色一日比一日憔悴,满是心惊。“容夕,我是萧清文,你同我说说话,好不好?”床上人靠着床栏发呆,空洞双目不知望去何处,萧清文一阵心痛,喉结颤了许久。身后是家中几位兄弟,除了小漓,其余三人尽数在这里。萧云兮瞧不下去,犹犹豫豫开口道:“容夕......人死不能复生,你......哎哟!”萧一雨气极,瞪他一眼,扯着他衣袖带他离开这房间。容夕却在那一瞬间抖了抖,眼皮酸重,两行泪水止也止不住得往下流淌。萧清文带了几分惊讶,心疼不已却有带着几分无奈的惊喜,瞧他三日以来终于像一个活人一样有了反应。身后大哥急忙斟茶过来,萧清文接到手中,扶他倚到自己肩上,轻轻把茶杯贴到他唇边摩挲。茶水倒进去,容夕不知吞咽,淌湿了衣襟。萧清文叹气。这人不肯喝水,这几日都是自己趁着他昏睡时,点了xue位亲自用嘴将米汤哺给他,然而这般喂法终归喂不了多少,也只能将他这条命吊着罢了,容夕一日不清醒,便一日比一日更虚弱,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容夕......”萧清文急红了眼,搁下茶杯将他抱住,一声一声唤他,声音慢慢嘶哑,低语道,“容夕......我说过,你若出事我必不独活......你是不是想要我陪你去死......”怀里人有了反应,抑制不住得浑身战栗,过了许久,萧清文听见他哭出声音,那双手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