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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是他的什么人?”“这就不清楚了,这么年轻带个娃娃,又喜欢做善事,多半也是捡来的没父没母的娃娃了,真是造孽哟。”萧清文觉得有理,五六岁的孩童,应当是容夕收留的小孩,这三年他一个人还要照顾一个小孩,光是想着就教他心疼,罢了转念一想,又觉得身边有人陪着,有个依托也好,顿时又觉得欣慰。老年人见他不再说话,也歇息够了腿,站起身来要走,萧清文瞧他步履蹒跚,于是起身道:“老伯,您住哪儿?这水晚辈帮您挑回去。”“年轻人,这怎么好使得,瞧你打扮得一副文绉绉的样子,哪干得来这些粗活哟?”萧清文笑道:“我身子结实。”说着挑起水担,老年人见他着实有力,也不再推拒,带着他一路回家去。“年轻人,多谢你了啊,你叫什么名字?”“我......”萧清文突然愣住,想了想,忍不住笑了起来,于是回道,“老伯,我叫容夕,我在这南城住一段时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就找这个名字。”“好,好,多谢你了!”萧清文不多客气,转身告辞。回去路上,突然心神明朗,愈发笑意浓。“容小哥,张婶家屋顶漏了,想请你帮个忙补一下!”萧清文从客栈楼上下来,听小二哥眉眼带笑地喊道。“这就去。”来南城已近一月,做了一个月的“容夕”,每天去各处帮人一些琐屑闲事,现在这一片的百姓,有什么事情总爱来叫他。这些人道谢时会喊一声“容小哥”,他便也心情舒畅,每每都很积极。这一日替张婶补好了屋顶,已是时趋黄昏。“容小哥,多谢你了,幸亏你这么热心......这时辰了,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吧!”萧清文笑着拒绝,道:“多谢张婶好意,客栈离得近,我还是回客栈吃,兴许还能帮人点小忙。”“你呀,真是好心......”张婶知他向来不留在谁家用饭,也不多做劝说,笑着送他离开。方才上屋顶染了一身尘土,萧清文回到客栈之中,请小二哥送来了沐浴热水,不及吃饭先沐浴更衣一番,顿觉舒坦许多。楼下有人一袭蓝衣入店,携一小孩在身边,问道:“小二哥,要一间空房,还要一桌饭菜,随便弄两样来。”“好嘞!”小二哥麻利地擦拭了桌子,“两位先坐着,空房多得很!我先去厨房交代两句!”“多谢了。”小二脚步灵快地跑进后院,不一会又带着热茶水出来,斟了两杯茶来:“饭菜正在下锅,两位稍待片刻!”“好。”小二回身,楼上有人拾阶而下,他眯着笑眸高声唤一句:“容小哥!今夜这顿想吃些什么?”“今夜.......”萧清文愣住。正是黄昏时分,不时有人陆续进来,客栈中人声愈渐喧嚣。小二向另一桌行去,容夕听着声音转头望来,半晌,缓缓站起身。“萧......”这人走下台阶,走近他身旁,记忆中的清雅容颜,三年如一,不曾改变分毫。“容夕......好久不见......”容夕眸底波光凌凌,静静地望着他,良久伸手抚过眼前人含笑的嘴角,声音轻颤:“好久不见。“萧清文。”语罢浅笑,深深地望进那双温柔眸中。<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后面会送上一个短番外,以避免结束得太过仓促。第一个看到这结局的小伙伴评价说全文是温馨无虐的,我想了想,问她:无虐的话,怜华难道不可怜吗?她是这么回复我的:可怜吗?他求仁得仁了不是吗?我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也对。如果怜华活着,他又该往哪儿去呢?至少周君玉的身边,我觉得他呆不下去了。且不论等一切结束之后,等回首一切时,他是否能够原谅周君玉的欺骗,就只论周君玉单方面的想法,就很难HE。如果怜华不死,周君玉又怎么能察觉悔恨。容夕和怜华比起来,偏袒一点讲,容夕就是命好,遇到萧清文这种性格的人对他认准了的一条心。而怜华呢?怜华活,他是孤单一人,不愿阻挠容夕的幸福,又不能得到自己的幸福;怜华死,他救下了周君玉的命,他死在他身前,的确是求仁得仁。这样果然是能够给他的最好的结局了。私心里更心疼怜华,而怜华死了之后,就更心疼容夕了——活着的人永远比死的人承受更重的思念。至于太子和逸这边,全文对二人的感情线着墨较浅,甚至这两人在全文中没有一次完整的会面场景(除了最后一役时),但相信有耐心细看的小伙伴一定早已理清他们的感情纠葛。就这样结束吧,留有一个空间,留有无数种关于他们的可能性。假如有一天,这篇文章有幸拥有了更多的读者,而大家希望的话,我会仔细补上太子与逸的番外的。而怜华身世现已明了,若还有相关的内容,也当藉由逸的口述,再予以完善补充。非常感谢到这里的朋友,谢谢你们的支持。哪怕只有一个人喜欢,我也会一直写下去。☆、番外·回家“阿爹,我们又要赶路了吗?”容夕垂首望着问话的小孩,蹲下身亲亲他红嘟嘟的脸颊,轻声哄:“怜华乖,我们回家。”四月初来,清风和煦。萧清文弯腰将小怜华抱到马车上去,听他又问:“家在哪儿?”容夕站起身,同萧清文一道上去。那人在外驾车,他同小孩进到帘子里面。清风偶尔吹开车帘,容夕望着那人背影,轻轻回一句:“家就在这儿。”“嗯?”小怜华蹙起纤细的眉,疑惑不解地偏头看他,容夕笑一笑,不多做解释,只说道:“去京城。”——那个人是他的归途,不管同他去哪里,都是自己的家。“怜华乖,好好休息一下,阿爹去外面一会。”小孩点头,他起身往外,撩开车帘。萧清文一手拉着缰绳,偏头望过来,另一只手拍拍身旁空位。容夕便在那处盘腿坐下,靠近一些,道:“你自己驾车来的?”萧清文点头:“不知道会找多久,所以独自一人比较方便。”容夕听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不再开口,慢慢偏头靠到他肩上。马车驶出南城,慢慢行上野外的官道。繁花簇簇,鼻翼间满是轻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