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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也被它吃光了。“郡主,好胃口。”尹灏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还真没瞧出来,身材瘦小的沉以北,能吃得下这么多东西。“看来尹大人胃口不佳,不如说说大人平日爱吃的食物,我好嘱咐厨下去做。”就凭尹灏方才那模样,沉以北也是看得出来的,这小子多半就是吃饱喝足了想过来找她聊聊宋笙的事。既然尹灏要顺杆爬,沉以北也不介意再给他一个留下的机会。“不必了。”尹灏摆了摆手,他过来之前才用过午膳,现下又添了点吃食,这哪怕再合胃口的食物端上来,他也吃不下了。“我吃饱了,现在有些困,就不留尹大人了。”言下之意,便是下了逐客令了。沉以北不好惹,尹灏也不是吃素的,他亲自上门,闹到最后一点风声没探回去,这显然不是他的风格。尹灏微偏了头,面上到是不显山水,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摆,道:“吃饱就睡,容易长肥,不如出去走走?”他说这话时,沉以北正好端了盏茶润喉,结果,可想而知。沉以北一口茶呛到喉咙里,咳了半天没停。“看郡主这样,该是需要好好锻炼一下了。”尹灏这般说着,嘴角的笑意到是半点也不藏着。沉以北见壮,右左手掀飞矮桌,右手直向尹灏喉间伸去,不过晃眼,他便被沉以北按在身下不可动弹。尹灏是个读书人,自小虽有练些功夫强~健体魄,但到底不如沉以北这种自小受训军中之人。他的喉头被沉以北锁着,想要动一下~身体,这才发现自己双~腿被她所压制,双手亦被她擒住。沉以北原本梳得好好的发髻,在闹腾了一整个上午之后,细碎的发丝垂在了她脸旁。她手下功夫极好,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他不能动,但也不会太疼。“看来需要锻炼的是尹大人啊。”沉以北如是说着,嘴角那抹笑意,意味深长呐。“郡主此举何意?”尹灏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姑娘家给压在身下,着实丢脸。沉以北微蹙了蹙眉头,笑道:“没意思啊。大人不是说我需要锻炼身体嘛,我这不是在以身作则示范给大人看呀。”她的语气十分无辜,仿佛现在被压在下头的人是她而非尹灏。“男女授受不亲,郡主放手。”尹灏偏头,鼻息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道不出名字,却让他闻着有些意乱神迷。自打沉以北回了京城,她的衣物都是沉月浓命人燃了香料仔细熏过的。旁的时候到没什么,只是眼下她与尹灏靠的这般近,深深让尹灏生出几分不好意思来。“我要是不放呢?”沉以北也耍起了无赖。“尹大人找我既没事,又不肯走,还让我锻炼身体。大人是想做什么,不如直说。”沉以北现下是明白如何对付尹灏了,少说话,不理他,这些通通没用,只要对着他耍无赖,耍流氓,他保准跑得比狗都要快。呸,说狗不文雅,还是说猴子比较合适。她这般想着,笑得是越发勾人。“你!”尹灏一时语塞,憋了半天只有一个你字。“大人可还有别的事?”沉以北调皮的眨了眨眼,道:“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去睡了,我习惯吃饱就睡。”说罢往后一跃,在离尹灏几尺远之处站定,像是方才那一幕从未发现过一样。尹灏起身,怒甩衣袖,而后扬长而去。“啧,真是小气,吃亏的明明是我好吧。”沉以北扁了嘴,在回廊上挑了块干净地界坐下。“你也知晓自己吃亏?”作者有话要说: 吃饱了超级想睡觉,我就是这么一个,所以腰上的救生圈已经快成米其林了嘤!☆、第二十一章才赶走尹灏,沉以北自仰躺在回廊上,偏头望去,不远处沉月浓与一男子一同站着。那人一身白衣,明眸皓齿,嘴角微微勾起,映出两颗浅浅的酒窝。春风一扫,他的发丝被风扬起几缕,像极了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影子。“轩,轩哥哥?”沉以北跑过去,鼻息间闻到了阵阵梨花香气。“轩哥哥!”是他,沉以北笃定。“唉,岁月不饶人,咱们的北儿也长成大姑娘了。”沉轩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道:“可是样子是长大了,性子还是没长成形。”沉轩回想着方才尹灏急急奔走的模样,着实是替这小妮子着急。“就算我七老八十了,我还是你meimei呀。”沉以北不以为意,又道:“轩哥哥怎么也回京城了?”沉轩是五皇子庶子,当年几个皇子同夺帝位,当京圣上争得皇位后将作乱的皇子尽数贬黜离京。沉以北在琼川之时就有耳闻,当年所被贬黜的皇子大多都故去了,他们的子嗣活在世上的也没几个,尤其是五皇子一族。她记得当年她远去琼川后,曾听昭容公主说过,五皇子一族嫡出子女全部故去,只余下了沉轩这么一个。也不知沉轩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一族之中只留了他这么一个,好在他还是颇有经商之才的,小小年纪就在朔州闯出一番天地。也不知是不是沉萧守年岁大了,不比当年手腕狠辣了,近几年这些当年作乱的皇子家人到都还算是比较安稳的。“原本是来同宋家谈一笔生意的,哪晓得来了才知道宋家少爷去世了,这不,只好来找月浓蹭着住上几日了。”沉轩如是说着,鼻息间嗅到了沉以北身上的香味,道:“你这身上用的什么香,味道怪杂的,回头我让人带些给你送过去。一个姑娘家都这把年岁了,还不知道妆扮妆扮自己。”说来也怪,沉轩自小就爱调制这些香料,沉以北小时候就觉得一个男子哪能日日泡在香料堆里头,故而总是拿着这事说道他。没想到,现如今,沉轩便是靠着这香料来起家了。“轩哥哥你要跟宋家做生意啊。”沉以北扁起了嘴,道:“宋笙那王八犊子欺负过我。”在沉以北心中,她始终觉得做人应当黑白分明。但她不知道,沉轩是个商人,在商言商,不是黑白就能衡量得清的。“就你这脾气,只有你欺负旁人的。”“好了,你们站在廊下说话也嫌累,快些进屋去吧。”沉月浓许是看不下去了,只好出言催促。“你去收拾收拾。”她回头嘱咐了下小竹,又指了指那一地狼藉。沉轩几人入了屋子,小竹已唤来了下人一道收拾廊下。沉轩左右打量了下屋子,道:“北儿怎么也回京了?”在沉轩记忆中,昭容可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她当年以退为进,保全一家子人的平安,如今又怎会让自己女儿回归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