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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婚事,很自然地推在老太太身上,她乐得作壁上观。这一耽误,家里两个大小子都过了弱冠之年,连门亲事都没订下。“难得姑娘她念书好,更没念出死脑筋,昨儿对二夫人,今日对三夫人,说话行事那分寸拿捏的,不知道的人,还当是自小养在我们这种大家族里的。”芮嬷嬷赞不绝口,“明年姑娘回纪州,十八岁年纪,上门提亲的人该抢破头了吧。”老太太若有所思,口中悠悠道:“念书念死了的,都不过是混个认字罢了,真正念好书的,人情世故都在那学问里,又怎么能不会做人?你看镕儿,小时候我担心他无法在这个家立足,结果呢,人家自在着呢,和他爹爹,与兄弟姐妹关系都好,那就是把书读通了的人。”芮嬷嬷却惋惜:“我们三公子这样的文采学识,为何要去禁军衙门当差,人家只当他是个武夫……”------------第14章你讨厌我什么?“武夫怎么了,那也是将来能保家卫国的。”老太太却道,“由他去吧,他爹都不拦着,你何必cao心。”芮嬷嬷笑说:“奴婢不cao心公子的仕途经济,可奴婢担心好姑娘都叫别人娶走了。”老夫人道:“这事急不来,他如今只是祝家的养子,连名字都不和兄弟们排辈入宗谱,外人不拿他当正经祝家子弟看,因此高门贵府的千金们,也多是看不上的。既然他想立一番事业,就叫他无牵无挂地去闯荡吧,姻缘这事,该有的总会来。”说着话,外头丫鬟进门来,说翠珠被革了半个月的银米,是大夫人的命令,其他便没有什么了,也没叫她爹娘打她。这会儿功夫,清秋阁里已经开始上课,怕姑娘们看书写字弄坏眼睛,下午的课时短,原本只有韵之时,是听扶意讲解古籍,如今多了三个年小的meimei,扶意便选了些神话戏说的典故,好让她们听着喜欢。五姑娘才十二岁,眼眉虽像她的母亲金氏,可性情并不像,柔软乖巧,下午一来就悄悄对扶意说别生气,等她回过祖母,明日不叫多事的奶娘跟着。小meimei这样可爱,扶意心里的郁闷顿时就散了,即便此刻韵之依然歪着脑袋,不听讲不理睬,她也没觉得不高兴。故事讲完,meimei们意犹未尽,扶意也高兴,正想再讲一个故事,祝韵之恼道:“什么时辰了,该散了吧,你真当我们要考状元?”扶意看了窗外天色,便道:“是不早了,今日就到这里吧。”三姑娘小声念:“回去也没意思,还是在清秋阁好玩,二jiejie真是……我们又不像你,能跟着三哥出门玩儿。”“我……”韵之好不耐烦,可又心软,摆手道,“听吧听吧,再半个时辰,你们不走,我可真走了。”她看向扶意,很不客气地说:“你赶紧说。”扶意不知道韵之为什么“性情大变”,也许前三天是给老太太面子,是试探自己,又或许是因为,她现在有了靠山。可是……扶意一面翻书,一面想,祝镕不过是个养子,就这几天香橼听下人们的闲话也知道,大夫人很不待见养子,他在家,真的能护着韵之?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扶意逗得meimei们咯咯直笑,高高兴兴地散了今日的课程,她站在屋檐下,看着小姐们被各自的奶娘丫鬟接走。meimei们都走了,韵之反而最后才出来,经过扶意面前,冷声道:“你真会讨人喜欢,奶奶喜欢你,哄得我娘也喜欢你,连三婶都被你劝走了,不都说读书人淡泊寡欲,你怎么这么精明,真糟践读书人。”莫名其妙的敌意,让扶意觉得很可笑,而祝韵之更恨恨道:“我不喜欢你,你若识相,最好早早离开我们家,不然惹了麻烦别怪我。”见韵之含怒走开,扶意终于开口:“你讨厌我什么?”“我就……”韵之却一时语塞,看似霸气的脸上,分明带着委屈,她没再说话,咬了唇拂袖而去。“小姐?”香橼走上来。“没事,你带人把书房收拾了。”扶意吩咐下,转身往卧房走,同时也看着韵之一路出门,那柔弱无奈的背影里,仿佛有诉不尽的委屈,叫她没来由的生出几分怜惜。这时,有婆子从门外进来,站在院子里对扶意说:“言姑娘,我家公爷回府了,请您到兴华堂一见。”------------第15章兴华堂扶意应下,唤来香橼稍作收拾,选了件形容庄重的衣裳穿戴齐整,便带着她一并前往。兴华堂是祝公爷与夫人杨氏的起居之处,也是历代袭爵的族长行使家族大权的所在,平日里闲杂人等不得擅入,而土地房舍几经扩建修缮,正院的地界早已足够自成一宅。过了一道又一道门,终于来到兴华堂正厅,门里的丫鬟却引她往东间内室走,和气地说:“姑娘,这里是族里议事的地方,怪严肃的,大老爷请您去里头喝杯茶,夫人和小姐们都在呢。”果然,一进门便见三姑娘和四姑娘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上首临窗的大炕上,茶几两侧分坐了大老爷祝承乾与夫人杨氏,扶意初到祝家那天都见过,只是祝公爷当天就出城办差,今日才归来。扶意行礼问安,才方站定,便见祝镕拿着一卷画轴从门外进来,比不得两个meimei那样拘谨小心,一路走进来问着:“爹,是这幅画吗?”祝承乾埋怨的口吻里分明是宠爱:“叫你找几件东西,总是稀里糊涂,你在禁军府也这样当差?将来怎么当家作主?”杨氏嘴角抽过一缕冷笑,端起茶杯遮掩了,便见祝承乾展开画卷看了两眼后,温和地对扶意说:“这幅是我一个门生的临摹,虽不值什么,但画功精湛,颇有松雪道人的风骨,你就收在屋子里赏玩,教教我这淘气的三丫头。”祝镕捧着画,直接递过来,这是在国公爷和夫人跟前,扶意也不好打发香橼收,便也大大方方从祝镕手上接过了。“映之、敏之。”做父亲的神情严肃地看向两个小女儿,“听说今天头一日去清秋阁,就闹得出了事,怪我没能事先叮嘱你们,今日便罢了,往后若再嬉戏胡闹,给言姑娘添麻烦,自有家法等着你们。”姐妹二人低着脑袋,全然没有在清秋阁时的活泼可爱,显然十分惧怕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