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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来劲,不敢了不敢了,让你走,但答应我,不许报警,啊,”话落手一松,把人送出了包厢。这一刻贺许已经挪至沙发,拿到手机,刚要按下紧急拨号。结果手心一空,手机被段骁爵抢了过去。“来了就别想走,怎么每次都这样不听话,嗯?”段骁爵把人抱上沙发,坐好,无意去给他解绳子。“你真会挑时间,”贺许不动声色地掩饰住他的情绪,冷冷地说:“我有个拍卖会要赶去。”“你哪一次不是有事?你再这样疯狂的工作下去,身子会撑不住,”说完缓了缓,平复心情,接着道:“喝点酒,放松放松,待会儿我让人叫几个女的过来。”“段骁爵,”贺许死死地盯着他,“适可而止,我不嫖。”“行行行,那我让人叫男的。”“......”段骁爵实在没忍住,笑了出声,“逗你呢,别老那么严肃,要不我把陆宇接过来?”说完端起一杯威士忌,硬给对方灌了下去。贺许差点呛着,吃惊地瞪着他:“你认识陆宇?”段骁爵快速转动着眼珠子,仿佛一言难尽:“何止认识,他是我儿子。”“你儿子!”贺许顿时陷入了沉思,对方见状又给人灌下一杯威士忌。段大爷这次是抱着不醉不归的心态,点了十几杯烈酒。“我领养的儿子。”贺许似乎一切都弄懂了,自言自语道:“所以,当初是你把他送到我身边的。”对方并没有否认,而是说:“你知道我这工作危险,他那时还小,没人照顾不行。”贺许不屑地“呵”了一声。对方继续解释道:“我也不是有意瞒你,是没来得及说,后来又觉得没这个必要。”贺许微微张了张嘴,重复道:“没这个必要......”对方接着给他灌酒,琢磨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他这是,受打击了?段大爷可算是个干大活的粗人,不懂什么安慰人,只知道一味地给他灌酒,一醉解千愁。也不知喝下多少杯后,贺许试图站起来,“给我松开,我要用厕所,还有,扶我一下,有点晕。”段骁爵立马上手,挽着他。“不是你,”贺许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我要刚才那个人。”段骁爵皱眉:“你是说江奕之?”贺许“嗯”了一声,江美人便被唤了进来。扶人用厕这种事情,江奕之还是头一回做。门刚被关上,就听见贺许问:“你怎么没报警?”江奕之凑到他耳边说:“老板不让报警。”贺许拽着他的胳膊:“你必须得帮我,拖住他,我逃出去。”“不成,你醉成这样,怎么逃得了?”“我没事,”贺许垂着脑袋,“就是晕。”江奕之对那个段骁爵没什么好感,如果让他选,他肯定站在贺许这一边。于是他答应下来,尽他最大能力拖住那个人。分散一个人的注意力,最好的办法,他想了又想,只能这样了。于是两人从厕所出来,江奕之随手抓起一杯威士忌,二话不说跨坐到段大爷的大腿上,把他眼前的整个视线遮住,这样总成了吧?段骁爵仰头,面带微笑:“这是做什么,美人?”江奕之也如沐春风:“给你跳支舞,我们店今晚的福利。”这下段大爷可乐了,给他跳舞的不是别人,是他梦寐以求的江美人。包厢里的舞曲也开始响起来,气氛愈发融洽。贺许趁着身后两人谈笑风生,暧昧无比,轻手轻脚地打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扶着额头,贺许走出酒吧,缓缓来到不那么热闹的街区。穿过一条小巷,他坐下在滑板公园的一角。掏出刚才偷偷塞进裤兜里的手机,他拨打了一个号码。“喂,是我。”电话那头是严重的起床气:“你有病啊,一大早吵醒我干嘛?”“我忘了时差......”“有话快说,我困。”“突然有点想你。”“知道了,我挂了。”“等一下,告诉蒋覃冕我在红灯区。”“跟他不熟,自己找他去,睡觉。”“他的电话是......”话未完,手上一空,手机被人抢走了。贺许转过身一看,是几个身材高大的小混混。“手机还我,”他说。那几个人好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咧咧嘴笑笑。右边那位最高的上前两步,抓起贺许的头发就狠狠往后扯。贺许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第9章想做死你天黑如墨,滑板公园的灯一闪一闪的,像是坏掉了。段大爷赶过来的时候,贺总整个人已经趴在地上,肩上被人一脚踩着,腰上被人坐着,不好动弹。坐着的那位年轻小伙子发狠地摁住他的蝴蝶骨,作势要扒他的裤子,手才刚抓到他腰带,段大爷一个箭步就扑了过去,强行将那小伙子拉飞几米远。其他几位帮凶见状,来回使眼色,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仗着他们人多,打算跟段大爷拼了。几个街头小混混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江湖人称段无情的段骁爵出来混社会的时候,估计他们几个毛头小子还躺在mama怀里喝奶呢。这一头顷刻间打得热火朝天,脸青鼻肿,那一头贺总也正火急火燎,酒意袭上心头。等段大爷把人都收拾够了,看着一伙人连拖带爬地逃离现场,转过身来面对贺许的时候,是一张可怕的阴沉脸。他心想,与其让几个不相干的毛头小子得这便宜,不如让老子我在这异国他乡把这千金小祖宗给办了。起码来得更痛快,也省得夜长梦多。看着小祖宗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他想就地把他弄死的心都有了。他默然靠近,捡起地上的手机,还好没被摔坏。坐下在贺许身旁,缓了缓自己急躁的情绪,手无意垂下来的时候,被对方紧紧握住了。“别碰我!”段骁爵的声音有些大,一把甩开对方的手,但事后又后悔了,话有些过重。贺许的沉默,让他如坐针毡。而不久前被江美人撩起的火,到现在还无人给他灭。下一秒段骁爵就突然变成了一头饿虎,饿虎见羊般扑向贺许,狼吞虎咽,一个劲地啃他脖子。可贺许怎会是一只羊,他有他的山,他也是他山上的公虎,佼佼者。“......”贺许昏昏沉沉,说了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对方更没心思去听。可即便是他小小的一个动作,轻轻推了推压在他胸前的肩膀,对方已然觉得压力山大。*****“......”贺许听到了什么,回了什么,他想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