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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进去。如今见沈庭知只是看着那个地方,并没有闹着过去,她心中稍定,略带犹豫地询问:“已经看过mama了,我们回去好不好?”沈庭知用力地摇了摇小脑袋,连带着整个人都晃了晃,看起来颇有几分憨态。他伸手朝一旁指了指,谢一宁无奈,只好转身继续往前走。与此同时,她耳尖地听见了一些响动,似乎是有谁在敲门,不,更确切地来说,是有人在砸门。谢一宁眼中若有所思,她抱着沈庭知朝他指的那个方向走去,却发现她们竟是在朝声源地走近,她不由得放慢了步子。待走过一个拐角处时,谢一宁远远地便看见从各个方向涌来了大批大批的丧尸,他们的动作很慢也很僵硬,应该是后期异变的丧尸。看着丧尸望着自己无神而木然的双眼,谢一宁心脏狂跳,抱着沈庭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拔腿便跑,她对医院很是熟悉,一路左拐右拐,最终来到一处楼梯口。这个地方像是废弃了一般,堆满了杂物,离刚才那个地方有很长一段距离。这里腐尸味很重,像是从丧尸身上发出来的味道,可想而知,这附近曾死过多少人。但是也正因为如此,这个地方比其它地方要安全得多,因为丧尸闻不出生人的味道。谢一宁将沈庭知放下来,将他藏在角落里,又拿了纸箱子和一些纸壳将他遮住,然后对他说:“宝宝先待在这里,不要出来也不要说话,我很快就回来,好不好?”她眼睛死死地盯着孩子,这一刻,她如此地希望对方能听懂她的话。她后悔了,她不要这个孩子陪她一起死。她希望他好好活着。见沈庭知乖巧地点了点头,谢一宁朝她展颜一笑,毫不犹豫地朝着丧尸跟来的方向跑去。沈庭知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慢慢地从角落爬出来,毅然向另一处走去。方晋聆皱眉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正专心地用身体撞门,他们离得那么近,那个人不知是不在意还是未发现,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眼前这个女人与方晋聆前阵子带回来的孩子眉眼极其相似,她们几乎就像是一对母子。这一点,与沈庭知相处最久的方晋聆感触最为深刻,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有很多疑惑,却不知该如何问起。她也不理方晋聆,一个人自顾自地撞门,大力地,一下一下地撞击,“咚咚”的声音传来,听得人心头直跳,而她却全然不在意,仿佛她的皮肤,她的骨rou不知疼痛。这门中究竟有什么东西让她如此执着?方晋聆眯了眯眼睛,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忽然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心中也有了计较。而女人这种麻木的行径也让方晋聆对于她的身份有了怀疑——或许,她本就不是人。他招呼凌薇和徐可沛等人去寻找工具,而他和钟矣林则留在原地想办法将门打开。这里原来应该是一间手术室,但是不知是被谁改造了,整间房如同铜墙铁壁,任方晋聆用尽了方法也没有将它打开。他正一筹莫展,一阵打斗声吸引了他的注意。谢一宁有意将丧尸引开,对于自己的安全早已置之度外。她看着一圈圈涌上来的丧尸,手上的动作渐渐微弱,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层汗水,但仍是没有任何地退让。她不安心。即使那个地方足够安全,她还是没有办法放心。倘若——倘若她不在了,那孩子该怎么办?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也没有人陪伴他,他会不会害怕,会不会饿?甚至,万一,万一他被丧尸找到了呢?谢一宁手上的动作更加狠厉,她扭断一个丧尸的脖子,猛然回头,两个丧尸便朝她扑了上来。她一脚踹翻一个,闪身避开另一个,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豆大的汗珠从她的眉间低落,衬着她苍白的唇,别有一股倔强。劲风声传来,谢一宁惊讶抬头。便见一人身姿矫健,用强劲的力道消灭一只又一只丧尸,气势如狂风扫落叶。谢一宁认得他,他就是那个将孩子带过来的人——方晋聆。直到被对方救出来,谢一宁才意识到,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正是之前那个砸门声的声源处。而那个砸门的人————不正是孩子的母亲吗?谢一宁万万没有想到,孩子的母亲竟然真的还活着?!而且看样子,并没有变成丧尸。既然如此,孩子的父亲是因为什么变成丧尸的?谢一宁脑中闪过千万种猜测,却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她答案,那一瞬间,她的头脑乱得一塌糊涂。但眼前她已顾不上这许多,她急忙对方晋聆说:“我带你去找他。”“是你带走了他!”方晋聆顿时激动起来,他一把抓住谢一宁的手腕,力度大得让她忍不住皱眉。“我带你去找他。”谢一宁说罢,转身的动作一顿,目光略带犹豫地看向还在一心砸门的女人。方晋聆见状,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啊。”谢一宁抿了抿唇:“跟我来。”废弃的角落已经空无一人,堆积的杂物略显凌乱却没有打斗的痕迹,谢一宁朝四周看了看,无视方晋聆黑沉如水的脸色,径直向外走去。幽深而黑暗的长廊,阴冷而沉闷的密室,人站在其中,几乎感受不到空气的流通。刚才方晋聆他们找的地方是殷时的藏身之处,里面有他所有的研究成果,而为了它们自身的安全,殷时早已将它打造得固若金汤,但是他不可能将自己在这里闷死。这条地道可以直通那个手术室,然而出口在哪里,除了殷时本人,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人就是谢一宁。而谢一宁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曾经来过。她来这里的原因正是导致她腹中胎儿流掉最根本的原因——她是被殷时抓来的。彼时末世刚刚来临,医院中已到处都是感染丧尸病毒发狂的人,医护人员能逃的则逃,只有极少一部分还顾忌着那些无辜的病人,谢一宁便是其中之一。在异变的过程中,她发烧了。这个消息意外被殷时得知,殷时的手中染了太多杀孽。人在第一次做坏事的时候总是心虚而害怕,然而一旦踏出第一步,就很难再回头。为了制药,为了挽救自己的妻子,他迷失了自己的心性,最终将主意打到了谢一宁头上,他比谁都明白这个时候发烧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