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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怕!我就是想要留下来!!!”“做我徒弟?”寂宁轻蔑一笑,道:“你不过一介凡人,我凭什么收你?”“凭我生来不畏严寒,我的血不似常人之血。”“凭我无牵无挂,也不怕死,活下去的唯一的执念就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和你为什么唯独救我。后面半截话,被他永生藏在了心底,同这满山雪尘藏匿。·转眼之间,寂宁便带他来到山上的一个洞窟口。风雪未有一刻停歇之意,雪不出多时便落满了谢随晔满身。寂宁则不染一丝尘埃,仿佛置身事外。谢随晔走到入口处,往洞窟里打量了一眼,里边漆黑无边,深不见底,唯独入口出还有一丝光亮,还是借着夜幕中星子的散碎明光。借着光亮,谢随晔看清了石碑上所刻的“无解洞”三个字。“上神,洞里面是什么?”他扭过头去,问寂宁。“一直往前走,如果你能走出来,我便收你为徒。”寂宁没有理会他。“那要是出不来呢?”“吓死,饿死,冻死,被兽类咬死。总之……”“总之出不来就是死路一条,是吗?”寂宁愣了片刻,随即阖目,点了点头。谢随晔爽朗大笑起来:“不过横竖一死,死的背面就是活,活就意味着你要收我为徒了!这交易……”他扶了扶下巴,思索了片刻,最后拍手道:“还挺划算!”寂宁睁眼,望了一眼沉黑的洞口,低低道:“那便去吧。”看着谢随晔单薄瘦弱的身躯进了洞窟,消失不见,寂宁才站在原地,风雪落了他满身,他不管不顾,轻声自语:“给过你另一条路的,回来了……就不要怨我。”·谢随晔话虽说得爽利,但是进了黑漆漆的洞里,也不得不悬着整颗心,打起一万分精神,一路摸索着往前走。没错,他是一介凡人,从未习武,自幼混在乞丐堆里长大,唯一会的就是逃跑和打架,还是那种每次被别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架。初来乍到,寂宁也并授予他任何术法。若是洞中真的有各种机关,巨兽,或者其他对凡人而言难如登天的险境,那这个考验,目的就是为了置他于死地。既然想他死,当年为何不直接任由他被别人乱棍打死?所以他断定,这个洞,远没有那么穷凶极恶。他全程都是摸着石壁进去,石壁上有水,洞口虽宽阔,但是越往里面就感觉越压迫。行路越来越窄,最后他的身体都碰到了两侧的石壁,被紧紧挤着,卡在中间让他极为难受。“我去,这是个什么魔鬼洞啊……”谢随晔开始尝试着触碰石壁,看看石壁上是否还有开拓另一条路的机关,或者其他。这样卡着,也太难受了,况且现在根本寸步难行。这要怎么找到出路啊!他身子微微退却,摸索了大半石壁之后,长吁一声。没有。什么都没有。前方的路被石壁封得死死的,也无其他路可以走。他□□之躯要把这石壁凿开,破出一条路来,无非是以卵击石。难道?他走错了?不可能啊,他一直都是往前走的。往前……“如果你能从洞中出来……”谢随晔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转身折返。等他沿来时的路走了很久,他看见了点点微光,但是再走一段路,他愣住了。面前是居然一块空旷的地,四周点亮了烛火,明明灭灭,最让他惊讶的是,对面居然有十多个洞窟!“……”谢随晔精疲力尽,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罢了,听天由命,这是老天爷让他对自己的命运做出选择吧。他扫了一眼所有的洞窟,形状大小并无太大区别,索性随便选了一个,走了进去。然而这次与来时不同,隧道里有烛光,环顾四周,无非就是一个平凡无奇的洞窟,比来时要宽阔不少,他便不慌不忙地往前走着。更让他惊讶的是,隧道的尽头,居然是一把剑。那把剑放在大概半身人高的冰柱上,被寒冰罩住,在周围形成一道屏障。谢随晔走了过去,脑海中一片空白地伸出手去触碰那道冰罩,更令他惊讶的是,冰罩碰到他的双手,便自动消融成水。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但是那把剑对他却又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仿佛全身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现在心中所想的便是,得到那把剑,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等他提起那把剑时,借着微弱的烛火,才看了个大概。华光湛湛,剑刃轻薄锋利。浅褐色剑身古朴而大气,深褐色凹进花纹暗红深沉。剑柄呈暗玄色,其上雕镂的花纹更是繁复错杂。明明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但却有种,让谢随晔以为其是木质的错觉。不过,若是真的木剑,怎可能会这么坚硬如铁?谢随晔思索了片刻,决定先出洞再说。☆、神明走出洞时,已经是黎明将至。星子逐渐暗淡,地上的太阳将要升起。谢随晔提着剑走出洞窟,看见洞口立着那人的背影,顿时扑哧一笑。他长身玉立,墨发似瀑,在光下,身躯像是一块清润的寒冰。寂宁听那瑟瑟寒风中传来的清朗笑声,忙转身。“上神莫非是在洞口守了一夜?这么担心我?”谢随晔看着那人,带了点调笑的意味道。“还是对我有信心,相信我一定能够回来成为你的徒弟?”“想太多。”寂宁冷冷地撂下三个字。谢随晔没有顾及他,继续说道:“上神,其实你一开始,就是想留下我的对吗?”“你说:‘如果你能走出来我便收你为徒’,但是,你并未说,找到出口,从另一端走出来。”“也就是说,就算是我折返,从入口出来,也是我从洞中出来。你也赖不掉这笔账了。何况,这洞口不深之处便是尽头,石壁封了路,根本无法过人,也无其他出口。”“之后,我便寻到了这把剑。”“容我大胆猜想,师父是想赠予爱徒见面礼,故设此一计来考验徒儿。”寂宁看着那人叉着腰,头头是道,皱眉道:“咬文嚼字,很有趣吗?”“为什么不有趣?毕竟我能留下来,成为你的徒弟。”谢随晔笑道,说罢举起手中之剑,“这把剑,徒儿十分喜欢。谢谢师父。”寂宁扫了一眼那把剑,眼中波澜微现,却又立马平寂下去。谢随晔并未发觉。“此剑,乃是上古神木铸就之神剑,并非凡物。”“既然它认了你为主,便好生珍贵它。万不可使之落入邪魔歪道手中。”天地偌大,寂宁的声音在天地之中格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