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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寂宁上神真是直率。那我便直说了,我想要你身上那块神木一用。”“去做什么?”“救人。”寂宁不曾怀疑过顾宴祈的行事,尤其是在忘记所有事情之后,丝毫没有多想,从袖口中掏出那块木头,打量了片刻,便随手递了过去。顾宴祈接过的那一刻,寂宁觉得,自己仿佛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不过也不重要了。·幽冥窟内,怪石嶙峋,寒气沁人。石门缓缓开启,密境正中央,冰台之上,正是一具姣好的女子身躯。顾宴祈从门口缓缓步入,从胸口拿出那块神木,打量了多时,忽然不屑地笑道:“看见了吗?我与你并不一样。”“因为,你救不了寂宁,无法同他一起。但我,能将所有人掌控于手掌之中,救回我喜欢的人。”当年大战中,日神羲和战死沙场,灰飞烟灭之前,将自己的心头血留给了自己的仙侣琅嬛元君,护她万世无恙。鲜血不慎滴落至地上的木剑之上,从此那木便有了神力,成了灵木。琅嬛因日夜思念羲和,便取名“子归”二字。只是等了生生世世,等来的是羲和的确是身死魂消,不再有转世的可能。一日,琅嬛便被人发觉在千万年前羲和逝世的断崖处香消玉殒。留给她的子归木,也不知所踪。后,顾宴祈为复活自己青梅竹马的青沅,开始在六界搜寻子归木的下落,历经千辛万苦,直到发现谢韶。他一开始以为,谢韶便是子归木所化,然而神力却远远不及原本的子归木,他才了然。子归木应当是被一分为二,若无法合二为一,就无法用上古之神的血,去救身中剧毒的青沅。合二为一的方法,他尚且不知。另一半在哪,他也万分茫然。所以他只能一直监视着谢韶,与他深爱的、尚且为雪灵的苏载玉。后来的一切,他也十分唏嘘。只是他有一种直觉,苏载玉是谢韶的死xue,也是唯一致命的弱点。只有通过此人,才能达到目的。他以白原的身份告诉苏载玉,只要他恨谢韶,就帮他。其实,谢韶死的时候,顾宴祈和寂宁都在场。已经替代白原之位的雪神寂宁,一直冷眼旁观。不过此刻的寂宁,已经被顾宴祈摘去了七日雪的记忆。他骗他,七日雪为谢韶的妻子覃翩准备的。死后,谢韶的魂魄在冥界受尽苦楚,也是寂宁的恨意使然。“你打算如何?”顾宴祈站在火山口,幽幽地问寂宁。“如你所愿。”最巧合之事,莫过于寂宁成神之后,寻到了另一半灵木。寂宁也已然得知谢韶的身份,将那木用来锻造神剑,以此来寻谢韶的转世。一开始,顾宴祈的目的便十分明了,子归木重现,世间再无谢随晔此人。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让二者归一。顾宴祈得知寂宁特意让莫鎏谷兄妹去抢剑的计划时,便故意在魔界稍微动了动手脚,幻化出前任魔尊的形象来欺骗魔族兄妹二人,让莫霓辛潜入温府,想办法让寂宁杀了谢随晔。莫霓辛下毒不成,只好利用他人。只可惜,本想让谢随晔杀了温澈,让寂宁对谢韶怀恨在心,再取他的命。结果却失败了。之后,顾宴祈只得按原计划来,让相爱之人互相误会,相杀夺命。而寂宁,本是想好好折磨谢随晔,让南懿改了谢随晔的命轨。谢韶这世,本应是要与昭音公主,也就是覃翩的转世成亲,最后成为当朝驸马。却硬是被南懿改了命轨,偏偏遇上了不该遇上的人,也就是寂宁。中途,寂宁口中说着报仇,内心还是无法自制地为谢随晔的一腔真情动了心。他无缘无故让他走,伤害他,其实是为了救谢随晔一命。顾宴祈发觉之后,让甘佴在寝宫中动了手脚,让寂宁每时每刻都能回想起前世的痛苦。家破人亡,万剑穿心,生不如死。最后寂宁无法控制,终于在喜宴上走火入魔,若不是谢随晔自愿剖心,唤回寂宁的神智,后果不堪设想。唯一可惜的便是南懿。堂堂冥王,就这么死在寂宁的神力下。他骗寂宁说,南懿是为了救他而亡。也是一枚好棋子,就是稍微叛逆了些。她说,谢随晔和其他男子不同,她虽同情寂宁和自己相似的遭遇,但是她相信谢随晔对寂宁付出一片真心,寂宁也无须遭受和她一般的伤痛。偷偷背着他,威逼谢随晔离开。这一切,以为他不知道吗?她大概死也想不到,自己生前的丈夫,死后竟替代了她的位置吧?至于白原,从始至终被蒙在鼓里。看得出来,他是真心赏识寂宁,并且欣然与顾宴祈一同,美其名曰是让寂宁脱离苦海。至于有没有私心,无所谓,反正他懒得去探知。他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一个人重现于世。这漫长而无趣的神仙生活,总让他回想起那个耍得一手好剑,谈起话来妙语连珠,眼中总是充满灵气,让他做梦都想看透的女子。像他这般,为救人布下如此大一个局的人,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看透她心中所想,她便已长睡不醒。他寻了万种法子也无法救她,只得将她的躯体封于冰棺之中,保其万年不腐。“青沅,你睡了这么多年,该醒来陪我了。”指尖点点血雨流动,子归木逐渐分散成一滴滴血,穿透冰棺,飞向那女子的嘴唇。片刻,血重新凝结成木,冰壁渐渐融化成水滴,雾气濛濛。冰棺中的女子紧闭千年的双眼,像是蝴蝶闭合的薄翼,再度展开。三日后,羽啻宫宫主顾宴祈,尸骨被发现在幽冥窟深处,与千年前失去踪迹的青沅元君封在同一冰棺中,并且面色祥和。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而同一时刻,子归木出现在了苍暮山冰宫内,消隐多时,正在冰椅上假寐的雪神的袖中。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卷结束啦~☆、尾声秋意渐浓,苍暮山淅淅沥沥地下了场小雨。朝白第二次来到苍暮山时,已经对苍暮山轻车熟路,在宫殿中唤遍寂宁未闻其声时,只好转身折返,沿着曲曲折折的小路,不一会便到了寂宁时常歇脚的那片梅林。只是,梅林深处不见人影,风中只残留着的一阵凛冽的醇香,是酒味无疑。看来,人才离去不久。朝白舔了舔嘴唇,寻了一个比较平滑的石板,拂去上面的污尘和白雪,又掏出了一块绒布,细细地擦拭一番,才敢提起裙摆,缓缓坐下。一抹痛苦的神情从她脸上闪过。好冰!不过,这也丝毫没动摇朝白等寂宁回来的决心。她心一横,不就是冷点吗!为了自己仰慕的人,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