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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找到全身都淋湿晕过去的你,并没有别人,全校都知道!老师怕你面子挂不住,才要求大家都别提的。还有,运动会你被砸伤的那次,是秦浪送你去的没错,可是他没有陪你一下午,他去参加了田径赛,没得奖是因为五班的人挑衅打架,所以才被取消了名次!还有……那次期末考试,秦浪代表学校参加省里的物理竞赛培训和比试,为防止作弊,那几天按规定被封闭在考场内,手机都没收的啊,他怎么可能来看你呢?”如同一把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地说完,傅小瓷才歇了一口气,问道:“阿羡?你方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还是,你真的只是,记错了吗?”我的瞳孔像是受到了强光照射,突然间收紧,像只夜间的猫。脑袋好像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不停有剧烈的鼓声在里面来回震荡,一秒清醒一秒沉迷来回翻覆。傅小瓷的话好像一只从森林尽头射来的剑,穿过重重迷雾,最后射中我的心脏,拨云见日,强悍地打开我的大脑皮层,强逼我苏醒。骤然把手缩回来,我整个人敏感地如同一只竖起针的刺猬。喃喃道:“你是说,我…我记错了?他没有…没有和我做过哪些事情?”傅小瓷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一双手抚摸着我的背,小心翼翼地说:“阿羡你别急,可能,可能我也记错了呢?你可能被你奶奶的事情吓到了,现在精神不太稳定,先缓一缓,好吗?别怕,别怕。”精神。这两个字是开锁的钥匙,我脑子里猛然蹦出蓝宛下午说的那句‘疯了’。类似于指甲划过玻璃的尖锐声音就闯进我的心房,好像有一种真相要破土而出。伸手摸上脑袋,我试着回想我方才说的那些画面和场景,可是傅小瓷的话就像是一把橡皮擦,把那些场景里所有秦浪的画面统统擦去了!只有我一个人,这次的记忆里,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白茫茫一片的境地里,像个孤单的傻子。那些说过的话呢?那些温柔的动作呢?那些善意的感情呢?是我犯了怎样的错,咬了哪一口禁果,才让上帝生气而把它们全部没收走了?“阿羡?阿羡?”傅小瓷拽了拽我,我抖了一下,一下子把他的手打掉!“对不起小瓷,我需要自己一个人理一下!”我一把站起来,甚至不愿意去收拾自己狼狈而恐惧的面庞,也不管傅小瓷在身后的叫唤。只感觉有恶魔在我左心房嘲笑,咆哮,告诉我残忍的真相。我知道面前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打开它会万劫不复,可我管不住我的身体。跌跌撞撞往护士台跑,找到一个半梦半醒的小护士,我就拼了命地把她摇醒,求救一般问她:“精神科!精神科,在哪里?!”LC第24章原来是妄想(下)“幻听、幻觉伴随失眠多梦等症状,根据各项检查和你的心理测试来看,我基本上能确诊,你是得了被爱妄想症。”“此一症候群的主要症状在于,患者会有和另一个人秘密地谈恋爱的错觉。患者错觉的对象一般极少或根本没有和患者有所接触,也是患者自己相信其对象和他有虚构的开展和关系。被爱妄想症主要是在妄想症的主要症状,或精神分裂症的部份症状中被发现。”医生在病历单上龙飞凤舞地写了结论,盖了章之后,递给我,体贴地问一句:“是想入院治疗,还是先开一点药看看效果?”我呆坐在椅子上,很久都没有缓过神来。心里一阵绞痛,门外不知道哪个病人的家属在哭哭啼啼,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把万千的苦楚都翻上来。咬了咬唇,我才找到说话的力气:“怎么区分是妄想…还是现实?”医生大约见多了像我这样的患者,语气有些哀怜:“很难说,妄想症患者一般是由于对自己关注度过高,很难区分妄想情节和现实,像你这样的情况,建议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同时进行。”“……我该怎么做?”“建议你暂时和你妄想的对象先分开,让自己处于一个没有那个‘他’存在的环境里,既然已经意识到妄想的存在了,那就尽量不要去想,或者试着转移注意力,可以的话,试着和另一个人谈场恋爱。”“……会好吗?”医生不说会也不说不会,只是在单子上写药方敷衍我:“别担心,想开点,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这一刻,我觉得我变成了电影里的安琪,我竟然不知道,原来真实的故事,比电影里精彩得多,也惨烈得多。身边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是苦于生病,奔于求救的人。我甚至在想:“现在我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还是假的?”难怪秦浪总是那么讨厌我,任谁被一个不喜欢的人纠缠不休,都会从骨子里唾弃的吧。何况,还是被一个同性恋纠缠。多恶心。难怪,我一直把自己当成苦兮兮的受害者,期翼着秦浪的回头和垂怜,却不知道他才是真正那个无辜的人。我为他带来了三年的嘲笑和三年的烦恼,我就是用这样不堪的耻辱来回报他曾经对我的帮助。现在回想起我无数次在人前,自豪而嚣张地宣称,秦浪是我的男朋友,秦浪那恨不得掐死我的眼神时,我尴尬得简直就想打自己一个耳光。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啪的一下,狠狠的,不留情的。左右的路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又看了看我从精神科出来,鄙夷着不自觉离我远了几步。林羡,你他妈疯了。林羡,你他妈真贱。林羡,你他妈活该。我是噙着眼泪一直回到奶奶的病房前,忽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疼得我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就这么一秒,我听到一声连续而尖锐的机器鸣叫!奶奶的心电仪上,只剩下一条半点波动也没有的直线了。医生护士都忙碌起来了,病床推进推出,病危通知书签了一张又一张,最后我们还是听到了那句熟悉的:“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呼吸一窒。父亲一步一步走向我,他的表情像日本鬼脸面具,森然的寒冷。站到我面前才终于有几个字蹦出来:“看看你做的好事!你怎么不去死?!”我扬起脸看他,像是个做错事的三岁孩子,慌张到只能掉眼泪。“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我告诉你,你给我滚回家,别在这丢人现眼!”斥责声响彻整个医院,我几乎是被灵魂牵着走出的医院。眼前的事物变得越来越模糊,一下子黑,一下子白,全都变得奇形怪状的。没有人爱我,我怎么还不死?这句话像一个原子弹,在我脑袋里爆炸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