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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向晚俯视着他,嘴边露出一个微笑,脸上带着些,接着月色顿时看上去,竟是有些狰狞,轻轻地说道:“怎么跑来了,我可没风车给你了。”墨与欢小脑袋扭来扭去:“不要……风车。”两只小肥手紧紧的拉着墨向晚不肯放,松开之后,展开双手,让墨向晚抱着他。墨向晚蹲下,如今哪有力气抱着他:“叔公没东西给你了,这些银针就留给你当做念想吧,以后见面记得喊哥哥,知道吗?”今夜过后,他不在是墨家人,再也不是了。多少悲痛在身体内乱窜,停息不得。墨与欢依然是要他抱,手有些酸。等了好像很久,见墨向晚不去抱他,自己拥抱上去。很快,便被自己的母亲林如清给抱走了。林如清怕这些银针将他弄伤,便要拿出来,谁知墨与欢死活不给他,大哭了起来。墨向晚看着墨与欢的方向,他好像看到一人。这人他在青莲山中见过,那边是林清尘。他怎会在墨家,儿时的记忆涌上来。他想起梅花圣手说的事情,林清尘以前是个道士,曾经去过墨家。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墨向晚仰天大笑了起来,活了这么多年,才知道。原来他十几年的人生都是被安排的。他又想起,墨孤城带着他在不归崖附近走着,告诉他,这个山崖不是墨家的范围。第41章第四十一章狠心的亲人第四十一章狠心的亲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盘旋,直至联系在一起。那一日在青莲山,林清尘定是认得他,才会这样相助,而多年前,还是道士的林清尘也尽心的教过他奇门八卦之术。这其中缘由当然是也是一个目的,让墨向晚更好的领悟向晴留给他的书籍。多年前便开始谋划,将他送出去。原来那日兄长们说给他争取上族谱,也是只是一个姓氏,族谱上的是墨向晚。而他出了墨家便是向晚。他姓氏是向!向!本以为他的名字是诗句中而来,什么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都是自己想象出来。他的名字,本就是如此简单,墨与向,两个姓氏合在一起就那么简单。竟是如此简单,风吹落了他的眼角的泪。他听不见有人在唤他,如今谁还会叫他,一整个墨家人,都比不过一个三岁的墨与欢。至少墨与欢给了他一个拥抱的。他的父亲,他的兄长,他的侄儿,就是一场最好笑的笑话。突然间明白了,原来他在墨家就是一个微不足道存在,也好也好。身后的人不停的叫他,不停的唤着,带着哭腔,无人拦着住。他的身子落入一个人的怀中,是墨向晚熟悉的味道,那个味道他知道,一直都是知道的,自从他懂事以来,就是许氏给他喂奶给他穿衣给他洗澡。墨向晚记得,以往所有的衣袍都是他的大嫂许氏缝制的,从不假手于人。“孩子……”什么话都没有说,抱着墨向晚虚弱且瘦小的身躯,悲痛的哭了起来,泪水侵入墨向晚的袍子里,风一阵,凉意更甚。而滑过他皮肤的泪却是如此的guntang。许氏将一些东西塞入墨向晚手中:“这些东西你拿着,要好好照顾自己。”许氏明白,自己无力改变这样的结果。这是多年以前便已注定的事。墨向晚道:“多谢嫂子。”许氏看着他,手轻轻抚过他的脸,泪水又模糊了双眼:“谢什么。你一出生便是我带大,那个娘会舍得自己的孩子给别人,不行你不能走,跟我回去……呜呜……”说着又大哭起来,最后直接伏在地上。“嫂子,我走了。”墨向晚轻轻松开许氏的手,手中拿着许是给他的东西,摸上去定是衣袍,他知这些袍子都是用他最喜欢的淡蓝色。许氏哭的撕心裂肺,也是无法改变现实。墨向晚对她而言,便是她的另外一个孩子,而站在大门处的墨家人,也是她亲人,有她的夫婿,儿子,孙子。如今她也只有哭了,还能做什么。梦迟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阿越扶着墨向晚上马车。才拱手作揖与墨家人告别,他心中有愧,当年若不是因他之故,也不会有今天的之事。不过,这人啊,越是老越要认命,这命中的事,谁也逃不了,如他,又如向晴。听闻向晴不在人世之时,他以为心中会有些悲痛,不过想来,向晴若是或者,如今也是六十了。谁能逃得过命,心中却是淡然了许多,他仍有他的责任,以及对族人的交代。梦迟拱手作揖与墨家人告别。马车缓缓而动,谁也未曾想到,竟然墨家堡大门已开,没人入内。许氏看着远去的马车,神情恍惚了起来,嘴中念着:孩子保重。她用手撑着地,慢慢起身。也不去扫衣裳之上的尘土,直直的走进去墨家,谁唤她都不应答,或许此刻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走一段。她是失去孩子的母亲,她也明白至少最差也是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泪水不停的流下,侵湿了她的衣襟。忽而,许氏重重的倒在地上,在月色下扬起一阵尘埃,不过很快便沉了下来,如同墨向晚的离开,似是对于墨家人心中,也涌不出什么浪来。深夜静如水,只听闻马蹄声哒哒,这声音踏进了墨向晚的心。总以为他不会太在意,当所有的东西拥挤在心,在涌入脑海中,忧伤阵阵袭来。脸上的笑意不断,就算他此时非常绝望,就算他此刻不知所措,也希望有个人能够怜悯他,多麽的可笑,原来他也是希望别人的同情,谁知一寸心,仍有百感伤。又想起杜书绝,这一去,南与西迢迢山水隔,再相见又是何时呢,人生呐真是恍如清梦,醒时方知想别离。来日鸟啼花落,任它日升月暮,迷糊中又道:“浮生这般,别多会少,相见难。”许是情绪过于激动,很快他又晕了过去。满天的桂花,正在月色下飘起,幽香浓烈,可是谁又闻得到,谁又能在此间温酒而饮呢。不知过去多少日,墨向晚再次睁开眼时,已在一件房内,一切都是陌生的,梦迟便坐在外边喝着茶。听到动静便知墨向晚已醒来,走了进来:“醒了?”蓦地,他见外头光线正强便问道:“我睡了多久了?”“已有两日,你身子太虚弱,得慢慢调养。”说着又将下人唤来,又道:“此处乃向府,虽然你母亲多年不在,却还是保持的原来的模样,都是向尘的功劳。”墨向晚道:“我母亲?”“是,向晴便是你母亲。”梦迟便将往事慢慢说与他听,过了许久才说完,期间下人们已将墨向晚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