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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神奇女侠,不一样。”阮之南吸溜那个蛏子之后,笑的不行:“你每次说这种话表情都特认真,就你这么认真的表情,说什么胡逼的话我都会当真的。”傅从夜放下筷子,一脸诚恳道:“你真的不是傻。”阮之南气笑了:“草!傅从夜你他妈越来越狂了!”到结账的时候,老板还给了俩人一人一瓶可乐,阮之南嘴甜:“老板,就你这么会做生意,以后这个沙滩上肯定就您生意最兴隆。”傅从夜走出店的时候,笑道:“一瓶可乐就能让你这么说好话?”阮之南瞪他:“有本事别喝。”俩人出门路过一条土特产风情小玩意儿街,从贝壳风铃到珍珠项链,从海螺喇叭到海豚气球,阮之南都走不动了,傅从夜一路拽她:“这是专骗游客的地方,别买啦!”阮之南晃着他胳膊:“你看那个海豚游泳圈好可爱!就看看嘛,先看看,我不买!”阮之南的嘴,骗人的鬼,说是看看,就开始拽着那东西说“哎呀,要是我能有该多好呀,多好看呀……”。傅从夜只得硬着头皮跟那嘴皮子特溜的店家砍价,在离开这条街的时候,阮之南抱着个海豚游泳圈,脖子上挂着个贝壳项链,手里还拿了个在哪儿都能买得到的雪球。那雪球里的场景也不是景点,就是一个白色灯塔,她晃了晃,让雪球里的白色雪花乱飘之后,又打开了灯,给他显摆:“你还说不好看,这多好看!”傅从夜按了一下她脑袋,看着那雪球里跑马灯似的七彩闪耀灯光:“行行行,好看。小心点,再给摔了就白买了。”阮之南扁着嘴:“反正就是好看,走,去看烟花。”傅从夜看着她:“你要不把游泳圈的气给放了。”阮之南:“不,我就要这么斜挎着,看起来就像个刚刚赶海的人。再说放了气明天还要再吹,就这样吧。”傅从夜就这么跟斜挎着游泳圈的阮之南走进旁边的商场,俩人一路坐电梯到了四楼,果然那里有个看台,他们站在看台上,烟花还没开始,沙滩旁边有个摩天轮,这会儿也随着夜色闪烁起灯光,阮之南扒着栏杆,乱晃身子:“什么时候开始啊?”傅从夜看了一下表:“还有二十多分钟吧,要不要进去逛逛,买件衣服什么的?”阮之南摇头:“我不缺衣服。”傅从夜:“我可以帮你参谋一下,给你买一件。”阮之南一愣:“你要给我买衣服?为什么呀?你觉得我平时穿的太土了么?”傅从夜打量一下她,阮之南穿着宝蓝色T恤和黑色短裙,简简单单斜跨一个邮差包,带着护腕,傅从夜笑起来:“你不论穿什么,都不可能显得土。我只是,很想给你买东西。”阮之南抬了一下游泳圈:“这都是你给我买的啊。”傅从夜靠着栏杆,站在旁边,笑道:“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冲动想给你买东西。看你高兴的样子就觉得,很满足吧。”阮之南笑起来:“那下次我也给你买东西,你也露出一点激动的表情,也让我体会一下你的感觉。”远远地,有港口轮渡大船靠岸的汽笛声,还有白色的小船在月光照亮的海面上飘荡,他们这个看台很安静,但看台下的是个夜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这儿像是凌空的岛,腾云驾雾在烟火气的人间上,阮之南弯着腰,脸贴在胳膊上,轻声道:“今天……谢谢你。”傅从夜转脸看向她。阮之南轻笑,看向他:“你要是不陪我,我怕是没办法——跟那位医生讲出来。他说的挺对,治疗是吃药和一些疗法,这些都是必须的,跟你聊一聊,也是必须的,我总要两件事都做得。”傅从夜:“嗯。”阮之南笑起来:“今天那个医生与我说,相信我一定能好起来的时候,我其实有点害怕。我本来以为我早就好了,可是还是没有,我怕我会以后一直这样复发,永远回不到之前的状态。但你当时说,我好不起来也不要紧。”在医生鼓励她的时候,傅从夜却说:“她不会变好也不是大事。我会努力保证她不会再被触发精神障碍,我也相信她就算再有过激反应也不会真的伤害到别人。她其实每次都有一点理智,让她不会拿凶器,让她不会下手太狠,而且她自己也知道与自己的这一面抗争。只要她能直面,能向身边的人讲述,她身边的人就会保护她不伤害别人,不会被别人伤害的。”阮之南一直在琢磨这句话,她此刻对着夜空道:“我当时就安心了。我觉得我被肯定,我不会变成野兽,不会变成坏人。虽然我想要变好,但我不害怕没有改变。我觉得人最安心的就是——我就算努力后没有改变,你也会陪我的。”傅从夜点头:“嗯。虽然可能只是几年。”阮之南沉默了。傅从夜:“我的意思是说,很多人都只是一个阶段的陪伴,等你走到下一个人生阶段,就会遇到新的陪伴。”阮之南拧起眉毛来:“你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你是以后、毕业啊上大学之后再也不跟我联系了么?你是到了人生下一个阶段,就再也不想见我了么?”傅从夜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时候虽然许诺什么大家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呀,但到了圈子没有交集的时候,就难免没什么话题,也不自主的越走越远了。比如如果你成了警察或者明星,而我回头去别的城市,去了国外学金融什么的,我们就很难再见面或者有话题了。”阮之南表情很抗拒:“现在才高一,你不要说这种话题!而且你要出国?你什么时候要出国?要去哪里?”傅从夜站直身子,表情想要安慰她:“没有,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而已。是,才高一,我不该说这种话。”阮之南抓紧栏杆,表情却有点较真:“你就是很奇怪,我很多朋友,我都觉得可以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你却说只能陪我几年,而且——你这话就是在威胁我!”傅从夜一脸匪夷所思:“我威胁你什么了?”阮之南气鼓鼓的站在那儿,她说不出口。如果她不拒绝他,如果他们是一对儿情侣,会不会他就不会说这种话了。但阮之南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