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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骨裂,年纪又小,长得很快的。”阮之南半天才从衣帽间出来,硬邦邦道:“我不知道。”江枝北:“哎,卡先给你吧,等天再热了你就愿意去了。哦对,刚刚隔壁家阿姨还过来问了,说你要不要跟他一起去上学?”阮之南想都没想:“不要!”江枝北拧起眉毛:“要不还是你去蹭他家的车吧,我上午还有事儿呢,送了你,我再到局里都十一点多了,非要让人说我消极怠工不可。”到背着书包下楼吃饭的时候,阮之南还扭着身子不愿意:“我才不要跟他坐一辆车。”阮翎已经早早走了,江枝北对她瞪眼:“昨天不是一道回来的么?今天就不愿意了!快点吧,别让人家的车还等着。”阮之南草草喝了几口牛奶,芳妈还给她拎了个食盒,装着大半的早点,让她去人家那儿敲门去。她别扭的要死了,幸好走到草坪小路上,就看到傅从夜家那边已经把车停在了正门,傅从夜单肩背着书包,正从他那栋别墅外头玻璃花园里走出来,左麦还跟在他后边恋恋不舍,左鸣钟也在后头穿着一身运动衣,踱步跟着。傅从夜看到阮之南挥了挥手:“我刚要给你发消息呢。”阮之南顿住脚步,她看见他,就忍不住想起那个梦,一阵火从脖子添上来,她差点就想转身回家了。左鸣钟也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阮之南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左麦看见她很高兴,上来喊:“滑板jiejie!滑板jiejie!”阮之南笑着捏了捏左麦的手:“左麦今天不上学么?”左麦:“爸爸不让我去!”左鸣钟拍了拍她脑袋:“左麦最近身体不太好,可能要休息一小段时间。”傅从夜打开车门:“上车吧?你还要路上吃点早饭?”阮之南点点头,一路盯着自己的鞋,坐上了车。傅从夜从另一边上了车,他俩对左鸣钟和左麦挥了挥手,车就开动了。司机和后排之间的挡板升上来,阮之南升起车座中间的小台子,然后把桌板放下来,开始拆饭盒。傅从夜凑过去看:“闻着挺香的。”阮之南一把抱住饭盒,往旁边让了让,恨不得半个屁股都坐到车门上去,回头瞪他:“你——”傅从夜一愣:“怎么了?”阮之南舔了舔嘴唇,半天道:“不给你吃。”傅从夜笑了:“我不抢你的,我又不是你,没这种臭德行。”阮之南竟然都没反驳他,她放下饭盒。那个饭盒还挺可爱,上头印着红色小蘑菇,一共两层,旁边还有个两层焖烧杯,装了粥和蘑菇浓汤。里头餐饭有点像日式便当,有厚蛋烧、煎培根,一些豆类和青团。傅从夜:“吃的不错。”她拿出筷子,咬着筷子尖,眼睛并不看他:“嗯。芳姐的便当做的特别好。”她却听到了咔嚓一声响,转过头去。傅从夜拿着手机在拍照,不是拍便当,而是拍她和便当。傅从夜:“啊,忘了关声音。”阮之南:“你在拍什么?”傅从夜:“某人在我旁边吃便当的第一天。”阮之南伸手要拿手机:“不许拍!”傅从夜把手机夹在他打了石膏的胳膊后边:“我是伤员,你别碰我。”阮之南动作一僵:“你!”傅从夜:“之前拍你,你也不是没发现,现在怎么还不允许了。”阮之南撒开手,低下头去小口吃便当,耳朵红的都要滴血了。傅从夜:“怎么了?”阮之南像一只愤怒的小仓鼠:“你不要再说那句话了!”傅从夜莫名其妙:“哪句?我是伤员那句?”阮之南差点蹬腿在车里站起来:“不许说了!”傅从夜不太明白:“为什么啊?”阮之南脸憋得通红:“——没、没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行!”因为她梦里,也梦见了傅从夜说了这句话。这句最近傅从夜常拿来威胁她的话,在梦里的情境就有些不一样了。她实在没法说自己是做梦梦见的,因为傅从夜肯定会追问她做了什么梦。但阮之南现在真的是见到了什么都能联想起那个梦,等她到教室里的时候,看见课桌都有点脸上冒热气,她都想东西一扔,喊一句“上什么学!”就回家算了。可这会儿,老邱已经进来了,阮之南乖乖坐下,从包里掏出作业一样样往上交。傅从夜上交的样数至少比她少一半,但考虑到他昨天帮忙写了两篇周记的份上,总感觉他这样也是情有可原了。傅从夜交作业之前,阮之南按住他的胳膊:“写名了么?”傅从夜:“啊。”他低头继续胡草名字。阮之南:“你平时不是心挺细的么?”傅从夜:“没有交作业的习惯,所以总忘了写名。”阮之南比了个拇指:“牛逼,真正的一哥。”傅从夜交上了作业,他推了一下眼镜,倚着凳子,这会儿,早晨的阳光照进来,窗户打开,蓝色的窗帘被风吹鼓,靠窗的几个同学在捉窗帘,准备捆回去,前排的付锴和徐竟甜都在打瞌睡,傅从夜笑了:“你不觉得有点奇妙吗?”阮之南正在那儿默背一会儿要小测的英语单词:“什么?”傅从夜小声道:“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我们却又回来了这个教室里。做了好几天不用穿校服的小情侣,又变成同桌了。”阮之南挠了挠脸,小声说:“谁跟你是情侣、啧,别用这么土的词儿。”傅从夜看她不好意思又忍不住抬眼看他的样子,阮之南瞳孔被晨光映的像金色的弹珠,傅从夜笑道:“你要装好了,否则我觉得很快就要暴露了。估计下一步,请家长来学校吧。”阮之南不会被他吓到:“才不会呢,老邱懒得管。三中也无所谓这些事儿的。”傅从夜:“行吧,那以后你去上厕所我都牵着你陪你到门口。”阮之南瞪他。傅从夜笑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