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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狗。”傅从夜抓住她的手:“兔犬党头顶青天。”阮之南笑的肩膀乱颤,俩人一路贫嘴,在路灯下朝潜艇学院游泳馆的方向去。那里周末的时候人还不少,但今天是周一,又比较晚了,刷卡地方的看门大哥都已经打哈欠了,看见他俩说:“这么晚还来游,里头都没人,水都是新的——哎,反正就俩人,我就不把大灯都打开了,太费电了,开一半就这么游吧。开到十一点半,之前就出来,别让我进去叫人啊。”阮之南和他分别拿了个手环,去更衣室了。潜艇学院的游泳馆非常大,分两个池子,远处深水那个池子竟然没注水,估计是人太少,怕要是溺水出事儿没人救,就直接不开放,黑洞洞看着还挺吓人的。灯开了一半,外头有路灯和月光照进来,那片浅水池子被光线照的像一潭净湖。傅从夜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阮之南已经坐在泳池旁边,脚在踢水,她没穿上次出去玩的那件姜黄色泳衣,而是一件黑白条纹露腰的泳衣,下身有点可爱的小裙摆,肩膀上是系带。但这件泳衣没有挡住她腰上的伤疤。她朝他这边转过来的时候,傅从夜敏锐的看到那两条微微鼓起的疤痕。阮之南注意到他的目光,笑了一下,直起腰来,这泳衣更显得她身材比例不太像亚洲人,腿长腰窄,大腿并不细,有种运动员似的矫健,肤色匀称。她抚了抚那伤疤,傅从夜笑:“不明显,只是我知道。”阮之南也笑,牵住他的手,俩人的手环撞在一起:“明显也不要紧,我挑泳衣的时候就想了,我可以把它露出来。我很喜欢这套泳衣,不想为了遮掩就选别的。”傅从夜伸手抚了一下,阮之南可能觉得痒,她笑着往后让了一下。傅从夜抓住她胳膊:“别动。”阮之南只好不动了:“你别抓我嘛,给你摸啦。”……这句话怎么听都怎么奇怪啊?傅从夜脑袋歪了,手却没抖,他伸出指腹轻轻蹭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比我想象中要淡一点啊。以后可能就看不见了。”阮之南呼吸声就在耳边,她不说话。傅从夜抬起头:“怎么了?”阮之南脸有点红了,她把傅从夜的手拿开,声音小小的:“痒,你别摸我了。”傅从夜觉得这话没问题,但又有点歧义,他耳后根也有点烧起来了。阮之南忽然无法面对他似的,她给自己脸边扇了扇风,干脆后退几步,一步跃进了水里。傅从夜吓了一跳,阮之南游出去几步,脚点了一下泳池底,浮起来,她后脑用红色发绳扎了个小揪揪,她把前额湿透的头发捋到后脑去,在泳池里露出脑袋看向他:“你的手不要紧么?”傅从夜:“你别掰我胳膊就行。”她笨拙的游过来,傅从夜站在泳池边,她想要拽他的脚,傅从夜却没有遂她的愿,他往旁边一跃,以阮之南没有想到的优雅姿势跃入水里,她还在水面上探头找他,忽然感觉到一双手在水下抱住了她的腰。阮之南吓了一跳,还没蹬腿,那人就抬起脸来,一下子浮出水面。阮之南大笑,她伸手把他额前的头发都给捋到脑后去:“落水兔!”傅从夜也笑,他睫毛眉毛都沾着水珠,睁开眼睛,瞳孔里都是以前少见的光彩,他抹了一把脸:“到底还学不学了。你要是拿刚刚狗刨那几下子参加运动会,就等着被人笑死吧。”阮之南只好松开手,拍了拍他肩膀:“那你教我啊。”傅从夜却没有松手,俩人在水里飘荡。他也不说话,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拽住阮之南的胳膊:“你毕竟还勉强算是会游泳,学起来其实挺简单——”傅从夜说是教,倒是真的教她,有时候阮之南想摸摸他戳戳他,或者是在他演示动作的时候笑话他,都招致了傅从夜瞪眼。啧……学霸教人,就这么正经。虽然肢体接触也不少,但傅从夜托着她肚子的时候,她都有点心无杂念,觉得是一个教练在帮她了。到后半截,傅从夜看她累了,但还想再督促一下她:“你今天学好了,以后就不用总来了。”阮之南回头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傅从夜你拍拍自己的脑袋听听巨浪拍岸的声音吧。”傅从夜一愣:“我怎么了?”阮之南自己游出去一段:“我学会了,你也不用再跟我来了。你爸也回家了,多好,我们以后只能在学校见面了。还只能当同桌。”傅从夜这才理解,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那该学也要学会啊。”阮之南拍了一下水:“行,我今天学会了,以后都再也不来了!”傅从夜:“你可以说你还没学会啊。我跟我爸说还要教你,但我们就可以出去玩,或者是就在这儿闹着玩,你就把它当暑假作业,早写完早轻松。”阮之南扁着嘴,慢吞吞的游过来——或者说踮着泳池底走过来。她像一只在水里行走的大鳄鱼,过来郁闷的张开嘴:“那我现在能休息了么,傅sir。”傅从夜伸手,往她脸上弹了点水:“行吧行吧,瞧你这样。”阮之南一下子熊抱过来,两条腿都在水里圈住了他。傅从夜斜眼看她:“你又把自己当树袋熊了?”阮之南嘿嘿傻笑:“这样省力,你就当个桩子吧。”傅从夜有意捉弄她,他握住她的腰,人也往下一蹲想要蹲进水里,阮之南眼见着水漫过耳朵,吓的吱哇乱叫:“啊啊啊别!我会呛水的——”傅从夜笑:“so?”阮之南伸出手掐了一下他脸颊:“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是这种欠揍表情。不过你那时候没笑就是了。”傅从夜:“那你觉得笑好,还是不笑好。”阮之南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笑。因为你对别人还是不怎么笑。”她偷笑了一下:“你每次笑的时候,我都觉得你是只对我笑。”傅从夜想了想:“我确实是只对你笑。”阮之南脸上的窃喜都掩饰不住,她松开手,游到岸边,胳膊扒在泳池边缘,转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