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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值得欣喜的。一个不受宠十余年的皇子,这个年龄了才封了王,他真没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不过正是因为景燚如此冷淡这才叫旁人看见了心里不顺极了,景彧恰好就是其中一个。这天下了朝,景燚只身离开,他家小丫头还等着他呢。景燚素来是独来独往,偶尔会同王洵等人一道离开,不过今日却被人拦了下来。看着眼前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景燚不想同他多做纠缠,只淡淡道:“有事?”景彧最恨的偏偏就是他这个大皇兄这副平静冷淡的样子,想到了先前派人查到的消息,景彧心中冷哼一声,他差点忘了,他这个大皇兄可是有软肋的。住在他府里的那个女子可不就是了吗?景彧眼神微转,语气阴测测地开口道:“皇兄,别太得意,爬得越快,摔得越惨。”景燚闻言嘲讽似的笑了声,继而不屑地道:“得意?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得意了,我要拿回来的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宁王。”景彧被他一番话给噎住了,偏偏又听到景燚道:“还有,这句话应该是送给你才对,小心些,别到时摔得太惨了,我的好弟弟。”看着景彧气急败坏的模样,景燚不屑地勾唇一笑,转身就要走,他真是不想同这样的人多费口舌。景彧心气不顺,一双眼睛被气得泛红,他不好过,也不会让景燚好过。“皇兄,上次弟弟可是给你送了好大一份礼呢,不知皇兄是否还满意?”景燚闻言顿住了脚,转过身来眯眼冷冷地看着景彧,景彧也被他这个眼神给震住了,不过面儿上却也不能落了下风。遂而露出了阴险得逞的笑容,道:“皇兄不急着走了?”这对景燚来说可谓是赤裸裸的挑衅了,若不是还在殿外景燚可能会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他。这么说来,上次那些江湖人还真是景彧的手笔?景燚走近了去,面色冷得骇人,道:“上次那些江湖人是你的手笔吧,呵,你和江湖中人牵扯不清父皇他老人家知道吗?”“不需要皇兄你cao心了,皇兄还是多用点心在那个女子身上吧,最好是多派几个人跟着,保不准哪天就不见了,皇兄说是也不是?”景燚想到了那次小姑娘为了救他而受的伤,周身的气息都像是凝固了一般,眸子里有山雨欲来的势头。他凑近了去,阴沉地道:“景彧,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你的每一次刺杀我都活着回来了不是吗?奉劝你别动她,否则,不死不休,我不介意一起下地狱。”景彧再蠢也听出了景燚话里的威胁,是的,无论哪次,他派去的那些都是高手中的佼佼者了,可是他都活着回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景燚这些年一定有自己的势力的,而且还不弱。可饶是如此,景彧依然不想落了下风,道:“皇兄,彼此彼此。”景彧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赵大监给及时打断了,赵大监这个时候来显然是皇上的意思。赵大监朝着景燚二人福身,而后笑着对景燚道:“殿下,陛下请殿下过西暖阁去。”景燚虽不知是什么事,但到底是赵大监来亲自走了一趟,于是答道:“是,赵公公也一道走吧。”说完也不理会景彧便先行朝着西暖阁那边去了,而赵大监却是被景彧喊住了。“大监可知父皇为何唤皇兄过去?”赵公公是个精明的,哪里不知道景彧问这话的意思,但也只是笑着含糊道:“陛下的意思哪是奴才能妄自揣测的,殿下还是不要为难奴才了。”景燚去了西暖阁,进去后倒是没有看到那个人,景燚不由得皱眉,想来赵公公是不会拿这个来当借口的。这个人莫不是在耍什么把戏?景燚打量着西暖阁,首先看到的当然还是桌案上的那盆水植兰草,忽而间,景燚想到了自己的母妃。若是她还在的话,定然会时常命人将这兰草拿出去好好儿照照太阳的,母妃常说,这些花儿草儿,若是常年见不到阳光的话,活不了多久的。是不是人也像这些花草一样,若是常年活在阴暗下,也活不了多久的。突然间,景燚想到了家里的小丫头,立即在心里反悔了。他不能死,为了小丫头也不能,他要长长久久的活着,和小丫头一起。老皇帝出来便看到了景燚这副模样,现在的景燚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温柔,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了。景燚的这个样子像极了季淑妃,特别是那双含笑的眸子最为相像,老皇帝看得出了神,好半天没有开口。感受到了老皇帝的目光,景燚收起了笑容,又恢复了往日那疏离冷淡的模样,继而规矩地福身道:“参见陛下。”老皇帝被景燚这句冷淡的“陛下”又拉回了现实,心中极为不舒服,说话语气自然也不好听。“陛下,陛下,你究竟要如何才能唤我一声父皇?”景燚没有想到他父皇竟然如此执着,既然他都已经撕破了这层虚伪的温情,那景燚还有什么可顾忌的。于是噬笑着开口道:“父皇?呵,您可真贪心啊,一面放任我自生自灭,一面又想让我成为你听话的棋子,帮你制衡李家,同时又要扮演你的乖儿子么?呵,您未免也太残忍了吧,我们之间可是隔着我母妃一条命的。”听景燚提到季淑妃,老皇帝眼中立即露出了沉痛的神色,捂着胸口道:“纵然我对不住你母妃,可我终究是你父皇啊。”“父皇?您是真天真呢,还是假装不懂,我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你哄哄便会被蒙蔽的,这些年,我母妃的冤魂不知有没有来找过你?”景燚面色还是那样冷清,可是话却是如一把利剑狠狠刺去。老皇帝一脸沉痛,伸手将桌案上的茶盏都扫落在地上,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看着像是被气极了。外面的人听到了声响,忙焦急地问:“陛下?”老皇帝呵止道:“没……没有朕……朕的命令……不准进来。”被老皇帝呵止后,外面的人通通都不作声了,不过心中却是慌乱,生怕皇上一不小心便伤到了身子。景燚见状冷笑道:“您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您封王的意图吗?我不傻,我知道,所以我才好好儿地配合着您啊。”老皇帝面色难堪,许是被突然戳穿了,更是心气不顺,怒道:“你这个逆子,逆子!”“逆子?您老人家当真以为我稀罕这个没有实权的王爷虚名吗?告诉您,若我真是逆子的话,您这位置怕也早就坐不安稳了。”老皇帝闻言眼睛瞪大,似是没有想到景燚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老皇帝突然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