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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抢他东西的人了,第三天又有消息来说,人给跑了,周舫好像追着去了,下落不明。周晓琴的父亲,不知道从哪知道她一直跟一个在收留站的流浪汉有联系,气的把她关进了房间。“他不是流浪汉!他是一个有思想有能力的人!”无人回应。直到周舫失踪的半个月后。“晓琴姐,晓琴姐!”周晓琴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叫她,像她心上人的声音。她早就该承认了,自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人,对方没有她期望中硬朗的面庞,没有爽朗的气质,甚至有点阴郁,还有点仇富,这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但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本来是只当弟弟来看的人,让她这几天想的不能再想。家里的哥哥对她说:“你啊,再怎么年少轻狂,也逃不过少女怀春。”压低的呼叫声越来越急促,周晓琴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伸着头趴到窗台上。夜色黑的浓厚,但她的心从未如此明亮,太亮了。周舫的声音有点沙哑,“你要跟我过江湖儿女般的爱情吗?”这不应该是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他很害羞,也很现实,这句话怎么也不应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有太多细节不对劲,但是又有什么关系,谁让她爱他呢。什么是江湖儿女般的爱情呢,在她看来,她的不顾一切以身相许,就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爱了。可惜,我们太习惯用一厢情愿来总结所有事故。周舫拉着她跑到初认识的那条河边,微弱的蝉声从四面传来,一下一下的,扣人心弦。借着月光,她看到周舫的脸色潮红,轻笑出声。“这大概是你做过的最大胆的事了吧?”周舫没理她,一边紧紧攥着她的手,一边探着头注意着四周。她想了想以为他是在担心她父亲,又说:“放心,我这边我哥会想办法掩护我的。你东西找回来了吗?我们接下去...”“晓琴姐,”周舫拉过她另一只手打断她,“你得先帮我一件事,我们才能好好的在一起。”“什么?”“我已经打点好了,一拿到你父亲的钱我们就走,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去我老家,好吗?”“什么!”“我给你父亲打电话,你只要哭几声就可以...”“周舫!你说什么呢!”“晓琴姐,我就算拿回我的录取通知书,我也已经报不了名了。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如果没有钱,我们将来也什么都不会有。你父亲不会同意我和你的事的,我们只能自己争取我们的未来!”周晓琴失望地看着他,甩开他的双手,转身欲走,却迎面挨了一棒子,世界从此灰暗。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应该躺在地上,冰凉凉的地面贴着脸,身上被绑了绳子。她迷迷糊糊地听到一阵杂音里掺着点父亲的声音,努力睁开双眼,看见有三个身影围在桌子旁边对着电话,她只认得最左边的那人。估计没谈拢,三人的声音都有点急躁。她想想也是,她那注重脸面的父亲估计都不想再看到她吧,这些人可真蠢,包括那个人,他们凭什么认为一个没用的女儿能比脸面重要。“现在怎么办?他要报警,警察来了我们就完了!”他们果然是蠢的,瞧瞧他们惊慌失措的那样,但是她也没多聪明,咯咯的笑声从这个角落传出,她忍不住,实在是太好笑了,这些蠢驴!她笑得扯到了颈上的伤口,疼得眼睛止不住地流泪。真凄惨啊。有两个人被她的笑声给激怒了朝着她走来,模模糊糊的眼眶里只看到他跌坐在凳子上。你站起来啊,她在心里呐喊着,你不是要带我回你的家乡吗,就连这个也是假的吗?不知道为什么,周晓琴想起了那天逃离的晚上,也像这样,黑得仿佛可以吞噬一切。“嘿,这两人是卖到哪去的啊?”“山沟里呗,你是新来的吧,城里来的女的就得卖到那去,这辈子都逃不回去。”周晓琴瘫在地上,身体各处传来撕裂般的痛,但她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是,你听说了吗,外面有位周老板找她女儿都快找疯了,我看过他女儿照片,跟里边那位躺着的,长的一样。”“嘘!”周晓琴一个激灵,挣扎着爬起来,她父亲在找她!她父亲没有抛弃她!可是,她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终于还是躺了下去,她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父亲。余光中,她注意到一个身影蜷缩在角落里,这应该就是另一位女孩,她想,谁能来救一救这位发着抖的女孩,她看上去,也挺可怜的。好困啊,她现在有点睁不开眼睛,她想起以前听过一个故事,说人实在不想活了就会死去,大概是真的吧。门外响起混乱的声音,光线透过门缝穿进来。她感觉到一个人轻轻地抱住她,像那个开满桃花的岸边青年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念。“黑到这就黑到绝顶了,我们都是打这儿黑过来的。”周晓琴从回忆中□□,笑着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愁与虑,都在心底,拿出来是要过心的。往心头走一遍,要么就出来了,要么,又重新掉回去,何必呢。到头来她也只有一句算了,追不回的。“歇好了吧。”琴姨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说道,“回去了,晚了南医生要担心的。”还不如快快活活的,人活着不就图这个乐吗。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世上最令人难过的词就是“爱过”之前付出的多用心,现在就能有多无视这是对以往的自己的绝对否认希望小可爱们能放肆爱上,用心经营毕竟我们的心是血rou做的禁不起一次又一次地对别人敞开求求收藏评论鸭!!!就收留渣作者叭!让我不经意闯入宁的书架,好吗?第8章从山腰开始下山的路铺有石阶,好走了很多,让人更容易把注意力放到沿途的景色上,只不过可惜万物还没复苏,这意境倒是有了,就是感觉缺点什么。正这么想着,森槐就看到了某朵高岭之花,心跳下意识地加速跳动,他恍然,啊,就是这个了。“小黎啊。”森槐跳到南黎左边,拿过南黎手上的袋子,道:“路不好走,哥掺着你。”说着就牵起南黎的手腕,南黎嗔了森槐一眼,微微抽了抽手,没抽出来,也就任他牵着了。南黎年龄虽与森槐差上四岁,但身高却没差,反而还隐隐有超越之势。两人并肩走着,森槐细细体会无意间与身旁人触碰所传来的温度,总觉着走出了活在世界的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