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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洗漱。”“啊!对,我马上去,你等等,很快的。”南黎看着森槐匆忙的背影,慢慢眨了眨眼睛,森槐,比想象中好忽悠。等到两人出门的时候,已经七点了,森槐开了车,在路上念叨个不停。“这北京的酸豆汁儿,是一定要吃的,就像济南的甜沫,天津的煎饼果子,都是各地独有的滋味。”“恩。”南黎又回到话不多的状态,森槐也不恼,他知道南黎心里有他就可以了。而且他刚刚的兴头劲还没过,嘴巴叽叽歪歪地根本停不下来,南黎要是多说话他才不高兴呢。“说起来除了小时候来吃过几次之外,我还真没再来过,只记得味道还好,你一定喜欢。”“恩。”南黎应道,又说,“以后不来也可以吃的。”这个点正是早餐高峰,森槐好容易寻了个车位停下,才得空随口一问:“难不成你做给我吃啊。”本来只是调侃,但看南黎一脸认真的模样,森槐就知道南黎没在开玩笑。“你到底会做多少东西啊?”“中餐。”南黎解了安全带下车,森槐闻言笑了笑,又笑了笑,嘴里喃喃:“中餐”,中式菜系,南北东西。看来他们家小黎不仅辜负了医学行业,还辜负了美食一道。森槐有点小骄傲。“小黎,你是几岁开始做菜的?”“九岁。”森槐一顿,算时间,正是他母亲开始犯病的时候。难道那时候他家里就不给管饭了吗,竟要让一个九岁的孩子下厨。正巧这时候到了早餐店门口,伙计吆喝着:“两位?里边有座儿,请吧!”等点完吃的,森槐怕南黎沉浸在伤心事里,试图转移话题。“我九岁的时候还整日嚷嚷着大丈夫十指不沾阳春水...”森槐想给自己一个巴掌,他回去还是得再看一遍说话的艺术,这嘴怎么每次在南黎面前就这么欠呢。“我知道。”南黎一笑,没注意到森槐的古怪。两人的早餐很快就上来了,大大小小摆满了一桌,这么一摆的功夫,啥话题都被肚子吸走了,森槐也就不再提了。喝了口酸豆汁儿,森槐还是有点疑问:“小黎当真做得出这个?这味儿,应该挺难的吧。”南黎拿过纸巾擦好嘴角,说:“不难。”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森槐对着碗里的东西琢磨,南黎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厨艺略差,不过刀工厉害。”森槐迷惑地抬起头,不懂南黎突然来的一句是什么意思。“可做副手。”“啊?”森槐呆愣愣的问,南黎突然想伸手勾一勾他的鼻尖,他也这么做了。看着森槐突然睁大的眼睛,南黎嘴角带笑,说:“帮厨。”森槐缓了好一会,等南黎又一次擦好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刀工好?”“朋友圈。”南黎说的理所当然。森槐恍然,是了,之前院里不知怎么种出一个萝卜,自己不会烧,送人不合适,拿了手术刀雕花,没想到雕出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当下拍了照奔走相告。“要我做帮厨?”南黎看向森槐,继续理所当然。“我不是地主吗?地主怎么就要干活了!”“人才方有用武之地。”南黎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得意。结了账,森槐满脑子浆糊,他刚刚算是被调戏了吗?正要重整旗鼓去重新理论,却看到前方南黎发下的耳朵充血般的红,森槐挑了挑眉,心里暖的不成样子,前面的那个青年还是从前那个温柔少年。也好,不就是帮厨吗,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才是真丈夫。取消去医院的行程,两人吃过早饭就直接开车去商场。南黎带回来的衣物不多,森槐家里日常用品也不齐全,估计得是场狂购。在车上把要买的东西列了个单子,两人从地下超市开始逛起。“怎么了?”森槐走到南黎旁边,发现他在盯着一支红玫瑰,“喜欢?”南黎摇头,“这是我见过的第二朵玫瑰。”森槐诧异,印象中玫瑰是烂大街的花,在节假日出个门随便就能碰上五六个卖花的,不过更惊讶于南黎居然记得那么清楚。“第一朵在巴黎街头的红箱子。”“巴黎?”“无聊的时候去的。”南黎移开目光,推着购物车往前走去。那次巴黎之行,偶然在路上看到一个红色小箱子,里面放着一朵红玫瑰,玻璃上面写着:如果爱,请打碎玻璃。他站着端详了那朵红玫瑰许久,那是他第一次看玫瑰,第一感受就是玫瑰果然不太好看,他知道许多人会选择送玫瑰来表达自己的爱意,他想或许那个人会喜欢。想要触碰的手一顿,他收回还未摸到箱子的指尖。他的爱不在巴黎。回去后他买了许多花的种子,里面就有红玫瑰,但一朵都没种出来。森槐跟在南黎后方,心想院子里今年的腊梅花苞结的可多了,现在说不定已经开花了,南黎一定很喜欢,如果能带他去看就好了。早知道今日,当初装潢的时候就不该那么按着南黎的喜好来。两人心思各异,最后竟也选好了满满的一车,走到收银台排队。他们前面站着一个外国人,正在和收银员解释着什么,森槐被他们的对话吸走了注意,这个外国人的英语竟然奇奇怪怪,收银员大概也只懂简单的口语,讲的磕磕碰碰,森槐艰难的听了半天,明白了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后面排队的人等急了,开始挤挤攘攘,森槐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幸好南黎及时抓住了他,南黎往后面警告了一眼,扶好森槐站稳,上前和那个外国人交流。“他说这个没刷。”两句话的功夫后,南黎对收银员解释道,收银员闻言对着□□核对,发现果然没有这样东西,解决完后对着南黎和那个外国人一通谢谢。等结完账出来,森槐问:“刚刚那是什么语言?”“芬兰语。”“芬兰?你怎么知道这是芬兰人。”“语调。”南黎想了想又道,“还有他说话时,盯着自己的鞋子。”自己的鞋子?森槐来了兴趣,问:“那如果他盯着别人的鞋子,又是什么人?”“外向的芬兰人。”南黎回道。森槐抽了抽嘴角:“那刚刚那个难不成是内向的芬兰人?”南黎默认。“去过芬兰?”森槐问着,语气却很肯定,都能听出语调了。“无聊的时候去的。”又是无聊的时候?森槐今天已经第二遍听这句话了。把超市买的东西放到后车厢后,两人前往男装楼层。森槐起先还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