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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的!”“这本该是我的……。”白妙顿了顿,开口说,却被六公主直接打断。“其他的侍卫倒是还好,如果是伤了使者呢?”六公主瑞安伸出自己的食指点着桌子的边角,“番邦虽然不足为据,但是我们并不是只有它一个附属小国,小国依附我们,必然心中也是惴惴不安的,使者便是他们国主的脸,伤了使者的是夏夏,她不会死!”“但如果是你!”瑞安看向帐篷的一脚,几只蚂蚁正搬着一颗小小的米饭,颤颤巍巍的往前走,“就必须把你交出去,平息众怒!”恭王虽然也是武将,但是这些年年纪大了,身体也渐渐的开始吃不住前边的战事。栗行风却是不同,正是最凶猛的年纪,当年怀帝又是明君,知人信人,让栗行风放手去做,他在军中的威望几乎无人能替代。栗夏是栗行风的女儿,给番邦人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栗行风的女儿。毕竟如今这番邦,就是栗行风镇压着,比起天高皇帝远的怀帝,他们还是惧怕近在咫尺的栗大将军一些。“而且,我也说了,这次的事情,可能,本就是我父皇的一个局。”她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远处的那颗米饭似乎对它们来说有点重量,摇晃了两下之后,将底下的蚂蚁砸了个遍。“且看着吧,你们都是因为我才卷进来的,放心,我会想办法的!”瑞安闭了闭自己的眼睛,像是下了某种重大的决定一样,起身,在桌子上拿出了一张纸,唰唰唰的写了两笔之后,交给外面她的丫头。“送到国师府去!”她语气之中竟带上几分凉意,几分不甘。白妙倒是听的心头一跳。她早就察觉到,六公主背后是有人的,没想到……居然是那个煞神。明明是艳阳天,白妙倒是浑身打了一个寒噤。……怀帝坐在包着虎皮的凳子,端着一杯茶,圆鼓鼓的帐篷在太阳的照射下变得闷热无比。而栗夏,就在这样闷热的环境里,在地上跪了已经足有半刻钟了。怀帝撩了撩眼皮,自己额角也滚落一滴汗。他看了栗夏一眼,却也没想到这丫头也在笑眯眯的看着她,“舅舅,你是不是热了?”穿着上好丝绸的怀帝扯了扯嘴角,压下想要去抹汗珠的动作。“番邦使者,一刀入吼,一刀入眼,如今人已经没了。”怀帝垂下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外甥女,“是你做的吧?”栗夏心头低骂了一句,脸上却笑嘻嘻的说:“对啊,是我做的!”怀帝一愣!“舅舅,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就是想让我成为背锅侠呗,你说一声不就得了,我也不会对你的表演视而不见的!”她乐呵呵的摊手,完全不觉得尴尬或者愤怒什么的,“那个番邦的王八羔子,你早就想宰了他了是吧?又师出无名,他私闯皇家骑射场乃是死罪,就这一条他死了也是活该。”栗夏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头,“不过呢,你原先想着的是,我们会逃,然后你可以亲自去治他的罪,但是现在人却先被我们弄死了,我们就占据不了主动权,有理也不好开口说话了!”“这时候你就要给别的番邦小国做一个态度,表明你还是很尊重它们遣来的使者的,所以你就找上我了!”栗夏说到这里还得意的挑了挑自己的小眉头,“我比白妙可有价值多了,他们为着我爹爹,肯定不会让我去死一死,我虽然受点苦吧,但是好歹保全了性命,也不会让白妙一身才名落得狼藉。”她说的畅快,似乎自己不是在不要命的解剖帝心,而是在唠家常一样的感觉。“这样说起来,皇帝舅舅,我可真是太委屈了。”她嘴上说着委屈,眼睛里却是亮晶晶的,并没有放在心中。怀帝知道他这个外甥女儿一向来是心大的,但是此刻却觉得,他还是低估了他的外甥女。要是换个人,不在明面上哭出来就是背地里死死的记着,但是栗夏却不会。她的眼睛骗不了人,她也从来不屑在这种事情上骗人。“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怀帝默默自己的玉扳指,突然笑了,“我倒是还没有想到这么多。”他眯起自己的狐狸眼儿,轻笑着逗她的小外甥女儿,“你就不怕你在天子面前玩心眼儿,被我叫人拖出去斩了?”栗夏听了这话就弯起自己的眉眼。“怎么可能!”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十分有力,“要您真是这样的人,那那些朝中的大臣,恐怕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您乃是一代明君,所以我父亲才敢在战场上大展拳脚,所以我母亲才会对你信赖有加!”栗夏直视怀帝,“所以……我才会心甘情愿的为您这次的计划所用!”看看!什么叫拍马屁?这才是拍马屁的正确方式。直接说你好棒你好聪明已经不行了,要拐着弯儿的,先有反转,再真情流露,才能达到震撼人心的效果。作者有话要说: 邪哥在思考,要不要让妖孽国师出来透口气?第41章少管狱怀帝早就领教过这个小外甥女的套路,看着自己的娘亲被她哄的一愣一愣的。他全都知道,不过可惜的是!如今看来他娘被哄也不是偶然。这丫头一张嘴,怕是想讨好任何人都不是难事。“你哥哥前几日来信,和朕商量着,该怎么想办法教化你们这些官宦之家的纨绔子弟!”怀帝压下心头那点美滋滋,努力做出铁面无情的样子,说:“我们在‘罚狱’的边上,弄了一个‘少管狱’,你这么聪明,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吧?”栗夏都想骂人了,脸上不由自主的崩了一点笑容。“皇帝舅舅,那种地方,一听就不适合我这种大家闺秀。”她学着六公主的样子,十分矫揉造作的把自己的碎发别到耳后,一不小心带出腰间的长鞭,带带着森森血迹,看的怀帝脑门就是一抽。“其实,咱们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栗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笑的纯良如六公主一样,“你就说我跑了嘛,然后咱们下旨抓我,咱们再一起演点戏,拖他个一年半载的,反正他们也不可能只抓着我的事情不放吧,哪儿有那么闲?”“原来你更想让我送你出京?”他笑眯眯的,换了个姿势。“那敢情好啊!”栗夏眼睛一亮,“说起来,我都很久没有见过我父亲了。”只有每次过年的时候,栗行风才会回京,和她匆匆见上几面,然后又带着人匆匆的前往苏州处理事物,有时候是带兵出征。“你父亲这段时间忙的很。”怀帝敲了敲自己手上的青瓷杯,“倒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