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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睫毛颤了颤,又缓缓垂下眼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他推开上官楠。“我知道呀,”上官楠晃晃迷迷糊糊的头,“我虽然醉了,可我清楚我在做什么,不清楚的是你!”陆平生深吸口气,转身要走,却很快被抓住。他回头,对上上官楠湿漉漉渴望的眼睛。很漂亮,又很悲伤,像要不到糖的小孩子。上官楠艰难扯出一抹笑,“不要别扭了,好么?”就这样一句话,陆平生忽然迈不动步了。“我想和你睡觉。”上官楠说的一点也不诱惑,反而很委屈。“你醉了。”陆平生试图掰开上官楠的。“我没醉啊。”上官楠打个酒嗝,他感到自己的一点点被陆平生掰开,直到指尖也触碰不到陆平生。他垂下头,无力的倒在沙发上,头发遮住了眼睛。“好累。”他轻声说。一滴泪,从上官楠眼角滑落。陆平生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俯下身擦掉上官楠眼角的泪,“别哭。”声音是难得的温柔。上官楠别过头,“我才没哭。”“别哭。”这种情况,陆平生除了这两个字什么也说不出。上官楠没有再回应,呼吸声沉重,显然已经睡着了。陆平生将上官楠扶到卧室床上,房间里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是对家高挂的红灯笼,微红的光映在上官楠绯红的脸上,仿佛醉酒的妖怪更醉了。换了舒坦的地方,上官楠睡得更熟了,陆平生坐在床边注视着上官楠的睡容,良久没有离开。……丰都,无人观,夜风将树叶吹得哗哗作响。今晚的风,格外大。若兰被吵得睡不好,架着轮椅来到巨树前看看怎么回事。等他出来了,风也就停了。他正准备回去,反正也睡不着了,想着接着读道法书,忽然天空亮了起来。烟花在空绽开,五颜六色的光仿佛连神树都染上了色彩。他望着绚烂的烟花,才意识到原来今天是春节。他想起有一年春节,大概是十几岁的时候,道观清贫,即便过年也没有什么油水,他说想吃烧鸡,被吴俞听到翻了自己一个大白眼,还嘲笑自己守着戒律清规心里却想破戒,假正经。没过多久,黄鼬回来,叼着一个黄布包。他打开一看,是香喷喷刚出炉的烧鸡。他把烧鸡捧在里,想吃,却又不敢下嘴,自己戒荤多年,又怎么可以一时嘴馋破了戒呢?正在犹豫时,吴俞拎着一只野山鸡回来,鸡在他里乱叫。他踏进门里,“师兄我抓了……”吴俞眼睛盯住了自己里的烧鸡,话到嘴边也就收了回去,“算了没事了。”吴俞颓唐的出了门,随即外面传来野鸡凄惨的尖叫,他出门去看,吴俞重重把鸡扔在地上摔死了。鸡歪着脖子,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在他注视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吴俞见他看到了,耸耸肩,“反正也是要死的。”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把那只烧鸡给了吴俞。比起自己烤得,还是黄鼬带回来这只更好吃些。吴俞没吃,瞪了他一眼扔下筷子出去了。那时候的他不明白,摸着怀里的黄鼬问为什么,黄鼬一甩头,似乎从鼻孔发出了气愤的哼声,从他怀里跳了出去。如今再想到这些,若兰明白了这二位为何和自己置气。可这个时候才明白,却显得滑稽了些。若兰叹口气,不再看烟花,转头往回去,巨树的叶子又剧烈颤动起来。他转头望着巨树枝叶,枝叶顶端一个大葫芦垂着。之前鱼恒说青泉会在神树上开花结果,如今花也开了,果也结了,万万没想到结了个葫芦。若兰还真有点怕,怕葫芦里出来个葫芦娃。枝叶颤得太厉害,连葫芦也摇摇晃晃,只听啪得一声,葫芦坠断了树枝,大葫芦不偏不倚落在了若兰怀里。若兰脸色一白,急了,这、这,掉下来了可怎么办啊!还不等若兰缓过神,葫芦裂开一条缝隙,从缝隙射出白光划破天际,照亮夜空。若兰也被刺得睁不开眼,当白光慢慢消散,再一看,一个唇红齿白的男娃娃躺在自己怀里。若兰:……万一这孩子开口叫自己爷爷……男娃娃伸出胖乎乎的小,捧住若兰的脸亲了一口,咧嘴一笑,奶声奶气的说:“老婆。”……大年十,慕容家热闹非常。慕容傲一直在外的表妹也回来过年,楚期很多年前就见过了慕容岚,慕容岚待他不坏,却也不熟稔。上次见到慕容岚时,慕容岚还和他礼貌的打招呼,这次再来,倒比之前热情不少。一口一个嫂子叫着,尤其亲切。楚期听着别扭,他知道慕容岚不是真心的,却还是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呼。如今楚期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行动不便。又加上最近一直和慕容傲做,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也不知道慕容夫人在哪听说的法子,说多做有利生产,慕容傲这事倒很出奇的听他妈的话,一个月来日日不缺。做的时候还一脸不耐烦,楚期现在的脾气也暴躁,一看慕容傲仿佛处理公事的模样,踹了人就开骂。慕容傲铁青着一张脸,却也不敢对楚期怎样。每次楚期看到慕容傲吃瘪的模样心里爽快的不得了,加之这段时间他已经把后路想好了,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这个后路,即便他生完孩子,慕容家也不敢动他一根指头。155155热气腾腾的后厨,鱼恒从锅里捞出来白白嫩嫩的饺子。这个时间,电视播放着的春节联欢晚会,马上就要零点了,电视里的明星演员都在等着一起倒计时。楼衍从鱼恒里接过饺子端进客厅,贺兰坐在桌边里捧着小坛子捣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鱼恒忙完出来,差不多都就位了,不过还差一位没来,白辰。鱼恒刚准备给白辰打电话,门铃就响了,方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