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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这么虐狗的一幕,刚要捂眼睛,就看到鱼恒把程大人拽下了椅子,“走吧。”程子修狐狸眼一眯,“去哪?”“妖界,如你所愿,”鱼恒凌厉的目光看向程子修,“把秦渎踹了。”妖界,练兵场。妖兵们抓紧训练,准备迎接仙妖大战争。秦渎瞧着二郎腿坐在妖王宝座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座位下黑压压一片等候差遣的妖兵。在多年秩序局仙界权重的统治下,妖怪们早就受不了了,人才那么多规矩,他们想要是几百年前还没有太多严苛规矩自由的妖界,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个新妖王身上,希望新王带领他们推翻秩序局!打败仙界!不再被仙人看不起!他们不要规矩!要自由!却殊不知,他们不过是秦渎满足自己私欲的工具。漆黑的头发遮住了秦渎的眼,很快,很快他就可以获得天泉的力量,他就可以称霸界了。秦渎摇晃着红酒杯,满意的看着下面俯首称臣的妖兵妖将。要知道他坐上这个座位有多难,若不是楚夜帮他搞掉自己那个为秩序局当牛做马的前任妖王哥哥,他现在还是被秦家看不起的废物。现在一切就绪,就差楚成唤醒天泉的阵法,一旦天泉开启,那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他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到这里,秦渎不禁猖狂的笑出了声。秦渎身边的黑面鬼偷偷露出一抹邪恶的笑,笑吧,笑吧,等楚大人完成大业,你也就笑不出来了。然而下一刻,黑面鬼就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秦渎身后站着的红色长衫青年什么时候来的,是怎么悄无声逃过下面这么多妖怪的眼睛来到他们身边的!“他……他……他……”黑面鬼指着鱼恒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青年衣服上来回游动的锦鲤是怎么回事!秦渎发觉异样,还没回过神就被一脚踹下妖王位置,连滚带爬的滚下了台阶。鱼恒耸耸肩,一屁股坐在了刚才秦渎坐的位置。伴随秦渎一声狼狈的大喊,下面万千妖怪把兵器对准了妖王位上神色高傲的鱼恒。程子修也在这时现身,带着标准的老jian巨猾微笑站在鱼恒身后,还不忘在众妖面前优雅的整理仪容仪表。秦渎幻化出长仞,纵身一跃刺向妖王位的鱼恒,口叫道:“程子修我早就看你不与妖界同心,没想到竟然胆子这么大谋权篡位,你以为弄来个身上有假妖王印的,就能动摇军心动摇我的地位么!”程子修一摊,模样甚是气人,“哎呀,怎么能叫动摇,今天怕是秦兄要让贤了。”当修长锋利的长仞还有几公分就要刺入鱼恒的眼睛时,冷冽的眸子倏地赤红,长仞再也不能前进一分。下面众妖大惊,这个红衣男人竟然轻易的接住妖王长仞,那可是天地间难寻的宝器,一仞能敌百妖。鱼恒嘴角一勾,握住长仞的向下一折,长仞被生生掰成两半。秦渎震惊的看着自己宝贝的兵器,脸色又白又红,一拳向鱼恒砸去,“看来我不好好教训你,你——”秦渎的身体陡然向后倒去,他甚至看不清红衣男人如何出脚的,自己腹部就挨了一脚,这一脚似乎令他五脏六腑都移位了,秦渎不甘心的躺在地上瞪着红衣男,四肢抽搐。程子修无聊的玩弄着自己的长发,轻笑:“秦兄当之无愧的怂包啊。”“啊——”秦渎大吼,怂包!怂包!他最恨有人这么说话,他拼了命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面前两只妖怪道:“听我令!杀了他们!”下面妖兵接到指令,纷纷飞向妖王位,然而叫刚离开地面不到一米,浑身就动弹不得,握在里的兵器冰冷刺骨,鹅毛般的大雪从空纷纷落下。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毫无征兆。在所有妖怪都没清楚发生什么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寒冰冻住了身体,不能动不能说话,身体的温度在逐渐降低。很快,他们的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妖王位上指指天,眼孤傲不可一世的红衣男人。他们震惊的发现,男人轻松转动的指周围,雪花也围绕着转圈,如此说来——男人可以控制冰雪。一身红衣,不可一世的猖狂目光,衣服上游动的锦鲤,掌控冰雪的男人,这些特征加起来,令下面活的年头久的妖怪不禁流下眼泪,这种熟悉的感觉,这是,这是我们的王啊!秦渎望着身后无法动弹的妖怪们,心纵然发怵,却仍是不甘心,他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扭过头盯着天边,心说自己还没输。鱼恒收回,风雪立刻停止了,妖兵们身上的冰也化了,老妖怪们冻瑟瑟发抖,身体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喊道:“王啊——”年轻的妖怪们即便不认识鱼恒,但在崇尚力量的妖界,也被男人无比强大的力量折服,一个接着一个跪在地上,俯首称臣。一时间,方才还剑拔弩张的妖怪们纷纷跪倒了一大片,黑压压的,场面尤为壮观。程子修望着下面臣服的妖怪,斜眼瞧了下面无表情的鱼恒,很快又把眼垂了下去。秦渎双眼死死盯着天边,他在等,在等一个信号。直到他看到天空西北角裂开了一个巨大的缝隙,刺目而灼热的红光渗出来,秦渎捶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楚夜成功了!楚夜成功了!”鱼恒盯着天边的裂缝,不禁皱了眉。楚夜仰天长啸,大吼:“楚夜!快给我力量!给我天泉的力量!”鱼恒神色更冷,一脚踹向秦渎,不屑的睨着他,“别妄想了,即便天泉成功开启,他也不会分给你的。”“你以为你算什么!你懂什么!”“懂什么?”鱼恒蹲下身,赤红的双眸注视着秦渎,“我懂他,自私。”秦渎一拳挥向鱼恒,崩溃的大叫:“我不信!我不信!”“真可怜。”鱼恒接住秦渎的拳头反把他打晕,随即吹起一声悠远的口哨,一只黑色大乌鸦飞过来抓起鱼恒肩膀,带他飞向天空裂缝。云霄之上,金红的光芒从男人身后巨大的裂缝倾泻而出。男人一身白色西服,黑色领结端正的摆在领口之间,给发半长,一侧头发被掖到了耳后,露出狭长凌厉而又满是厌倦的双眼。男人微笑着开口:“许久未见,彦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