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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赐,现在他说想她好。她嘲讽的说道:“刻意安排我躲不掉的饭局叫为我好?”“还是为了再让我落进你的陷阱,放弃橙子娱乐选择艾瑞传媒,这也叫为我好?”“还是把我逼在洗手间门口叫为我好?”她字字带刺。程驰西沉默着,她看到他疲惫的脸,他眼里的红血丝更浓了。“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他声音哑着,身上的酒意浓重。“对,你就是这样不折手段、自私自利的人。”她坚定的说道。宁晚以为自己能够坚强,心里却还是难受得发疯,她一见到他就想哭,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捏紧了手指,指甲掐着rou,死不能够在他面前再掉眼泪。程驰西把她的倔强看在眼里,三个月漫长的像是一个世纪,他想过很多种办法,没有任何一种办法能够让一切回到过去。宁晚背过身去,他感到有点烦躁,从口袋里摸了支烟,拢起手点燃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然后轻佻的说:“转投艾瑞传媒是公司的决策,你当真以为我能只手遮天?”宁晚转过头,看到他低垂的眉眼,没见过他如此颓废,领口微微松开,胳膊的袖子随意的捞上去一小截,但丝毫不显得狼狈。她刚想靠自己来证明她可以有一番天地,结果到了现在,她第一想法是解约,解约还是要靠家里,不过靠家里总比做他的下属强。沉静的眸子看着他,淡漠开口:“我要解约。”“不行。”他断然拒绝。“你发什么神经?”她骂道。程驰西抓着她的手,宁晚叫道:“你是有病?”他把她拉到了窗边,这里是高楼,地处在望都市中心,一眼看去能够看到灯火通明的整座城。他把烟摁灭在了窗台上,沉声说:“你跟我不管有什么恩怨,都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里,我是商人,我投艾瑞是因为艾瑞能给我赚钱,而你选择艾瑞,是因为它能让你在娱乐圈有一席之地。”“娱乐圈不好混,漂亮、金钱最终都会成为浮沙,只有演员成就的角色能够成为永恒。”程驰西沉声继续说道,“所以,你不要意气用事。”宁晚俯视着这座璀璨的城市,她倔强的不看他:“那也不一定要待在艾瑞,我可以去橙子娱乐。”程驰西看了她一眼:“你的竞争力在哪里?演技还是钱?大导演最多安排女三女四的角色,而且橙子娱乐有多少一线演技派女明星,你以为给你的机会会那么多?”他的话说的是不好听,可是却是实话,大导演的戏很难有机会,花钱买的角色没有几个最终出彩。“那也你跟你没有关系。”程驰西看着她:“你继续留在艾瑞,我跟你过了今天不会再有什么见面的机会,艾瑞是程氏集团的一个项目,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天天出现在艾瑞。”宁晚的心咯噔了一下,他说的是实话,就像她跟段临风的关系,如非必要,他们一年也见不着几次面。她竟然一时无言以对。“为什么这么做?”程驰西有点晕,朦胧间看着她:“双赢。”宁晚的心因为这两个熟悉的字眼再次被刺痛了,以前说的“双赢”,是他们的联姻,是她迎合他而结婚,现在说的“双赢”是真的彼此合作,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利益。“好,我有一个要求。”宁晚说。“什么?”“演完李在的这部戏,我解约。”他说的“双赢”是利益共同体也好,彼此最好的路也好,宁晚都不在乎,她不是机器,她是一个有血有rou的人,她没有办法抛去感情选择利益。他说:“好。”宁晚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程驰西闭上了眼睛,窗外的冷风吹落了他额前的发,她说她最讨厌欺骗,可是他又骗了她,人无时无刻都在说谎,他总算体会到了当时宁晚听到“双赢”时的心情,悲伤又无奈,而他却要用“双赢”做幌子来和她保持那微乎其微的关联,他怕没有了艾瑞这层媒介,他跟宁晚真的就毫无关联。面具戴久了就脱不下来了。只要她好,就好了。-那顿饭局以后,宁晚就跟着李在导演的制作团队去了西城,西城是一座非常非常小的县城,都没有望都的一个管辖区大,而且去西城的路特别难走,大多是山路,光是在路上就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宁晚早就吐得不像话,胃里头两天没有进食。越往山里头去,海拔越高,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总算一行人赶到了西城,一座县城连一家连锁的快捷酒店都没有,都是当地的小旅馆。最好的旅馆是汽车站附近的一家200块钱一晚上的巴扎酒家,一共10个房间,全被他们一行人给包了。宁晚放好了行李,躺在床上,脑子热的厉害,这里地势差不多有3200左右,她脸烧得guntang,又不想叨唠了迟小小,穿了件雪白的羽绒服和雪地靴就下楼了。外面正飘起了雪花,漫天的雪花如鹅毛一般从脸颊上刮过,宁晚抬起头,整条街只要3盏路灯,还是在汽车站附近,孤零零的三盏灯散发着昏黄色的灯光,灯光下雪花飘落得很慢。她搓了搓脸,找寻着路边上的药店,走了有100米,只看到两家快餐店里散发着冷冰冰的白色灯光,冷的时候,饥饿也会加速,加上两天来什么都没吃,她走进了一家面馆。店里面特别冷清,只有一个客人坐在最里面低头吃着面条。宁晚选了最外面的一张桌子,桌子上贴着桌布,但是桌布并不干净,泛着一层浅浅的油光,老板cao着一口当地话问她要什么。宁晚看着菜单,她用极其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我要一碗素三鲜的米线。”南方小姑娘说话都带着软糯的腔调,老板笑着说:“12块钱。”“12块钱?”宁晚几乎是脱口而出。老板点点头:“嗯。”宁晚掏出了手机扫了一下支付宝的二维码,她还没有吃过这么便宜的饭。她付完钱看到了最里面吃饭的人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宁晚被他看得有点害怕,她实在不知道一个下雪天穿着破旧夹克的男人是不是好人,蓬松的头发遮住了眉眼,只露出一张嘴在大口的吃着面条。老板一边忙活着给她做米线,一边问:“你是哪里来的?”宁晚听不太懂:“啊?”声音细细的。老板努力的想用普通话去说,可是说了半天还是那句话,他根本没有出去过这里,也无法学会普通话的腔调。宁晚和老板都沉默了,直到那碗米线端上来,老板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宁晚笑了起来,她知道老板的意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