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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当然准了。等他们走后,这豪华的大病房又空旷了。他发现,自己这个以宅男自居的小年青,其实也是个害怕寂寞渴望与同类交流的人。李婉体重轻,再加上张思远在在几个关键碰撞点还无意识的给她当了rou垫,所以她伤得也比较轻,只手臂骨断了,早早就进了普通病房,只是这次瀑布历险记,差点没要了她的命,胆小的姑娘给吓得很惨,惨到要接受心理医生干预。在边远小城,她情绪稳定的时候,也吊着手过来看过张思远。只可惜,那时候张思远正在跟周公约会,两人就错过了。离别五天,秦柯当天回到公司,公务已经堆成了山。这些天虽然一边在侍候病人,一边在处理紧急公务,但在心力交瘁的情况下,效率奇低不说,他还弄错了一份重要文件,结果这份文件好死不死的呈到他父亲秦振业手中了。所以他刚进办公室,椅子还没坐热,就被太上皇紧急传唤了。他自己也知道这次甩手掌柜当得太离谱,也没打算辩解,放下电话就硬着头皮去总公司等着挨丨批丨斗。第41章可能是觉得秦柯太过忤逆,这次秦家老头子改变了套路。他没有大光其火冲二儿子摔杯子啥的了,而是让年过半百的副董事刘阿姨过来,给他分析这错误文件发出去会酿成什么样的恐怖后果。老头子是个守旧的人,身边的心腹也没几个莺莺燕燕,全是干实事的老人。刘阿姨的孙子都能打酱油了,人却老当益壮,而且还喜欢‘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还把老板的小儿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普通话也很不标准,她用一种类似念经的方言,嗡嗡的给已经年过三十的霸道总裁念起了紧箍咒。她一边讲解,还一边好言好语的规劝,叫他不要玩物丧志、男子汉必须以事业为重什么的,一听就知道是老头子那一阵营的。刘阿姨一个多小时都还没念叨完。听得想早点顶完火跑路的秦柯脑仁突突直跳,简直就跟一刀一刀凌迟剐身似的难受,觉得还不如挨老爷子一茶杯来得爽快。就这样,他还不敢有一点点的不满和不敬,不仅仅是刘阿姨在秦氏位高权重广受拥戴,还因为他老头子正以一种看猴戏似的在边上时不时瞄上一眼。虽然他一张老脸板得跟什么样的,但秦柯还是透过表象看到了本质——老狐狸的眼底藏着浓郁的沾沾自喜和幸灾乐祸!三个小时后,副董刘观音终于大发慈悲念完了紧箍咒。已经听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快进入玄幻世界的秦柯终于得到了解脱。她拎着秦柯改好的文件出了办公室,到了门口都还不忘回头吓吓他:“小柯啊,阿姨跟你讲的放,你记住了吗?需要阿姨回头抽个空再给你讲讲吗?”秦柯立刻泌出一额头冷汗,连忙站起来,笑得跟孝子贤孙样,表情恭敬无比:“谢谢刘阿姨的无私教诲,秦柯记得清清楚楚,绝不敢有半句遗忘。”“那就好,果然是个可教的。”刘阿姨这才心满意足的关了门。秦老狐狸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点上烟斗,躺回摇摇椅,一边优哉游哉的晃悠着,一边美滋滋的抽,连吐了好几口烟圈,毫不掩饰在脸上笑出看了一场好戏的愉悦,这才开了金口拖长声音,慢悠悠的问已经给念得火气全无的小儿子:“小柯,感觉如何啊~?”“爸,真的是再好也没有了!儿子再也不想听第二次了!”一向严谨的秦振业居然乐得闷哼着笑出了声,可能笑得急,又给自己的烟给呛了,握着拳头抵着嘴咳了好几声,把一张松弛的老脸都咳得胀红了,才咳顺畅了,他心有戚戚焉的磕掉烟灰,看着被折磨得快蔫了的儿子,用一种过来人忍辱负重的神情规劝他:“忍着吧,你父亲都听几十年了,你这才哪跟哪呀!”他以落难战友的身份跟儿子发完牢sao,立刻又切换到了威严老子的本来立场,声音一顿,瞪着儿子提高声音,话锋也猛地严厉起来:“以后你小子再敢跟我犯浑,我就天天把你拎来接受启蒙再教育!”结束这段堪比精神折磨的紧箍咒之行后,秦柯一边打着‘骂不骂随你,改不改看我心情’的滚刀rou主意,又老老实实的回公司坐了半天班,处理了不少事,才心力交瘁的带着一大摞文件回了医院,一眼看到正在床上摊成个大字睡得十分香甜的小宠物,简直又羡又妒。他瞳孔不怀好意思的缩了缩,很不道德的想几下把他蹂丨躏醒,可看到他微微上翘带着笑意的嘴角,突然又觉得就算再多听两遍紧箍咒也值得。张思远半夜醒过来一次,秦柯还开着小灯在忙。他的视力已经恢复了很多,至少看东西不再有重影了,让他能对着病床旁边的秦柯好好的秀色可餐一把。这人在工作时,总是那么认真和正经。他解了衬衫上面三颗扣子,弧度优美的锁骨在衣领处若隐若现,挽高的袖子下露出两条有力的手臂,挺着背脊对着平板电脑坐得笔直,轻簿透亮的眼镜片对着屏幕反着蓝幽幽的光,他时不时转动鼠标翻看整理文件,姿势优雅、有条不紊,利落干练的精英风范展露无遗。虽然他那张脸消瘦又憔悴,还写满了焦头烂额的疲惫,可张思远还是觉得特别撩人。可能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张思远才二十来岁,正是蹭蹭树都能硬的年纪,又也许是这几天被老流氓天天挑逗给弄得憋了火,对着心仪的人,他还真看出了十分的精神——居然羞耻的勃丨起了!他一边骂自己都全身不遂了居然还能起色心,简直就是色鬼中的战斗机,一边忍不住继续垂涎他的美色,导致他的身子紧绷得十分难受,伤口在火烧火燎的隐隐作痛,实在受不了了,口不能言的他只能用脚蹬了下床。听到声音,秦柯望了眼这边,立刻取下眼镜,扔下工作过来了。他发现小宠物看自己的眼神十分热切,觉得很受用,受了半天精神折磨郁结出来的火气也微妙的消失了,笑眯眯的在他床边坐下来,用手背在他额头探了探,感觉有点不对:“奇怪,怎么一下子这么烫了?得叫医生来看看。”张思远急了,自己这个状态,真要让他把医生叫过来,那还得了!他连忙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憋出两个字:“不~,不……”可他嘴皮子不利索,意思还没表达完,秦柯就已经手疾眼快的按了铃。张思远当即额头就泌了层薄汗,急得又是跟他眨眼,又是跟他‘不不’的反对,可这人根本理解不了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还特别温柔的握着他的手安慰:“别怕别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