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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会在哪里和谢路见面。站在校园里时,才觉得这时的建大像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方向。池渊接了个短暂的电话,结束后,他走到闻桨身边,轻揽着她的肩膀,“走吧,许南知在他宿舍楼下。”谢路住在丽华苑。那里一半住着大一的新生,一半住着博一的师兄。等到了各自的第二年,又全部都要搬到新校区,来来往往,见证了无数人的岁月。此时,宿舍楼下。谢路和许南知相对而站,而在谢路身旁,还站着一个女生,和身姿曼妙修长的许南知相比,她显得格外娇小。别人看来,反倒以为许南知是无理取闹的那个人。可许南知才不在意,她活了二十多年,为了理想为了学业不惜自愿放弃继承家业的资格,为了爱情几乎要失了半条命。她活得特立独行,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哪怕前路注定遍体鳞伤,也未曾想过放弃。“谢路。”许南知红着眼,却未有半分挽留和卑微之态,“你记住,是我许南知不要你了。”“是我,要和你分开。”“和你不再往来。”……六年前。在那个蝉鸣聒噪的九月,因为部门安排被拉来迎接新生的许南知,在夏末的烈日骄阳下被一个男生拍住肩膀。她回头。身后的男生笑容简单干净,脸颊微红,声音却格外清朗,“师姐,请问丽华苑怎么走啊?”许南知微楞,拿下手里的棒棒糖,往前一指,“那就是。”男生说了谢谢,临走前,往许南知手里塞了瓶水,“师姐,我叫谢路,你记着,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许南知记着了。从此一记就是六年。如今,大梦当醒,终究都成了一场空。-那天之后,闻桨重新搬回了许南知的住处,而许南知依旧过着早出晚归周末加班的生活,仿佛一切没有任何变化。周末的时候,许南知回了趟家里,将自己和谢路的事情和父母说了一声。她没有诉苦也没有痛骂,只是平静的叙述了事实,“我和谢路分开了,婚礼不用准备了。”许南知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她做不出分开之后还在背后插一刀的事情。可许父许母不一样,虽然在他们眼里许南知做了很多错事,可她终究是许家的女儿。许父找人查清了许南知和谢路分手的真相,将谢路出轨和小三的消息散布的全校皆知。谢路被取消了博士学位,有关于他的事情也在建筑业内传开,许父放了话,业内有名的建筑公司都不可能再接受他。而他出轨的那个女生不仅被取消了学士学位,就连刚谈好的入圈戏,也被许父从中给拦断了。这就是现实世界,只要你有权有钱,几乎无所不能。等闻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个周末的事情,她和许南知休息在家,闲来无聊找了部电影在打发时间。消息是池渊透给她的。闻桨了解完,道声谢,收了手机,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许南知,欲言又止。许南知分明没看她,但却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要和我说谢路的事情?”“……”闻桨眼睛一闭,“你知道了?”许南知把目光从屏幕挪到她脸上,似笑非笑地,“我也是业内人,我爸闹得那么大,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那谢路后来有找过你吗?”“找过。”“那你——”许南知看着屏幕,“没见,有什么好见的。”闻桨见她也确实放下了,松了一口气,往她跟前凑过去,眉梢一扬,“你明天有空吗?”“有啊,怎么了。”托许父的福,许南知最近的工作量明显被缩减,同部门部长美其名曰是以前克扣她太多私人时间,现在醒悟过来,给她松松时间。许南知笑笑不说话,没把他暗地里给许父透消息的事情说出来,反正白给的假不休白不休。闻桨神情莞尔,“唐越珩前段时间给我了两张他新电影内部公映的票,时间在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什么电影?”“悬疑惊悚家庭伦理复仇权谋。”闻桨掰着指头数完影票上的标签,抬眼看着许南知,眼眸亮晶晶,“你想要的应有尽有。”“……”-到了第二天,闻桨和许南知都难得起了个早,出门去国贸逛了一圈,大大小小买了一堆东西。临近中午,两人在附近挑了个粤菜馆,点了几道平常爱吃的菜,边吃边聊,气氛轻松。电影下午两点开始,地点在市中心的新策影院。闻桨之前一直听唐越珩说是内部公映,以为就和寻常看电影差不多,只是人少点,顶多就是他剧组的演职人员加上他剧组人员的朋友这些。结果到了现场才知道,说是内部公映,但在电影开场前还有个红毯仪式,来往的都是圈内有名的大佬。影院外到处都是各家的粉丝应援,人山人海。“……”闻桨和许南知在附近转悠了一圈,不仅没找到检票口在哪,还被疯狂的小meimei塞了几张不知道是哪个明星的应援贴纸。她和许南知都脱离粉圈多少年了,早就不玩这一套了,拿着贴纸就要还回去,没想到对面以为她是觉得拿得少了,笑眯眯和她解释道,“jiejie,这是我们站子额外印的小赠品,已经发完啦。”闻桨和许南知对视一眼,默默从人群里退了出来。等走到人少的地方,许南知打开手里的贴纸,看到上面的卡通人物时,笑了声,“还挺可爱的。”闻桨手里也有几张,闻言全都塞给了许南知,“可爱你就都留着吧。”“……”离电影开场还有二十多分钟时,还没找到正确入口的闻桨接到了池渊的电话。三言两语讲完窘境,那头似是笑了声,语气轻飘飘地,“站那儿别动,我过来接你。”“哦。”挂了电话,闻桨抬头对上许南知审视的目光,莫名心虚,压着陡然的心跳问,“怎么了?”许南知神神秘秘一笑,“没事。”池渊很快就出来了。他今天穿得统一,上下都是黑色,走近了,黑色衬衫上的暗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修身玉立,眉目俊朗。许南知和他一向不对盘,见面了总要刺上几句,今天倒是例外,温温和和还能说上两句话。说完,池渊把目光落到闻桨身上,“走吧,先进去。”影厅里面比起外面要安静许多,座位也都是剧方提前安排好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