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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微卷的长发随意披散,明眸红唇,气质又美又飒。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尤时跟在闻桨身侧,被衬得格外娇小可人,气质与她截然不同。两人被侍者引至电梯口,池渊的电话刚好在这个时候打进来,闻桨接起来,余光瞥了眼尤时,空出手替她整了下额前凌乱的头发,语调漫不经心,“我们到了,在大厅等到电梯。”尤时没听见对面说什么,只见闻桨轻轻淡淡的“嗯”了声,就把电话挂了,呼吸间萦绕着清冷醉人的淡香。光洁干净的镜面映着两人一高一低的身影。等电梯的沉默让尤时有些不知所措,她下午接到经纪人电话就从剧组赶回了公司,等弄完造型就被秦妗叫走了,直到这个时候,她还不清楚等会要去做什么又要见什么人。两年前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尤时忍着心里的后怕,斟酌着开口,“闻总,我……”她的欲言又止引起了闻桨的注意,她抬起头,明亮的目光落了过去,“怎么了?”尤时捏紧了手,“我们今天过来是要去见什么人吗?”“对。”闻桨以为她是紧张,倒也没怎么在意,“之前给你谈了个度假区的代言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成,今天带你过来见一下几个负责人。”是的了。和两年前相差无几的对话。尤时屏息了瞬,想到过去发生的事情,索性破罐破摔,声音软糯却带着坚定,“闻总,我知道您对我好是想捧我,但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接受潜规则的,哪怕一辈子坐冷板凳,我也要自己的职业生涯是干干净净的。”“……?”闻桨明显被她的话惊到了,红唇抿了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谁说我带你来,是送你去被潜规则的?”尤时咬着唇,没吭声。她话里藏着不少讯息,闻桨回过神在细想之下也察觉到不对劲,忍着没问出来,还反过来安慰她,“就是简单的吃顿饭,没有其他的事情,我虽然想让你拿到这个代言人,但我也不会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就算得不到,我也不会让你背上这种一辈子也洗不掉的黑历史。”说完见她依然白着张脸,闻桨抬手捏了下她的耳垂,半是安抚半是玩笑道,“虽然不是潜规则,但你最起码也要露个好脸色吧?嗯?”尤时知道自己误会了闻桨的好心,紧张情绪消散,脸上多了些血色,就连刚刚被闻桨捏过的耳垂也跟着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低声跟闻桨道了个歉。闻桨笑了笑,说没事。正好电梯也到了一楼,两个人走进去,闻桨按了楼层,拿出手机给秦妗发了条微信,让她仔细去查查尤时过去三年在盛华的所有事情。秦妗不愧是二十四孝助理,几乎是秒回了个好。等到了包厢,闻桨带着人进去,怕尤时多想,还特意将她的座位安排在自己和池渊中间。这下好了,尤时没多想,另一位大少爷开始多想了。落座之后,池渊连着看了闻桨好几眼,等闻桨看过去,他又什么都不说,沉着张脸把头扭了过去。闻桨:“……”在场的除了尤时,还有好几个其他家的艺人,都是跟着自家老板过来蹭个脸熟的。闻桨在其中看到了张熟面孔。——顾音。谢路的出轨对象。许久未见,她变了很多,化着明艳的妆容,若不是闻桨对她印象深刻,估计一时半会也没能把人认出来。可不同的是,顾音显然已经把她忘记了,巧笑嫣然地给身旁的度假区负责人敬酒,任凭对方把手长久的停留在她手背上。有些人想往上爬,自然就会舍弃掉一些东西。这是圈里的常态。闻桨淡淡地撇开了视线。桌上已经喝开了,其他家艺人几乎不用自家老板的示意,就已经笑着起身给在场的几位度假区负责人敬酒,来来往往,场面看起来热闹光鲜,可实际上内里却满是肮脏和不堪。尤时碰了碰她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闻总,我要不要也敬酒……”“不用。”闻桨夹了一块牛rou,“你看看这一桌上除了你旁边那位,有谁是真的想喝酒?”“……”早知道这几个度假区的负责人都是这种德性,闻桨就不会带尤时过来,可现在来都来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酒过三巡,顾音起身搀扶着其中一位负责人离开了包厢,其他人恍若未见,闻桨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停下筷子,整个人往后一靠。尤时去了洗手间。她和池渊中间只剩下一张空椅子。过了会,池渊也起身走了出去,但很快又进来,若无其事地坐到尤时的位置上。闻桨:“……”闻桨偏头看着他,男人的脸庞轮廓清晰,身上带着点酒气,夹着清冷的雪松香铺天盖地的朝她靠近。“喝多了?”她问。“没。”池渊敛着眸,长睫轻掩,在尾端留下狭小的影子,随着他眨眼的动作一晃一晃,“本来是想让你过来聊一下代言人的事情,没想到结果是这样,抱歉。”“跟你没关系。”闻桨端起面前茶杯,凑在唇边,语气不咸不淡,“男人不都是这个德行。”“……”闻桨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一句话打死了一船人,只是疑惑尤时为什么去洗手间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包厢里左右是呆不下去,闻桨又担心尤时,索性拿着包准备开溜,反正桌上这群人都已经喝得醉醺醺,少一个人多一人估计都察觉不出来。刚起身,胳膊就被池渊拦住了,他凑过来问,“你去哪?”“洗手间。”闻桨睨着他,“怎么,你还要一起吗?”池渊松开手,站起身,答应的干脆利落,“好啊。”“……”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包厢里走了出来,走廊过道两头穿风,比起里面酒气熏天的沉闷,这风显然格外让人舒畅。洗手间在走廊拐角。闻桨和池渊刚一过去,就看到尤时红着脸从里面跑了出来,没注意,一头扎进了闻桨怀里。闻桨脚下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身形被撞得晃了一下,池渊及时伸手在她腰侧扶了一把。从后面看,几乎是把人搂在了怀里。尤时回过神,忙不迭往后退了一步,整张白净的脸红得不像样子,从耳垂到脖颈线全都泛着红,乍一看就跟过敏了差不多。闻桨扶住她胳膊,微蹙着眉,“怎么了?”尤时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视线不停往洗手间的方向瞟,好似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见状,闻桨松开手,人就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