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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翻滚汹涌。海风温热,带着散不尽的潮湿。沙滩上有几道奔跑的身影,不远处的飘来的模糊歌声这个夜晚平添了些许温柔。池渊和闻桨沿着沙滩边上铺着鹅卵石的道路往前走,暖色调的路灯在路面层层铺开,道路两旁的椰树生得高大,身影和树影交织,变成斑驳的剪影。道路的尽头是沙滩的另一个入口。夜晚的灯光不够明亮,闻桨怕踩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便没有脱鞋,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柔软的沙子上。不一会儿,鞋里就钻进了不少小沙粒,不影响走路,但是咯在里面也不是特别舒服。池渊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偏头看过来,“怎么了?”“鞋里进沙了。”闻桨松开他的手,弯腰脱了鞋将里面的沙粒倒出来,最后想了想还是选择放弃穿鞋,“走吧。”她手里提着鞋,自顾往前走了两步,见池渊还站在原地,不解的看过去,“你怎么不走了?”池渊看着她,却不作声,零碎星光和黯淡月光将他的身影修饰的高大而挺拔,眉眼如画卷,笔笔勾勒到至极。闻桨看了他一会,像是想起什么,折回去重新牵住他的手,毫不留情地吐槽,“走吧,二十五岁的小朋友。”池渊笑了一声,低沉好听的嗓音随之响起,“小吗?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小不小。”闻桨反应慢半拍地眨了眨眼睛,很快明白他的意有所指,心跳陡然落了一拍,脸红耳热的甩开他的手。但很快他的手指便又纠缠过来,伴随突如其来的黑暗和戛然而止的话音,“好了——”停电了。整片海域的灯光都灭掉了,四周的光线陡然变暗,海滩周围逐渐传来热闹的人声动静。闻桨下意识抓紧了池渊的手指,黯淡的月光并不足够看清眼前的人影,他模糊的下颌线条在眼前一闪而过。池渊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低头靠近了些,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直直看进闻桨的眼底。周围的人声忽远忽近。闻桨像是意识到什么但还没反应过来,池渊已经低头吻了下来,手松开她的胳膊转而落到后背,掌心轻轻抚过她凸起削瘦的肩胛骨和深陷美好的背沟,带起一阵微妙的酥麻。闻桨背脊轻轻地颤栗,整个人陷入短暂性地思绪短路中。池渊轻吮着她的下唇,牙齿微微用力咬了咬,舌尖探入她的唇齿中,带着guntang又不容忽视的侵略。闻桨完全被困在池渊怀里,从里到外每一寸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她的每一声喘息每一次纠缠都在他的主动之下被动接纳。意识恍惚间,闻桨在斑斓零碎的星光里看见对方沉溺而温柔的目光,像是天上星,又像是水中月,叫人挪不开视线。又一阵湿热的海风袭来。池渊停下动作,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笑,伴随着还未平息的急促呼吸一同传入耳中。“刚刚在房间就想这么做了。”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按照池总这个速度,除夕夜差不多就可以住进老婆的房间了。-池总:期待(搓手手)=v=☆、60待缓过那种令人腿软的失控感觉之后,闻桨稳住身体挺直背脊,松开紧揪住他衣袖的手,微微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她犹豫了片刻,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你觉不觉得……”“什么?”海滩的供电还未恢复,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池渊只能看见她不怎么明晰的轮廓,似是不能忍受,又往前一步将剩下的那点距离消除,将她放在完全可见的范围之内。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冷冽香调让闻桨呼吸一紧,她假装镇定地开口:“你觉不觉得我们的进展有一些快了?”“我不觉得。”池渊伸出手勾着她的腰,将人往跟前带了带,低头和她鼻尖相触,语气悠悠道:“你要是同意,我甚至还可以加个速。”“……”闻桨没好气的伸手推开他,“你离我远点。”池渊笑了一声,伸手勾住的小指不松,指节蹭着指节,“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闻桨有意甩开他的手,还没来得及用力,远处忽然有了亮光,紧接着整片海域的灯光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下一刻,她的眼前忽然又陷入一片黑暗中,池渊在灯亮之前抬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两人肌肤相贴,独属于池渊的体温缓缓朝闻桨渡了过来,最后悄无声息地钻入她的皮肤表层之下。闻桨缓缓眨了下眼睛,睫毛扫过他的掌心,她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感受他藏在皮层下不停跳动地脉搏,低声问,“做什么?”“不知道吗?”池渊松开手,垂眸看着她的眼睛,“人长时间处于黑暗中,乍一接触光亮会眼酸。”闻桨望着他,伸手轻轻按了按他的眼皮,“那你怎么不记得捂住自己的眼睛?”池渊下意识闭着眼任由她动作,而后才似笑非笑地说道:“现在在我这里,你比较重要。”听到这话,闻桨停了动作,指腹在他的眼皮停留了几秒才收回,神情有些复杂,“我之前是不是对你特别不好?”“啊?”池渊睁开眼,朝她投去疑惑的目光,“没有,你没有对我不好啊,就算有,也是因为我自己的问题。”闻桨微顿,而后像是想起什么,收敛起那一点内疚,似有若无地勾起唇角,“也对。”她停了几秒,视线极快地从他脸上掠过,淡淡呵笑一声,“毕竟婚是你自己要退的。”“……”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池渊今天算是体会到了。他抬起手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非常明显又生硬地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明天还要开会。”闻桨见好就收,没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题。回去的路上碰见好几个同是从溪城来的企业家,池渊和闻桨停下脚步和他们客套寒暄了几句。分别之后,听见从背后传来刻意压低但依旧能听得见的议论声。“之前不是说池闻两家因为联姻的事情闹得不太愉快吗?怎么现在又走到一起了。”“谁知道呢,他们这些年轻人不都是想一出是一出,说不定呀,过阵子再见身边又不知道站着的是谁了。”……天杀的。如果不是杀人犯法,这两人可能已经被池渊暗杀了。进电梯之后,池渊状似无意地看了闻桨好几眼,唇瓣张了又张,但又什么都没说。闻桨瞧着他如临大敌又不知所措的模样,没忍住笑了出来,“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没有生气。”池渊一本正经,“我没紧张。”“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