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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我若知晓您在此处,绝不会采取这样的办法打扰您!”“星辰骑士那样的欺骗您、伤害您,我不想放过任何可能,一定要将她杀死!”莱安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王,莫非,您、您……”堪拉额上不断地渗透出冷汗,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声线无法抑制地、更为激动地颤抖着,“星辰骑士那个虚伪至极的骗子!如果不是她……王您根本不会遭受那么多的痛苦,她践踏了您的真心,是最下贱恶心的人类!王您千万不能……”“嘭——!”话音方落,堪拉全身猛地砸向地面,是周遭威压不断增强的后果,他无法保持背脊的直立——魔王本就是魔族的最强者,他拥有对所有人无差别的先天压制。莱安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你想试探什么?”“我……咳咳……”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堪拉艰难地吐出字句,“对不起,王……是我失言了!”“堪拉,真高兴你还记得我是谁。”莱安半点不为所动,语调轻慢且讽刺,“你拿了我的血,是么。”魔王是魔族绝对的最强者,莫说是血,普通情况下,低等的魔物甚至无法靠近他的周围,除非魔王肯纡尊降贵地、刻意收敛起那种不可改变的血脉压制。传说中,除了魔王的赐予,魔王的血液同样能够帮助魔物大幅度的晋升,但那只是传说,从未有人真正试验过。五十多年前,星辰骑士与魔王一战,外界只知道魔王陨落,只有魔窟附近的魔物才知道:这一战魔王重伤,珍贵的血液铺满了魔宫,在血色浓重的那一刻,魔宫燃起了无法扑灭的大火,整整半个月方才止息。但魔窟上方至今笼罩着一片挥之不去的血色。“……是、是的,我在魔宫的废墟中,搜集了您的一点血液,将血用在了低级魔物身上,期望能找到振兴魔族的方法。”堪拉虚弱地解释着,“您的血液,原本是不可触碰的,我和铭无在焚毁后的魔宫中寻找,将沾染了您血液的废墟反复提炼,终于得到了一点。”莱安语气平静:“你没喝?”堪拉颤抖着攥紧手,用要哭出来的声调说:“那是您珍贵的血液,我不敢独占,只想让魔族不断变强,一洗当日耻辱!”“耻辱。”莱安轻轻地笑了,笑声散在微风中,满是凉意,“照你所说,是我带来的耻辱了。”“不!是伊维希·布伦特那个狡诈的人类欺骗了您!”堪拉激动地道,“她假意接近您,与您订下婚誓,却联合圣殿那群伪善的家伙袭击您……这并非是您的错,是伊维希·布伦特背叛了您,是她的险恶造成的,她是罪魁祸首!”“……”莱安眼睫微敛。堪拉重重地磕头,沉闷的声响几欲磕破地面:“三十年前,我和铭无断了联系,王,我会为您寻找他。我们一定会为您报仇的!”“你们要做的事我不打算管。”莱安转身,兴致缺缺地道,“我的事你们别来插手。”堪拉:“王——”他的嘴边溢出了鲜血。威压逐渐消失。堪拉站了起来,望着莱安消失的方向,眸中所有的情绪早已消失,成了一片与瞳色相应的漆黑,无法辨清。人类对魔族的认知实际上并不准确。他们太过想当然,认为魔王一定是所有事情的cao纵者,只有他们这些恶魔才知道,魔王几乎从不出现,对魔族事务毫无兴趣,因为讨厌吵闹,所住的魔宫都无人能靠近,两大恶魔千万年来也只见过魔王短短几面。类比来说,就像是他们人类的阿斯托亚神,永远隔着遥远的距离,对下界降下部分福祉与力量,却不会干涉参与他们的活动。所谓低级魔物的诞生,最初只是魔宫的打扫者。事到如今,已经被人类认知成想当然的东西——只要是低级魔物成群出现,必然就是魔王的驱使。“……王。”堪拉逐渐隐去身形,所处的地方形成了短暂的扭曲空间,衬得他的脸也显出了可怖的扭曲,“你仍然在心软吗?”对于他们魔族而言,同样是高高在上的信仰,他们的王,那么高不可攀的强者……却产生了“爱”这样可笑的情绪。还将此变为了那个人类女性手中的武器,被他自己的“爱”重伤陨落。多么可笑。-离开小花园。莱安的脚步越来越快。他走的方向并非是自己的住所,而是顺着治疗室回女寝楼的路线行进。视野间歇性地开始模糊。莱安停住了脚步。身后有人靠近。“莱安?”略显迟疑的询问。是伊维希。——莱安完全变得赤红的眼睛猛然闭上,再也无法支撑地重重摔向地面。原本就感到疑惑的伊维希措手不及,伸手抱住莱安下坠的身体:“你怎么……”伊维希摸到了某种温热的流体,她哑然失声,撩起了莱安的袖子:洁白的手臂上,三四道整齐的伤痕,正不断地往外渗出鲜红的血液。“谁伤了你?”伊维希打横抱起莱安,加快脚步跑向治疗室,“莱安,你现在能不能听见我说话?你别睡过去,先撑住!”她强迫自己稳定心神,注意到莱安的衣服都是完好的,衣服下的手臂却被弄出那么多的伤口……这难道是那滩血带来的后遗症?莱安费力地抬起手,抓住伊维希的一点衣服:“带我……回去……”“回你的房间吗?”伊维希觉得自己心底突然很难过,这种无端说不清的情绪让她迅速红了眼眶,“你需要治疗,我们去治疗室好不好?”莱安摇头:“回、去。”他撑了一口气,艰难地道:“去你那里,伊维希,我不去治疗室。”伊维希:“可是……”莱安突然将额头贴上伊维希的脖颈,guntang的热度让伊维希背脊一颤,莱安再度重复道:“带我回你的地方,伊维希,我只接受这个。”“你怎么还在发烧?!”伊维希骇然地望着他,发觉莱安神色执拗,死咬着的牙关不住地颤动,饶是如此都不妥协,她闭了嘴,将莱安带回了自己的住所。学院内的住所分几栋楼,但每层房间数量不多,且一间房只住一个人,待遇优厚、地方宽敞,很注重个人隐私。药剂师的混合楼那边,老师们还在那里守着。伊维希发觉自己楼下也在戒严,好在她反应机敏,没被人发现。伊维希将莱安平放在床上:“你还好吗,莱安?”她试了下莱安额头的温度,仍旧烫得